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那改錐伸進縫隙並且用力的那一瞬間,女人的身體忽然顫抖了起來。
這讓陳鋒頓時一愣,看了看她的嘴,大大的咧著,也發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好像正承受著無法忍受的痛苦。
陳鋒並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於是加大了手中的力道,抱著的也就是長痛不如短痛的想法。
他的力道並沒有用多大,這鐵皮便有了反應。
不過事實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待到鐵皮翹起來的一瞬間,鮮血也順著麵部劃過,整個人就好像被開了瓢一樣,轉眼間,整張臉便被鮮血所覆蓋。
這種事情陳鋒還是第一次見到,簡直是駭人聽聞,難道說這東西已經長在對方的腦袋裏了嗎?
雖然這樣想著,但陳鋒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而是愈發加大了手中的力道。
女人開始無法承受的顫抖了起來,在那忍受能力之強,也令人唏噓不已。
鮮血吧嗒吧嗒的向下跌落著,已經在地麵上聚集出了一個小血泊。
終於,那鐵盒子終於算是被敲下來了,而這個時候陳鋒才看清這個裝置的構造。
上邊有幾根小釘子,也就小拇指甲的長度,已經紮入了女人的頭皮中,所以在拔出來的時候才會有這麼多的鮮血。
這個女人長得很漂亮,一雙大眼睛更是如同尤物一般。
陳鋒把手中的鐵盒子扔到一旁,從包裏翻了翻,掏出一些食物和水:“你在這裏先等一下,我們很快就回來,放心,你不會再有危險了。”
女人驚恐的點了點頭,頭皮上的鮮血也停止了流淌,她似乎再也感受不到了疼痛,而是急忙拿起地麵上的食物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好像已經很久都沒有吃過飯了。
這一幕讓二人都是心酸不已,孫建國這麼血性的男人竟然也眼眶紅了。
“我們走吧,先把門關上,一會兒再回來。”
陳鋒正要轉身離去,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然後又從箱子裏掏出一把手槍,向著那個女人扔了過去。
“如果有人敢過來的話,你就打死他,直到我們回來,知道嗎?”
女人哭著,一邊大口吃東西一邊點頭,那眼神中包含著數不盡的謝意。
陳鋒長出了一口氣,感覺心裏很不是滋味,然後關上門,直接離去了。
二人一邊走,一邊將自己身上的白大褂扯了下來,扔在了一旁,又把箱子裏的背包重新背在身上,全副武裝。
二人隻是打開了其中的一個房間,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不用想,其他的房間肯定也和這樣的情景差不多,二人決定在臨走之前絕對要幫她們離開。
“媽的,這太沒人性了,這幫畜生到底想幹啥?”
二人漫步在長長的通道中,可能是因為無法忍受這裏壓抑的氣氛,孫建國便氣急敗壞的問道。
陳鋒長出了一口氣,嗬嗬一笑:“能幹啥,做實驗唄。”
“做實驗?有那麼多實驗的嗎?”孫建國砸了一下一旁的牆壁:“媽的,誰家做實驗往腦袋上扣一個鐵帽子,看那一身傷,絕對是打出來的。”
陳鋒沉默了好久,這才緩緩道:“這也屬於實驗的一種,你應該聽過精神病院裏邊的治療方式吧,有一些特殊的病情,就會把病人關在一個特殊的房間裏,屬於一種心理療法,這個恐怕也就是為了達到他們某些目的,就比如說我說的那種被實驗人員。”
“他們被抓起來,經過一係列愈發強烈的折磨,最終達到人所能承受的極限,如果這個時候人還沒死的話,實驗者就會認為他們此時正處於生死的邊緣,也就是人間和地獄的中央,是可以看到很多未知的事情的,這就是他們實驗的目的。”
“老子還真不信那個邪了,要真有那種人,我咋就沒見過快被我弄死的人有這種感覺呢。”
陳鋒冷冷一笑,聲音也有些憤怒:“這就是她們殘忍的地方,想要知道他們所謂的真相,去拿別人做活體實驗,如果被警察逮住的話,估計他們死的比誰都慘。”
他說見二人已經來到了走廊的盡頭,前方就是一條向上的樓梯,應該從這裏上去就能到達地麵了。
她們不知道之前的大樓現在已經鬧到了什麼地步,不過那些已經睡著的人現在肯定是沒醒過來,所以他們還算是有一點時間。
也就在兩人即將要邁上樓梯的時候,右側忽然傳來一聲慘叫。
他們都是一愣,下意識的轉頭,卻什麼都沒有看見,除了冰冷的牆壁。
“見鬼了?”孫建國大眼珠滴溜溜的轉著,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上前敲了敲右側的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