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衝撲上去含住那處傷口,使勁地吮吸著蛇毒,吸一口吐到一旁,再吸一口,一連吸了十幾口,直吸到黑血變成了紅血。
雖說吸出了許多蛇毒,娜塔莎仍是身體癱軟無力,額頭都沁出一層汗來,嘴唇無意識地翕合了幾下,似乎是要說話,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林衝知道一定得盡快給解上藥解毒,所以,背起她瘋了似的往山下跑。
因為兩人是步行而來的,並沒有騎馬,林衝跑下山站在小道上四下看著,突然看見遠處慢慢地馳來一個人,這個騎著馬。
林衝向那人招了招手,那人一勒馬,正要問怎麼回事,林衝衝過去一下把這個人從馬上拉了下來,先把已經昏迷不醒的娜塔莎放在馬上,接著自己翻身騎上馬,一抖馬韁繩,那匹健馬昂首長嘶一聲,飛快地向前狂奔。
那個人沒想到林衝這種身著華服的人竟然會像強盜那樣搶了他的馬,在邁開大步在後麵緊追,邊追邊喊,“喂,喂,你怎麼搶呀,快把把還給我!”
林衝頭也不回地喊,“你這馬本王征用了,你去吳王府領十兩銀子,幾倍賠你就是了。”
這個人聽說林衝自稱“本王”而且讓他去吳王府去領十兩銀子的賠償,也因為實在是追上不上了,不得不停了下來。
林衝快馬加鞭用了不到半盞茶的工夫來到城內,找了最近的一家醫館,讓一個老郎中給娜塔莎吃了解蛇毒的藥,林衝又把娜塔莎抱到內室,用現代軍事的急救包紮手法嫻熟地替娜塔莎把傷口進行了包紮。
包紮完了林衝給娜塔莎係上扣子,出了內室問守在外麵的那個老郎中:“老先生,你知道我是誰嗎?”
老郎中一拱手,“如果老朽沒猜錯的話,您應該是吳王千歲。”
林衝點了點頭,“沒錯,就是本王,老先生,是這樣的,我現在沒有帶錢,人呢,我帶走了,診費呢,我等一會兒派人給你送來,行嗎?”
老郎中笑著擺了擺手,“王爺您客氣了,區區幾個錢不足掛齒,王爺您走吧,回去讓這個姑娘好好歇息。”
林衝道了謝,把著娜塔莎從醫館裏出來,把她扶上馬,讓她騎著馬,自己牽著馬往回走。
這個時候,可能是因為老郎中的藥起了作用,娜塔莎已經蘇醒了,隻是覺得全身綿軟無力,看著林衝牽著馬在前麵走,有些不安地說:“王爺,怎麼能我騎著馬,讓您走呢。”說著就要下馬。
林衝扶住她的身體,“行了,你現在身上有傷,剛剛服了藥,我也沒受傷,你騎著嘛,這馬馱不到我們兩個人的。”
兩個人回到家,林衝馬上讓人叫來兩個小丫環把娜塔莎扶進屋休息,又吩咐紫薇拿出些人參等補藥熬給娜塔莎喝。
接著又吩咐人拿了二十兩銀子送到醫館去,同是吩咐守門的門房,如果有人來要馬,就把這馬還給人家,再給二十兩銀子。
林衝正要往內院走,李師師從內院出來,問林衝,“爺,出了什麼事,娜塔莎怎麼了,我聽說受了傷?”
林衝說:“我和她在小山上的竹林裏散步,她被一條毒蛇咬了。”
“讓毒蛇咬了,沒事兒吧?”李師師關切地問。
“沒事,我已經給她吸出了大部分的毒液,又帶他去醫館……”林衝說到這裏隻覺得一陣的暈眩,身子一晃,倒在地上,人事不醒。
李師師嚇壞了,忙喊來人去找郎中給林衝看病,並說了可能是中了蛇毒。
茗煙跑出去找了個經常來林府看病的一個前太醫陳郎中來了。
因為知道林衝是中了蛇毒,所以陳郎中在家裏就拿了解蛇毒的藥來了,給林衝吃了。
到了傍晚,林衝才緩緩地醒過來,看見幾個女人和孩子都圍著自己個個淚眼汪汪的。
幾個女人看見林衝醒了,剛才沒敢哭出聲,現在幾乎同時哭了起來,孩子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也跟著哭。
林衝掙紮地坐了起來,坐著說:“行啦,行啦,我不是沒事兒了嗎,你們看你們幾個,等我死了,你們再哭也來得及,幾個女人幾乎同時伸手去捂林衝的嘴。
張貞娘哭著說:”官人,你可把我們娘兒幾個給嚇死了,你這是怎麼回事呀?”
紫薇生氣地說:“還不是那個小狐狸精給鬧的,說是讓毒蛇給咬了,咱們爺給她吸蛇毒,也跟著中了毒。”
林衝擺了擺手,“不怨她,是我讓她陪著我去散散心,她讓毒蛇給咬了,我還能不救她嗎?行了,有沒有什麼吃的,我有點餓了,給我弄點吃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