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翰不情不願的站起身,“怎麼又是我?”
張文德瞪了一眼張辰翰,“你出軌的事董事會已經很不滿意了,這件事處理好也算是在董事會裏洗白,你懂不懂!”
“行行行,我這就過去。”張辰翰不情不願的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張辰翰來到醫院時已接近晚上九點多,此時的人群已經不及早上那般多,但在門診大廳門口往裏望去,還是依稀可見幾個披麻戴孝的人舉著牌子,還有一張顯眼的遺照。
遺照上,一個四五歲模樣的女孩子笑著,顯得那樣的天真可愛。
張辰翰認得病患的母親,走過去禮貌的問道:“西西的媽媽是吧?”
地上的女人穿著麻衣,頭發有些淩亂,雙眼無神的看向張辰翰。
“就是你!是你害死我孩子他爸,也害死了我的孩子!”地上的女人這時站起身,哭喊道,聲音不難聽出已經有些沙啞了。
聽到女人的哭喊聲,周邊的幾個親戚連忙站起身圍了過來。連路過的患者或是醫生,也被這聲響吸引住,目光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張辰翰皺著眉頭,不解的問:“您別著急,有話好好說,我們先去辦公室聊吧!”
“不去,你別碰我!你個肮髒的狗東西!”那女人甩開張辰翰想去攙扶的手。
張辰翰一聽,眼神流露出一絲憤怒,但還是抑製住了。
他無奈的聳了聳肩,耐心說道:“您瞧這地上涼,風也大……”
這種事當然要暗地裏解決了,醜事豈能人盡皆知?
話沒說完,便被那女人打斷道:“你有話就在這說,別再找借口了!你不就是想把我們拉去偏僻的地方,又私下解決問題!我告訴你,我現在算是認清你們醫院的處事方式了!”
張辰翰見這女人著實不依不饒,有些火了,喊了句:“保安!”
旁邊幾個親戚一聽,更是圍上了張辰翰。
混亂中,有個男子的手伸向了張辰翰的衣領,拽著不肯撒手,突然一拳便落在了張辰翰的臉上。
“媽的!”張辰翰罵一句。
可惜人多勢眾,幾秒的功夫的,張辰翰便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待保安衝過來時才將這些人拉開。
一身狼狽的張辰翰見這事沒法靠言語解決,心中自然而然的生出一個惡毒的主意。
他抑製住心中的怒火,彎腰九十度,真誠的說道:“對不起。”
病患家屬們根本不領情,嗤之以鼻便走開了。
最後,保安們才將張辰翰扶起來:“張醫生,他們人都走了。”
張辰翰抬起頭,正眼都沒瞧一下保安便直接走了。
坐上車,插上鑰匙,但他不急著發動,而是掏出了手機:“李哥,是我,張辰翰。”
“好久不見啊,張少。”李哥在電話裏寒暄道。
“是很久沒見了,客套話我就不多說了。我最近遇見了點事,想請你讓幾個弟兄幫下忙……”張辰翰打完這通電話,閉著眼睛聽著停車場裏的一切動靜。
一輛小型麵包車從前麵駛過,張辰翰睜開眼睛,身子往前傾了傾,隨即扭動了鑰匙,遠遠的跟在這輛車後麵。
當那輛車駛向市郊開上高速時,他又撥通了那個電話。
高速路上的燈光泛黃,天空中飄著雨夾雪。
他遠遠跟著的那輛麵包車,在下高速沒多久,便被一輛橫空出來的商務車半路攔截下來了。麵包車上的五男一女被商務車上一群持刀帶棍的人拉扯下來。
張辰翰將車緩緩開近,停在一旁,打開車門方才聽見一陣陣叫喊聲,震耳欲聾。
持刀帶棍的人見張辰翰走近,喚了聲:“張少您來了。”
張辰翰揚揚手,算是打了個招呼,他接過一跟棒球棍,朝著剛剛拽著他衣領子的人當頭一棒!
“小叔!”在場唯一的女人帶著哭腔大喊了一聲。
那人頓時倒地,頭上流出的血滲進地上的白雪,一動不動的躺著。
停在路邊的白色suv跟商務車開著遠光燈照著這片白楊樹,使得跪在地上的五個人愣是沒能看清站著的人的麵孔。
他們想掙紮起身,卻被後麵的混混們壓製住。
張辰翰在一個頭頭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後,剩餘的四個男人全被用繩子綁了起來,推搡著進了原先的麵包車裏,接著,車子便被一個混混開走了。
跪坐在地上的女人咬著牙,絕望的抬起頭。
張辰翰蹲下身,手抓著女人的下巴,“喲,西西媽,這小臉蛋怎麼被扇腫了?剛罵誰是狗東西呢?”他眼神裏透露出的惡毒,是讓人過目不忘的驚悚。
女人這時候才看清張辰翰的臉,“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的!你現在還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