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顧不上跟滿堂的賓客們客氣,餘長安撅著嘴任性地將玩偶手中的錦盒拿下,隨後繞過蛋糕大步朝女人走去。
紅衣女問話時他離二人隻剩約莫兩三步距離,越走越近,徐俏俏擋住的身影便慢慢露出了廬山真麵,本來他倒不在乎此人是誰。隻因著那“回去”,他的目光下意識跟了過去,然後滯住。
腦子好像被誰插丨入了一瞬的空白,繼而呆住,她,是……
“姐,我這會正忙,晚上保證回去,回去再……”話沒說完,徐佳佳對著她抬了抬頭,目光示意身後,徐俏俏一偏頭,就看到餘長安正冷色看著姐姐徐佳佳,心中一慌,秀長的手指緊張蜷起扣入手心,一時竟不知說什麼了。
“你,你們……”餘長安懷疑加震驚的視線來回於二人之間,一個妖豔,一個清雅,倘若單獨見任何一位,怕是誰也聯係不起來這竟是一對姐妹,可知曉了再看,那相似的眉眼騙不了任何人。
“長安,我……”徐俏俏伸手想要解釋什麼,卻被餘長安躲開。
“狠,真狠!”餘長安一邊搖頭一邊咬牙切齒的憤恨著,手裏的錦盒攥得緊緊,卻更提醒著他剛才差點鬧了什麼樣的笑話,“你們真是太狠了!”
徐佳佳似乎受不了這樣的窩囊氣,明明穿著精致竟然大喇喇的抓了抓蓬鬆的卷發,一把將徐俏俏拉到身後,不耐道:“姓餘的,演瓊瑤劇給誰看呢,這些年俏俏幫你這麼多也沒虧待你,至於說這狠話麼?”
這女人?!
餘長安簡直要被徐佳佳的話氣死,什麼叫至於麼?敢情這四年來自己就被這兩個女人逗著玩了?是,四年前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些,可是時也命也,他還真沒怎麼放在心上有多少怨憤,可是,如果連俏俏在身邊的這四年也是虛妄,他,就有些害怕了。
仿佛是為了找回一些自信,他略帶些焦灼的目光落在了紅衣身後,問:“告訴我,你接近我不是一場設計。”
可回答他的,是徐俏俏那閃躲不語的態度。
心,頓時涼了半截。
輕輕一個閉眼,在睜開,一瞬間,他收起了得知剛才害怕時所有的脆弱,轉而目色堅定,腰杆兒挺得筆直:“所以你們今天來是要告訴我,遊戲結束了?”
“不是,我……”徐俏俏見他那副樣子不禁有些擔心,想要解釋,卻被徐佳佳一把拉住,搶先回答,“那是自然,你以為你什麼身份,一介戲子,要不是俏俏可憐你,你以為你有今天?”
“姐!”俏俏這一聲帶些怒氣,狠狠地扯了佳佳一把,惹得後者嗔怒的跺了跺腳,“怎麼了,我又沒說錯。”
“你還敢說!”徐俏俏目光中語氣裏都散著濃濃的不好惹,似乎在警告她再敢多說一句,別怪她不客氣。
知曉自己妹子的性格惹不起,徐佳佳隻好扭了扭身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看了二人一眼:“算了算了,你們自己解決,十分鍾,我在車庫等你。”
徐佳佳睨了餘長安一眼扭頭離開,徐俏俏長籲了一口氣,麵色鬆了下來,還想如往常一般親密的拉過餘長安的手,然而……
“你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