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 we know吾知之
There are known knowns知有所知
There are things we know we know吾知者吾知
We also know吾亦知
There are known unknowns知有所不知
That is to say即謂
We know there are somethings吾知吾
we do not know有未知者
But there are unknown unknowns並有不知所不知者
The ones we don’t know某物吾未知者
We don’t know吾未知也
你是否發現了他對語言本質的把握與他在翻譯中的睿智與思考?
老王對於語言的興趣、信心與日俱增。他用土耳其語講過話。90年代初訪問日本,他用小時候學過的日語為底,在日中文化交流協會展示過他的日語。2004年俄羅斯科學院授予他名譽博士學位的時候,他用俄語致答詞。李立三先生可能無人不知,但知道他夫人李莎是俄羅斯人的大概不多,他們的孩子們也曾長期生活在俄羅斯。喜歡唱蘇聯歌的老王那天用俄語給李莎與他們的孩子唱了《遙遠啊遙遠》,李莎從小說俄語的外孫連稱他俄語發音極好。2006年到越南,在講話中不忘說上幾句越南語。這越南語聽著容易,有太多的詞彙與中文相同,發音卻很難把握,一位準備以一夜不眠學會越南語的朝中高人,最後隻學會了同誌您好!(Chao Dong Chi)
說到這裏,我突然發現,其實老王學語言並不是他的目的,意在掌握不同的工具,用這些工具,為他的活動,為他的研究服務。語言在他的手裏,是一道道橋梁,一條條通途,通向不同的文化,不同的國度。是一把把鐵鏟,不斷地挖掘著屬於各種語言,或稱為各種文化的寶藏。老王因此不斷得到豐富,不斷變得富有。老王的天空還在不斷拓展,不知道會不會到哪一天,他的天不再是片狀的,而成了360度的天穹?
父親
據說,我是被父親抱過的。不過當我抱他的時候,他已經是一抱泛黃的骨頭。在我出生的第二個月,父親就走了。也有說是第三個月的,其實這對我意義都一樣。我不知道父親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父親是什麼樣的脾氣。母親說過父親是個小個子男人,對人寬容,好學敏行。姐姐是母親與前夫生的,隨母親到父親這來,父親就讓姐姐隨了他的姓,當作寶貝養著了,還不許別人說那是別人家來的孩子。他的記錄是在很短的時間裏掌握了木工活的技巧,成為村子裏出色的木匠之一。他通過解放那陣為期半年的掃盲學習,學會了寫信,是兄弟姐妹中唯一能寫會算的,還當過生產隊的會計。他會喝點酒,不會抽煙,他吃飯喜歡蹲在一把低矮的小凳上而不是坐著。最近母親還透露過,由於年紀大了(大約快30歲吧)娶不起媳婦,父親還就聽人介紹過一個半傻女人,生活了若幹時日,不能忍受,辭了。還有父親病重,我出生時,母親把要能買到的僅有的一斤肉給父親吃,父親說他已經沒用了,讓母親吃了那點肉。這些片片點點的回憶,形不成我對父親的一個立體的感覺。但最少,我知道父親是一個有愛心的人。這也許就是他留給我的唯一的遺產。
我對於父親的感覺,是從我身邊別人的父親那裏得來的。這種感覺倒是很立體的:管理著一個家,而管理力又很有限,是家裏的最主要勞力,為家裏掙錢,喝酒,抽煙,與母親吵架……吵完架後,該上工還上工,該下地還下地。各自過著自己的生活,各自做著自己能做的事情。既不感覺到父親的重要,也沒感覺到父親的不重要。因而我對於父親在家庭中的地位與作用,一直沒搞得特別清楚。覺得有父親,一個家在生活著;沒有父親,這個家也在生活著。換句話,父親是可有可無的。這有很多原因,重要的可能是兩點。一是因為我身邊的那些父親都不大出色,對自己的孩子有多少的愛,我也看不出來。二是我自己的家裏,母親操持得還比較好,生活跟他們沒有太大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