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就是易銘未曾細想的了,其實有明一代,思想禁錮,保守封建,不似現代社會開放,女子視其名節,重過一切。而思沅李侔之間事,上下人人皆知。易銘詩詞所說與思沅“私語小窗邊”,這不就是說易銘和思沅背著李侔有著那麼一些不清不白的事麼?易銘篡改的那些詩詞文章,隻是把前人文章信手拈來,不管他內容怎地,隻要合用就行,未曾想過會造成什麼後果。也沒有想到過是不該與思沅“私語小窗邊”的,所以難怪思沅會有如此反應、做出如此舉動了。
眾人見一會兒昏倒了這個,一會兒又差點撞死了那個,內心惶恐、手忙腳亂,分為兩撥,分別安撫。如是許久,好不容易才讓思沅止住哭泣,怡晴進來,不失時機扶著思沅下去,臨到門口,卻又轉了回來。
易銘眼神呆滯,仿佛還沒有從剛才思沅的責問和尋死覓活情形中清醒過來。他這段時間想過萬千種兩人的相遇情形,可就是沒有想到這一種。他也在心裏萬千回設想思沅的模樣,但決計不會想到這女子如此豔麗,特別是她生氣時、哭泣時,總讓易銘憐愛無比,無法自持。他感覺和這思沅一比,這什麼“黔北八豔”、怡情等,為之失色不少。易銘知道自己一麵之交,卻深深被這女孩征服。終於一睹芳顏,了卻了易銘先前心願,直感覺這女子確實盛名不虛,易銘也暗暗想著,或許以後會讓這女子愛上自己的,不然這一趟還真是白來了。
隻是眼下情景,思沅和他易銘分明仇人一般,遠不是原本憧憬的那種卿卿我我般的美好畫麵,由於自己三兩句歪詩,讓思沅如此的反感,看來自己在思沅心裏根本就不值一提,所以易銘失望之極,再三長歎。
琦玉及時的過來了,看見她的反應,易銘總覺得她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琦玉屏退眾女子,對著易銘說道:“兄長要是喜歡她,這是她的造化,以後我給她說清楚就是。兄長,我已經安排她在你府邸裏住下了,就和怡晴一個院子。你想她過來,就不由她不來,這也是資政大人的意思。小妹以為:千萬別給臉不要臉,如若這樣,兄長放心,小妹自會給她難堪的……。”
易銘正氣不打一處來,琦玉話音未落,易銘用手指著琦玉臉,眼露凶光,惡狠狠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你要敢插手亂來,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說罷,就不再言語,隻是兩眼凶巴巴盯著琦玉。
琦玉未曾料到易銘竟如此對她說話,記憶中這還是第一次,可能易銘大權在握又脾氣見長,所以琦玉驚恐萬狀,嚇得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驚驚慌慌道:“兄長,小妹不敢!小妹不敢……!”
怡晴見琦玉跪在地上,急忙趕過去扶起來,吳琦玉站起身,卻一把推開怡晴,口中說道:“滾開!”
怡晴聽了,一言不發,自是退了兩步,站著垂頭侍立不語。
易銘見狀,更為光火,又對琦玉說道:“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
琦玉聽了,敢怒不敢言,一步一回頭,委屈不已悻悻退下了。
她剛出房門,易銘對怡晴道:“我怎麼越看她越不順眼呢!”
怡晴不敢亂說,隻回答道:“主公息怒,小姐,哦不,總管大人也是為主公好……。”未及繼續說下去,易銘打斷她說話,插話說道:“她都對你這樣了,你還維護她?什麼總管大人?有點事事兒就拿著雞毛當令箭、仗勢欺人,我最看不慣這種人。”
易銘餘怒未消,見怡晴一句話也不回,覺得無甚意思,想到當日還約有與魏如是等八豔的牌局,心裏想這幾個了,就說道:“走,不管她,打麻將去。”
那怡晴聽了,也是歡喜不已的樣子,跟在身後,唯恐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