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哢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關雄也是悶哼一聲,那個已經被扭變了形的刀,“當啷”一聲掉在地上,關雄的那隻手也以一個非常不正常的形狀耷拉了,關雄麵色黝黑,緊咬牙關,怔怔地站在那裏,眼著韓世忠,一臉的不可思議。
童貫知道關雄的手腕已經斷了,勝負已定,對旁邊的一個侍衛輕喝了一聲,“你陪著關雄去看看傷吧。”
那個侍衛上前扶住身子已經搖晃了的關雄,走了。
韓世忠這才收了拳勢向童貫拱了拱手,“相爺,韓世忠魯莽,傷了您的部下,韓世忠死罪,請相爺發落!”說著單膝跪地請罪。
童貫哈哈大笑,上前攙扶起韓世忠,“起來吧,韓壯士,比武場上傷人有什麼罪。韓壯士武藝這麼好,以後就做我的侍衛吧,你看如何?”
韓世忠沒想到童貫會讓他做自己的侍衛,不由得心中大喜,因為在大官身邊當侍衛的人是最容易得到提拔高升的。
他叉手施禮,“相爺看得起韓世忠,韓世忠當效犬馬之勞,以報相爺厚恩。”
童貫哈哈大笑,“看來我還得給林衝寫封信,感謝他給我推薦了這麼個高手來!”
不提韓世忠順利當上了童貫的貼身侍衛,再說林衝這邊。
這天早上,林衝來到李師師的房間,李師師的新丫頭觀棋正在給李師師梳妝。
自從林衝納紫微為妾,紫薇身份變了,就不能來貼身侍候李師師了,自己也有了貼身丫頭。
因為李師師這個人生性靦腆,不喜歡生事,雖說夏婉秋給她安排的貼身丫頭不合心意,也沒說什麼。
紫薇從小就跟著她,知道她的心意,就自己花錢買了個乖巧、伶俐的小丫頭是進府來給李師師當貼身丫頭。
紫薇這個做法是不合府裏的規矩的,府裏的丫頭都統一由夏婉秋統一分配,可是夏婉秋是個地察言觀色,懂得靈活行事的女人,他知道李師師和紫薇都受寵,而且紫薇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
所以,雖說不合府上的規矩,她也沒說什麼。
新買的小丫頭才十五歲,原來叫周雲兒,按府裏的規矩進府來都得由自己的主子給改名字。
李師師是讀過大書的人,她從“觀棋不語真君子”裏麵取了兩個字,給她起了名字叫“觀棋”。
這個觀棋雖說年紀不大,卻聰明伶俐,會看眼色行事,李師師是個靦腆的人,有時心裏有些想法,不願意說出來,觀棋都能看出來主子的心思,馬上替主子辦了,所以這個觀棋頗得李師師的喜愛,不僅都她讀書寫字,還教她女紅,而有對她如親妹妹一樣好。
觀棋正給李師師梳頭,一見林衝進來了,馬上喜笑顏開地說:“老爺來了,老爺昨晚可睡得好,我們二姨娘昨晚上還擔心老爺睡不好呢,擔心的一宿沒睡好。”
林衝並沒認識這個觀棋,見這個小丫頭聰明伶俐,跟紫薇一樣快人快語,言語間含著意思,卻一點不顯得唐突,就笑著問李師師:“老二呀,這個小丫頭是誰呀,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觀棋馬上說:“老爺,我叫觀棋,是二姨娘給起的名字,你說好不好?”
林衝點了點頭,笑著說:“觀棋不語真君子,像你主子的性格,好好好。”
李師師親手給林衝倒了碗茶,問:“爺,你到我屋來有事呀?”
林衝一把握住李師師的手,看著她傾國傾城的臉,笑著說:“沒什麼事,就是怕你寂寞,來陪你說說話兒。”
觀棋見兩人拉著手小聲說話,悄悄地離開了屋子,並小聲地關上門。
李師師見觀棋走了,身子一扭,撒嬌似的坐在林衝的腿上,雙手摟著林衝的脖子,“爺,再過三個月我也要生了,爺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林衝撫著她的肚皮,笑著說:“現在還不知道是男是女,怎麼取名字呀?”
“郎中給號了脈,說是個女兒。”
“哦,女兒好呀,女兒貼心,是爹娘的小棉襖。”
李師師歎息了一聲說:“哎,我倒是想要個兒子,以後有個依靠。”
“你這話說的,有我在這兒,我不就是你的依靠嘛?”
李師師抬起頭幽幽地看了林衝一眼,苦笑了一下,“爺,現在師師還有幾分姿色,爺喜歡著,護著,等師師老了,爺不喜歡了,又討來年輕美貌,討人喜歡的小妾,那時候爺眼裏就沒有我的,我隻能依靠兒子。”
林衝親了她一下,“胡說,你就是成了黃臉婆我也喜歡,也會護著你的,放心就是了。”
兩人正在喁喁細語,門突然被人推開了,一身男兒裝的紫薇闖了進來,一見林衝和李師師摟在一起卿卿我我的光景,趕忙用手虛捂住雙眼,“哎呀,我什麼也沒看見,沒看見,你們該忙忙你們的,忙完了告訴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