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蒼蠅多了也惹人煩,哪個方向攻擊的最狠,徐陽便朝哪個方向撲去,一時間殺得人頭滾滾,這片白色的戈壁灘也被這些人的鮮血染了個通紅。
正當其狠狠教訓這幫陸軍來的家夥們時,一個個造型詭異的人影撲了上來,手中端著的槍械不停發射,射完後便猛地一躍,撲向徐陽。
“又來送死!”
徐陽此刻正殺得興起,麵對來人的撲擊,他是越看越興奮,揮手便往這幫造型詭異的生力軍們身上砸去。
一拳搗向來者,對方身上的外骨骼堅硬程度超過了徐陽的認知,就算是剛才那些機甲,隻要徐陽需要,也能一拳砸個對穿。
可這幫人身上的盔甲,卻死死地擋住了徐陽的拳鋒,砸在上麵的拳頭至少也有兩分力,‘Duang’地一聲響起,卻連半道白色印子也沒砸出來。
不過即便是外骨骼能夠撐得住,裏麵的人員可是吃不消這樣劇烈的震動的,一拳砸下去後,竟然被活活震死,連句遺言都沒留下便當場化為了肉醬。
看到自己屬下死那麼慘,薩克森上校哪能答應?盡管失去了指揮中樞,可這幫向來便在一個鍋裏吃飯的老弟兄們,互相之間的默契已經被培養出了心隨意動的的程度。
“上校,我已經……”
頻道中,一個聽上去膽寒的青年,歇斯底裏地喊到,隨後便化為了沙沙的雪花聲。
“咚!”
被徐陽以下勾拳砸中了的傻大兵,可謂是倒黴至極,剛剛中了徐陽這麼一下,便連人帶甲砸飛了出去。
按理說,一個成年人的體重加上外骨骼自身的重量,少說也有個半噸重,可在徐陽麵前,哪有什麼巍峨不動這個詞?
信手便將對方砸上半空,好像動畫片人物一樣的落場,可其中蘊含著的蕭瑟和殺傷力,卻不是用語言文字便能夠形容得了的。
“嘿嘿,就像打球一樣,”看著被自己三兩下砸飛了的人影,徐陽自如地揉了揉肩膀,“怎麼,都不動手嗎?”
你到底是什麼魔鬼!
已經和數十名隊員將徐陽圍攏起來的薩克森上校,心底裏卻沒有半分即將勝利的想法,反而是對方獨身一人,卻給自己一種被他包圍住了的心態。
“這該怎麼辦,如何是好……”
波什將軍哪怕是曾經站立在頂點的一方諸侯,就算麵臨這種絕境也沒有散了架,不過表麵上再臨危不懼,可心底裏卻已經在瑟瑟發抖了。
自己參與圍攻這樣一位恐怖的家夥,先不說他會不會把自己當場打死,就算沒有,等自己回到華府也要倒大黴,軍事法庭和過往的那些政敵,是不會放過自己這樣,讓合眾國蒙受極大損失的將軍的。
更何況,說不定華府還會為了平息對方的怒火,把自己推出去當替罪羊,別人怎麼樣他是不知道,可自己這回恐怕真的是死定了!
這位曾經參加過兩伊戰爭、科索沃戰爭,並且屢立奇功的將軍,心中也不由得欷籲起來,‘過去積攢的好運氣,看起來都用光了麼……’
右手不由得哆嗦著摸向腿邊的槍套,畢竟身為高級軍官,絕不能被對方像殺雞一樣的殺掉,哪怕活著回去,也絕對落不了好。
‘與其把自己葬送在敵人的手中,不如讓自己來,雖然我無法決定如何生存,可至少我還能決定自己的死亡!’
已經謀求死意的波什將軍,精氣神瞬間低落了下來,一瞬間老了十歲。
跟了他足足十來年的副官,也察覺到了這位半百老人的心情,看見對方的動作,也隻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想必這也是自己即將麵臨的下場。
更何況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對方倒黴自己又豈能好?
正當波什將軍顫顫巍巍地,要把這象征著榮譽的配槍取出時,忽地想起了什麼,陰冷的眸子突然看向一旁已經嚇呆了的莉娜因巴斯,聲帶如同生了鏽的喇叭一般響起,“法爾家族的小姐,這些事都是你惹出來的,難道你就沒什麼想說的麼?”
廝殺聲透過車廂傳了近來,這位一向養尊處優,哪怕經曆過不少戰鬥,也都是順風順水,讓手底下人出手的大小姐,如今真的明白了一句話——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她毫不後悔利用這幫花旗軍人,哪怕死再多的人也根本影響不到她的心情,隻是在後悔,為什麼當初自己三番五次地挑動對方的神經,以至於把事情辦得根本收不了場。
“對不起,將軍閣下,這件事我也要負起一部分責任……”
莉娜因巴斯低著頭,眼中的絕望一閃而過,真相是絕不能告訴對方的,否則即便那個男人不出手,得罪了花旗軍方的法爾家族,怕是以後也落不了好,
“投降吧,也許殺了我,可以平息對方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