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伊文斯先生和威爾少爺都沒有出現,隻留著莉娜因巴斯陪伴徐陽用過餐點後,禮貌地各自回去安歇。
男女仆人們四處忙碌著,準備明天的宴會事宜。
天花板上掛了些榭寄生,牆角的片葉植物也換成了鬆針植物,不是為了慶祝某人的誕生,而是宣布冬天的到來。
就連窗外的景色,也眨眼間被改變成了一片蒼茫大地,鵝毛大雪呼呼飄散著,將整個世界都徹底冰封起來。
甚至就連小動物們,也都盡數消失了,教人渾然不覺當初那般萬籟俱森的活力景象。
就連室內的色調,也變成了偏冷色域,看上去便是青燈孤影一片寂寥。
徐陽端著高腳杯,站在一整麵巨大的的落地窗前,杯中的勃艮第酒紅色清晰而渾然天成,窗外白茫茫的乍看上去十分寂寥,卻又生機勃勃。
完美融入背景色的雪狐,鬼精鬼精地偷偷趴在雪地裏,借著大雪掩蓋住自己的聲息,從下風口緩緩接近,隨後一個撲擊,斷絕了野兔的生機。
白雪皚皚的樹上,鬆鼠已經將過冬的胡桃橡實都準備齊了,顆粒飽滿個大粒圓,從樹洞的內部封上出口,在安靜祥和的溫暖巢穴中,等待著春季的複蘇。
“嘟嘟……”
傳來了敲門聲,聽著像是米拉娜。
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姑娘心地不壞,除了這個族群特有的傲慢外,實在可以算是個可愛的小家夥了。
“徐陽先生,請問您還有什麼需要的麼?”小女仆躍躍欲試地說道,眼珠子亂轉也不知道在打些什麼主意。
“噢,想起來一件事,”徐陽撾耳撓腮,似是在回想什麼,“很重要的……”
“是什麼呢先生?”
米拉娜走近兩步,兩條細嫩的腿上,套著雙可愛的吊帶白絲。
朦朦朧朧的大眼睛撲扇著,即便是知道她在想著什麼惡作劇,可打心裏起也不會產生什麼負麵的觀感。
徐陽探手疾伸,兩指捏住她小巧玲瓏的鼻子,向上稍提,“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就想捏了,這下才想起來。”
“啊,啊,放開我,嗚嗚……”
米拉娜雙臂亂撲,兩隻小腳胡亂抖動著,腳尖繃得蜷曲起來,鼻子一酸,淚水在眼眶裏打著轉,委屈得隨時都像是要哭出來一樣。
“呀,好痛好痛,嗚嗚,”纖纖雙手如同蔥白般白皙透潤,此刻正捂著被徐陽捏得通紅的小鼻子低頭‘哭泣’,心裏直恨得牙癢癢,“這個討厭鬼,我要報複回去!”
雪夜讀禁書是人生極樂,可雪夜裏調戲小姑娘又何嚐不是呢?
“沒事吧米拉娜小姐,女孩子的鼻子要紅一點才好看哦,”徐陽無良地嘿嘿一笑,“你現在比之前更美啦!”
“你……”
知道對方是在逗弄自己,小姑娘氣碎了滿口銀牙,真想撲上去一口咬死徐陽。
‘這個凡人,竟敢捉弄我,好氣吖,’捂著臉的米拉娜,怒視著壞笑得青年,“幹嘛捏我鼻子!”
“唔……怎麼說呢,一時手癢吧?”
徐陽笑眯眯地抿了口紅酒,酸澀卻又甘甜的液體,順著喉嚨沁入心扉,“像你這麼乖巧的小可愛,忍不住就想這樣,不介意吧?哈哈……”
“嗚嗚,壞人,”米拉娜氣得都快跳起來了,可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就知道欺負人家,我……”
“我咬死你!”
眼看著對方一時不察,小姑娘瞅準了機會撲上去便作勢欲咬,兩根比常人要尖銳許多的犬齒猛地開合,皺起的小鼻子可愛至極,“嗷嗚!”
“嘖,還想咬我?”
以徐陽的反應速度,哪能著了這小丫頭的道,定在原地上身微俯,伸手便探入對方的身後抓住她的後頸,背部大筋用手一捏,渾身便酸軟無力倒在徐陽懷裏。
“你這丫頭,屬狗的啊?”
徐陽一臉玩味地笑道,深吸一口氣,小姑娘身上那種少女的清純體香鑽入鼻間,頓時就精神多了,隻是隱約還有另外一股更深層次的信息素,混雜在體味裏,連他也分辨不出。
‘也不是魔力的味道,是什麼呢?’
徐陽疑惑地想到,隨後便放置腦後,“米拉娜小姐,你是很愛咬人麼?剛才要是我不小心,不得被你咬壞了呀?”
“哼哼,咬死你!”
米拉娜雖然被製服了,可反抗的意識卻更為濃烈,兩眼憤恨地盯著徐陽的脖子,在想著下一口從何處著手。
“還不老實?”
徐陽嘿嘿笑著,手指不停地揉捏著她後頸上的筋肉,這個地帶乃大腦和身體連接的部位,也是命令下達的最重要的中轉站。
不消說脊椎骨了,光是背上的大筋就得由著這個地方控製,此地要是被製服了,你就是有萬噸的力氣,也使不出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