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後,李森返回了元陽大陸東海之上的苦竹島。
圓明方丈早已經是等候李森多時了。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在大雄寶殿後麵的懸崖茅屋那裏接待李森,這一次接待李森的地點竟然是苦竹島上最為隆重、也最至高無上的建築物。
進入了大雄寶殿之後,中央供奉的正是佛教精神領袖——佛祖釋迦摩尼。
而圓明大師就坐在這尊雕像的正下方,此刻這名苦竹島的真正掌控者,正在卻在那裏慢悠悠的敲擊著木魚。
他每敲動一次,下麵的眾多僧侶就要口中誦念各種佛門浮屠之中的經典章節,並且在結尾之處再做出一些真誠的禱告。
在這個莊嚴而神聖的大雄寶殿之中,唯獨一人的模樣看起來有些怪怪的。
細細看去,這名身披一襲沙彌青袍,正閉著眼睛坐在大殿之中來回翻動佛珠、口誦法訣的,不是令狐燕又是何人?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名驕傲、甚至是冷傲的女子,怎麼會換上了一身小僧尼才穿的衣服,然後混在一群和尚中年念咒禮佛了。
李森進入了大廳之後,並麼有驚動這些虔誠的佛教徒,而是自己給自己尋了個偏僻而安靜的角落,開始打坐聽法。
這一次佛門演法,大約持續了一個時辰,就停止了。不多時,大雄寶殿之中的眾多僧人盡數起身離去,而最後沒有動身的隻剩下了李森和圓明、令狐燕。
李森這才來到了圓明大師麵前,並且拱了拱手,輕道:“李某原本是按照大師的要求,前去萬靈島采購資源材料去了。如今幸而不辱使命,將大師所列的清單盡數一一對選購買了。請大師過目!”
一邊說著,李森一邊從身上取出了一個銀色的儲物袋,一邊將之交給了圓明。
圓明接了過去之後,隻是稍稍用神識探查了一下,就立刻將手腕一翻的,將這個儲物袋收入了袖子中。
“李師弟勤勉有加,堪稱是島上的功臣!你這番善緣,日後定會得到佛祖的賞識。老僧代表島上的全體僧眾向你表示感謝!”圓明對李森微微欠身,合掌微笑道。
李森豈會受他的禮?當即便是起身讓開,然後拱手道:“李某身為苦竹島的一份子,為大家出力辦事乃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些許小時,圓明大師不必掛懷。另外,李某比較觀心的是我那位朋友的令狐燕,不知道修複的怎麼樣了?”
“嗬嗬,李道友不妨親自詢問一番令狐施主。”
圓明大師卻嗬嗬一笑,然後避嫌一樣的直接拂袖離去了。
一時間,偌大一個大雄寶殿之中,就隻剩下了李森和令狐燕兩個人。
“令狐道友,你感覺怎麼樣?”
李森來到了令狐燕的麵前,滿臉關切之色的看著令狐燕。
令狐燕卻微微一笑的站起身來,她一襲青色僧尼長袍頗為寬鬆,但卻束腰束的很緊,因此更顯得曲線玲瓏有致,胸前凸起誘人。
“我應該怎麼說呢?應該說李道友回來的真是時候,你若是在晚回來兩天,恐怕本宮真的要被這群僧人同化為一名佛教信徒了。”令狐燕雖然嘴角滿是微笑之色,但口吻之中卻頗有一絲責備之意。
李森苦笑道:“海族那邊的事情比李某想象的要複雜一些,因此多耽擱了一日左右的時間。還請令狐道友恕罪。”
“恕罪,本宮如今可以說是寄人籬下,又哪裏跟對李道友您發火。”令狐燕卻搖了搖頭。
李森以為她心中仍有芥蒂,不免就想躲解釋兩句。
但是李森還沒有開口,令狐燕卻自行說道:“好了,其實我並沒有生你的氣,隻是這些和尚太有些不知好歹了,竟然強迫我來跟他們一起念經誦佛,真是豈有此理,還口口聲聲的說什麼是為了我好。我看,分明就是想將我也同化為一名佛教信徒。”
“我說這話,並沒有對佛教有任何詆毀和不敬的意思,隻是因為本宮如今並不想信教。並且任何教派都不想認,我隻信奉靈石和實力。隻有這兩者才是修真界中最永恒的真實。”
令狐燕頓了一頓,複又說道:“前幾日你走了之後,這位圓明大師就不知在苦竹島上那個地方搞來了一枚‘舍利子’,並且用它在本宮身體附近往來遊走了一整日的時間。你還別說,這些佛門修士對於治療各種疾病真的非常拿手,我體內殘餘的那些雷勁,竟然真被拔除的七七八八!”
“七七八八,那就是說還沒有完全幹淨了?”李森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