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下了馬車,一名禁軍侍衛便走上前來向趙弘瑀稟明道:“殿下,您府中一位公公來尋您,說是您早上走的早,忘了物件。公公已經等您很久了。”
“哦?”趙弘瑀一愣,自己並未忘記帶什麼東西,如果真是忘了,洛清影在這裏,他直接轉交便可,何至於大費周章等了如此之久?
趙弘瑀心裏有數,便輕描淡寫道:“人在哪裏?”
“小的這就去請。”侍衛退下,不一會兒便帶過來一名麵容清秀的小公公。
趙弘瑀乍一看有些眼熟,那小公公微微一笑,給趙弘瑀請了安,然後遞過一個錦囊道:“殿下走的匆忙,竟忘記了護身符。歡招公公命奴才過來,一定親手將此物交與您。”
那小公公眉眼低垂,雖然聲音已經刻意壓低,但趙弘瑀仍舊認了出來,正是皇後身邊的小玉。
趙弘瑀不動聲色地接過錦囊,有些不滿地說道:“歡招真是羅嗦,這麼點事兒還叫你特意來一趟。你回去吧!”
“是。”小玉躬著身子快步後退,然後轉身匆匆離去。
趙弘瑀將錦囊收進懷中,然後定了定神,自覺無恙才大步進了門。
洛清影見他來的如此快,有些詫異。
本來趙弘瑀在宮中與程丘多說了一會兒,後來又在門外與小玉耽擱了一會兒,於是便在洛清籬之後回到殿前司。洛清籬已經將宮中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洛清影料想趙弘瑀應該去探望齊重卿,順便再探聽一下情況,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
見洛清影臉上異色,趙弘瑀心中明白他的意思,便苦笑了一下,輕聲說道:“父皇病了,還好一切有太子殿下主事,也沒什麼需要我操心的。”
趙弘瑀這話說得古怪,洛清影知他是擔心殿前司也有太子的眼線,便也沒說什麼,隻說了一句:“兄長在等你。”
趙弘瑀點點頭便大步流星走進東廳,洛清籬早已坐定等著他了。
“殿下。”洛清籬起身微微屈身行禮,趙弘瑀稍稍頷首,然後雙雙入座。
“今日朝堂之事殿下如何打算?”洛清籬倒是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問道。
“打算?”趙弘瑀愣了一下,然後老老實實說道,“一切憑父皇定奪。”
洛清籬身子往後靠了靠,飛快地掃了一眼一旁站著的洛清影,然後又盯著趙弘瑀似笑非笑道:“臣問的是陛下龍體欠安的事,殿下需不需要告假去皇宮探視?與殿下說的恐怕不是一件事。”
“啊?哦。”趙弘瑀有些緊張地抬頭看了一眼洛清影,見他微微搖頭告誡自己,便穩了穩神,轉向洛清籬答道,“本王方才已經問過程丘了,父皇實則是因為蘇向慶的事情氣急攻心才病倒的。為防朝內人心惶動,便假托風寒之故。父皇正在氣頭上,不願見任何人。方才本王一路回來都在擔心這件事情,所以你一問,本王還以為你是說蘇向慶的事情。”
“嗯。”洛清籬不置可否,繼續說道,“這次多虧了暗影才將蘇向慶抓了個正著,這大功記在暗影沈遲的頭上,自然也是記在淮安侯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