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公收我二十萬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我害你家破人亡?他收我錢的時候可是對我感恩戴德的。”
“孩子他爹以為你是看我們窮才給的安葬費,殊不知,孩子是被你們誤診才導致死亡的。”西西媽癱坐在地上。
張辰翰看了一眼站在西西媽後麵的混混,示意放開她。
“孩子他爹今天怎麼沒來?是不是去做錦旗準備送我?”張辰翰諷刺地說。
“當我們知道實情後,孩子他爹氣不過,在來找你理論的路上出了事故!我們幸福美滿的一家三口現在被你糟蹋的隻剩我一個!”西西媽睜著一雙淚眼瞪著張辰翰。
“錢,你們也收下了,現在卻來跟我反口。要不,我再給你出個主意?”張辰翰摸著下巴,思索著說。
西西媽再次抬起頭,眼神裏充滿了疑惑。
他冷靜道:“我再給你二十萬,但,你得去警局把這案子給銷了,對外宣稱是你們自己搞錯了。”
西西媽冷笑一聲,啜了一口唾沫星子吐在了張辰翰的臉上:“我絕對不會銷案的!我要讓你們償命!”
張辰翰閉著眼,伸手將臉上的口水擦去。
他緩緩地站起身,憤怒的喊道:“把她給我扒光了綁在樹上!”
黑暗的白楊樹林裏,一個赤裸著的女人雙手被反綁在一棵樹上。她低垂著頭,用盡力氣喊出的“救命”,聲響隻有她自己聽得見……
午夜十二點多,鳳姬的手機震動不停,她清了清嗓子才接通電話:“喂,你好。”
“鳳姬嗎?我是強哥。”
聽到來電是何人時,鳳姬頓時就清醒了,她皺著眉頭想到,難不成是賭鬼爹回來了?
“強哥?大半夜的這是哪出?”
“你現在名氣大了,就忘了你老哥我啦?也不來找我敘敘舊?最近很出名的那個張辰翰是你未婚夫吧?”
“老哥的身份擺在那呢,咱倆就不用搞這套了吧!”鳳姬覺得莫名其妙,轉眼又想起後半句裏提到的那個人,“張辰翰?”
“晚上的時候,我聽底下一個小弟說道,醫院的太子爺張辰翰找了隔壁李哥去幫他搞人。乍一聽我還覺得這名字耳熟,現在才想起來是你未婚夫啊!”他歎了口氣,接著講道,“這李哥是我們這邊出了名的地頭蛇,底下的人做事也是心狠手辣的……”
鳳姬頓了頓,猜想這強哥可能是在試探自己知不知道這事兒,便直接講道:“強哥,張辰翰跟我不是一條路上的人,他的事我也不清楚,要不你直接點講出來吧?”
“張辰翰帶著李哥一幫兄弟去圍剿了一輛麵包車,好像是醫患糾紛的事。據回來的小弟說,有個女人被綁在高速路下的一片白楊樹裏,這天氣即便是穿著衣服在外麵溜達都要凍個半死的……”
鳳姬驚訝的站起來:“強哥,在哪個路段你知道嗎?”她邊說邊換了身衣服,又拿了一套比較的厚的衣服裝袋後才準備出門。
這時客廳的燈亮起,奶奶顫顫巍巍的站在門邊:“鳳姬,這大半夜你要去哪啊?”
鳳姬一邊穿著鞋,一邊說道:“醫院急診那邊不夠人手,我去幫下忙,您快去睡覺,記得把門鎖好。”便匆匆出門了。
她剛出電梯便撥打了110。
鳳姬火急火燎地趕到高速路段下的白楊樹林裏,已經過去了接近四十分鍾了。警車和救護車上的鳴笛聲,在這一片廣闊的土地上顯得甚是刺耳又無助。
搜捕隊的警員們在偵查地上的車輪痕跡。,一小隊人已經拿著照明燈進去了樹林裏。
鳳姬站在馬路邊,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樹林裏,期待能把人給救下來,那畢竟是一條人命。
“頭兒,這邊趟著個人!”一個警員喊道。
鳳姬小跑過去一看,地上的男人身上已經覆蓋了一層雪。
她蹲下身,摘掉手套,摸了摸那人的脖頸處動脈,可是天太冷了,她的手即使帶著手套也凍得有些僵。
“還有呼吸,擔架!”鳳姬喊道。
地上的男人隨即被台上擔架,抬上了救護車。
鳳姬猜想那女人應該就在這附近。
“縮小搜索範圍!在這個點以兩公裏為半徑尋找。”警隊的隊長周全拿著擴聲器喊道。
鳳姬憑著直覺往東邊走去,大概走了五十來米,便隱約看到樹幹邊上有具雪白的身軀。
走進一看,她大喊道:“在這邊!”
隨即將袋子裏的衣服拿出來披在她身上,警員們聞聲趕來,將她身上的繩索解開。
兩個人被送到附近的一家縣城醫院,鳳姬跟周全還有一個警員在急救室門口等待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