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蝶與秋雨婼心知此策的難度,看著麵前那張俊逸麵龐,也是想要聽聽被神洛所看重的人選究竟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羽洛很是淡然,冷靜說道:“因為不是皇族,又礙於不能夠消除彼此相克的術法矛盾,注定的難以和睦勢必也是各大勢力所重視的一點,所以各方的積極性恰好成為我們利用的有利因素,因為積極性總能夠觸發盲目,而又因為盲目,勢必會引起各方的矛盾,我們隻需要趁亂完成對妖皇界,鬼域,魔都所選中的人選暗殺,就能夠盡可能的減少對鴛妃的不利。”
苒蝶稍作思量後繼續說道:“在打壓過這三方皇族的銳氣之後,在選擇用同樣的方法去對付修羅界與獸王嶺嗎?”
羽洛輕點了下頭,兩人接下來的想法不謀而合。
司空絕也是點了下頭,並沒有反對羽洛的想法,說道:“總的來說,就是不完全選擇通過正當的手段來對付這場比試了。”
羽洛應是,隨後說道:“鴛妃出嫁已經牽扯到了神都今後的顏麵,來者不善,我們也不能夠完全以禮相待。”
司空絕想了想後讚道:“此計甚妙,第八神王雲塵也可成為和我們合作的對象,而這場比試就不能夠隻限製於聖王,聖王之上的修士也得盡可能的調動起來才是。”隻是麵龐卻仍舊沒有完全放鬆下來。
“以暴製暴,這倒是不錯的辦法,這次一定要給魔都點顏色看看,否則還以為我們神都好欺負呢!”秋雨婼笑道。
苒蝶雖然也認同羽洛的方法,但是卻也沒有辦法展開笑顏,眉頭微蹙,滿懷心事。
“苒蝶可還有什麼疑問?”司空絕問道。
苒蝶輕歎了聲,很是擔憂地說道:“這其中我最放心不下的人倒不是魔都的那十名修士。”
“蝶姐,這還有什麼好擔心的!”秋雨婼很是不解。
苒蝶對秋雨婼笑了笑,繼續說道:“我最擔心的人是我大哥宇。”
司空絕也似被戳中了心思,輕歎了聲,說道:“此事就暫且商議到這裏吧,至於羽洛的事情,近期倒是可以不必比試,值得提醒是,神洛的龍皇神術,你切不可用。”司空絕說著就將目光轉到了羽洛身上。
羽洛聞言眉頭微蹙,這點的厲害,對羽洛而言,確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苒蝶目光之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也是打斷對話說道:“鴛妃的事情就商議到這裏吧,總的來說,還得由你來安排這場比試,倒是神洛的傳人既然已經出現,你多少也應該透漏些關於神洛的事情了。”苒蝶說完之後更加迫切地看著司空絕。
司空絕很是坦然地看著苒蝶,思量片刻之後說道:“我已經將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了,你還是不相信嗎?”
整個大殿都陷入了無聲,苒蝶看著麵前可能唯一知道真相的人,靜靜地站立在原地。
曾經的那道身影仍舊是那麼的清晰,曾經的承諾仿似仍舊在耳邊回響,隻是曾經的那個人卻再也沒有了音訊。內心仿似在滴血,無盡的悲傷仿似泉湧般湧上心頭,在突破瓶口的刹那,狠狠撞擊靈魂。
“我相信對的時間能夠遇到對的人,對的人也不會辜負他所立下的承諾。”苒蝶輕起紅唇,一滴晶瑩的眼淚在轉身的刹那飄落空中,再沒回頭,徑直走出了大殿。
羽洛看著離去的背影,終究還是沒有追上,因為他明白,苒蝶最需要的,是冷靜,並不是得到人的安慰。苦苦追尋了十年,她與神洛的感情,早已經不能夠用安慰可以撫平了。
“你為什麼不告訴她?神洛的下落你該是知道。”羽洛在秋雨婼追出去之後,再度向司空絕開口。
司空絕輕歎了聲,看著眼前看向大殿正門的羽洛,說道:“神洛的下落我也不知道,雖然在神洛生前,我們兩人曾是至交,但是神洛的死,確實是無法更改的現實,至今我還能夠想到,他在帝都魂歸的一刻,是那麼的倔強。”
羽洛冷眼看向司空絕,說道:“神洛帝都之戰發生在十年前,我是在數天前得到他的真傳,你若真的是神洛的至交,就不該對苒蝶有所隱瞞,她已經等了太久,痛了太久,不該再繼續下去。”
司空絕搖了搖頭,說道:“她倔強的脾氣就如當年的神洛,即使是死也不會去輕易屈服,而我找到你,也是因為神瞑扇對神洛有了感應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