第9章 摘花(1 / 2)

北京,隨處可見侯門公子的地域,走在大街上可以見到各種跑車在寬敞的公路上爭相鬥豔,鐵蛋坐在台階上吃著剛出爐的電飯煲底的鍋巴,看著對麵一家********場所裏出來的各色長腿美女,原來人生可以如此沉淪。看著那些恨不得不穿衣服的美女被臃腫不堪的中年人或者一眼看過去就是縱欲過度的蒼白瘦猴摟在懷裏鑽進那些連個車軲轆都是幾萬幾萬的車裏,鐵蛋感覺自己被人包養其實也是挺好的。

在那個叫程繁繁的女人把自己扔在北京一條寬敞的馬路上之後,鐵蛋又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一同扔下的還有一把窄刀和銀劍,

“你欠我的。”

對於這個開著蘭博基尼這種車中野獸的女人鐵蛋保持著永久中指的態度。

“現在的你根本養活不了他們。”兩句簡潔到讓人一點沒有準備的話讓鐵蛋沉默。女人又直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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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的盯著對麵搖曳著自己的小蠻腰盡量發出生平最嗲聲音的女人胸部,不知道是腦子秀逗了還是怎麼的鐵蛋竟然感覺那個萬年寒冰的程繁繁比她們好看多了。

“鐵蛋!!跑哪去了!”一陣震聾發耳的呼喊將鐵蛋從失神當中拉回,趕緊將從廚房偷出來的鍋巴塞進嘴裏,“在這!”貓著腰衝到一個窗口前端起上麵兩盤滿滿當當的生食在各個桌位間穿梭。

生意不上不下不至於暴富但也不至於虧本的火鍋店總有著一條條“明文規定”,其中最明確的就是“上班時間必須幹活。”所謂的幹活就是沒人的時候必須很忙的樣子,而有人的時候就得更忙的樣子,最好是滿頭的大汗跑著幹活。

沒要身份證,沒要西裝,鐵蛋領了一身衣服就進到了這家名為“全家撈”的火鍋店工作,主要的職責就是將客人點好的生菜一個個上桌,掃地,打雜,切菜,擦桌子,疏通三分鍾一小堵十分鍾一大堵的下水道,承受那些自認為是上等人的客人們的呼喝咆哮。

基本上隻要能看見的活就得搶著幹,稍不注意就得小心就得接到“你明天不用來了。”這個好消息。

對於這個工作鐵蛋還是很滿意的,實習期幹了一個月拿了兩千交了一千五的服裝費買了兩條長白山在外麵租了個兩百一個月的鐵皮房,鐵蛋的存款已經達到兩百元。最好的是有吃有喝一天三頓飯,甚至每個月兩天的休息時間都可以不幹活隻吃飯,讓鐵蛋感覺賺大發了。

各個角落都可以聽見的咆哮是鐵蛋的頂頭上司“虞美人”發出的,在這家店待了將近五年時間,每天啥活都不幹,隻負責指揮,每天晃蕩著肥肉背著手到餐廳各個角落視察工作,碰見不如意的地方就掐著蘭花指咆哮幾句。原名於得勝,從來不說自己從哪來,但是他那蹩腳的普通話讓人一聽就知道肯定是陝西那一帶某個山區裏出來的人。對於這種不敢承認自己家鄉的這一類人,鐵蛋都是抱著嗤之以鼻的態度。

傳完菜站在窗口小歇不到30秒,鐵蛋的頂頭上司背著手走到鐵蛋的身後,一巴掌拍在鐵蛋頭上,

“你小子沒事幹了呀?”

放眼一望,076號桌湯沒有了!

快速的將湯壺提起也不管客人有沒有要加湯的意思,直接倒了半壺進去,隨後抬起頭朝著自己頂頭上司露出小鎮居民獨有的傻笑。

虞美人很滿意鐵蛋的反應,轉過身邁著王八步繼續巡視其他地方,鐵蛋則啐了一口,將水壺直接放在客人桌上讓他自己看著加,躲到休息室裏翹著二郎腿。

鐵蛋從剛進來的時候就被這美人刁難,畢竟穿著一身加起來不到100元錢的衣服從上到下都散發著鄉土氣,可能是虞美人自身也是鄉下出身,感覺自己已經完全脫離了那一個境界,成了正宗的北京人,最見不得這些剛踏進北京的癩蛤蟆蛀蟲們,虞美人一直想把鐵蛋搞走,但是因為傳起菜來一個頂五個的鐵蛋實在是太經濟實惠了,老板都示意沒身份證沒關係,隻要幹活好就行,無奈隻能留下了鐵蛋。

下班之後鐵蛋就回到自己的鐵皮出租屋裏休息,每天早起兩小時舉著從工地上順來的鋼筋平舉一個半小時,窄刀和銀劍被鐵蛋藏到了床底下,輕易不敢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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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上第二個月的工資,鐵蛋將房租交了之後將剩餘的1500百元存到銀行裏,手裏拿著三百元錢準備到店裏喊上那個和自己眉來眼去了兩個月的小服務員出去小吃一頓。

服務員很漂亮,是鐵蛋見過的第二漂亮的人,第一是那個曾經包養自己還開著跑車的女人,雖然說那女人在他心目中排第一,也僅僅是因為她的氣質,論起臉蛋都是差不多的,但是要是比身材,小服務員的那一對呼之欲出的乳鴿讓鐵蛋堅決的認為找老婆必須得找這樣的。

小女人叫卞冰花,據說是從建店開始就進來了,從來沒請過假,也從來不升職,坐在收銀台前收銀,溫溫膩膩的,在死皮賴臉的鐵蛋的軟磨硬泡之下才怯生生的告訴鐵蛋自己不過二十三歲,未成年的時候就到了這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