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剛露出魚肚白的時候,李榮榮一夜未眠,一張蒼白的小臉站在窗邊,眼眸已沒有了以往那樣的神采奕奕,更多的是疲憊不堪。
窗外的雪下了一整夜,此時並沒有要停的意思。
她抓起一件黑色的長款羽絨服披在身上,拿起一個文件袋準備出門。但是門剛打開,她便被嚇了一跳。
一個男人倚在門前低垂著頭,見門被打開,他稍稍抬起頭,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
“你……你怎麼在這?”李榮榮被嚇得一時話都說不利索了,條件反射的將那個文件袋藏到身後。
“手裏拿的是什麼?”那男人輕車熟路的,放緩腳步往裏走。
李榮榮一邊後退,那雙勾人的桃花眼此時更是驚慌得四處瞄:“是,是催交電費的信件。”
他的長臂往前一伸,勾了一下便輕易的拿到了那個文件袋。
這時,他不再逼著她後退,而是走向那個熟悉的雙人沙發,坐了下來。
李榮榮緊閉上雙眼又睜開。
他拆開來看,“諾,看來這又是要搞事情啊?不怕我?”
她不敢出聲的站著。
“回答我!”他怒吼一聲,嚇得她一哆嗦。
“怕!”她見眼前這個男人跟以往不太一樣,眼神裏充滿著瘋狂。
“把衣服脫了。”他淡淡一句話。
“什麼?”
“我讓你把衣服給我脫掉!”他又提高了音貝。
四下無人的房間裏,隻有她跟他,若是不聽他的,怕是要發生更可怕的事。
她緩慢的拉開羽絨服的拉鏈,眼睛不敢看他,瞄了一眼大門,若是一口氣能衝下樓……
突然,她撒腿往門邊跑。
他迅速的站起身,仿佛剛剛她的心思全被他看透了一樣,拽著她的衣帽拖到了餐桌上。
一隻手按著她的腰,一隻手開始解開皮帶。
“不要不要,求求你饒過我,我不會去舉報的。”她哭喊著。
他聽見伏在桌上的李榮榮慘痛哀叫的聲音,似乎更有興趣了,抽出皮帶開始狠抽她。
“李榮榮,你不是千方百計想爬上我的床嗎?你不是說我色誘你一個清白的女孩子嗎?我今天就成全你!”
李榮榮驚慌失措的在屋子裏跑著,隨手抓起一個花瓶,朝著張辰翰丟過去。
花瓶飛快地劃過他的臉,一道小口子就掛在了臉上,皮開肉綻。
他伸手摸了一下傷口,看了看手指上殷紅的血跡,更是瘋狂了。
張辰翰彎腰撿起地上的一片碎片,大步跨上前,單手抓住了李榮榮。
她的雙手被他禁錮在身後,動彈不得,眼見著那尖銳的玻璃正在靠近著自己的臉,她喘著氣:“張辰翰,我求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什麼都聽你的。”
張辰翰像沒聽見一樣,興奮的手拿著玻璃碎片,從她的眼角滑落到嘴角……
屋子裏慘絕人寰的聲響,像是窗外的雪,落下地,再化無。
一屋子的狼狽,李榮榮獨自蹲在一個角落裏放聲痛哭。
她捂著爛掉的臉拿起手機,將相冊裏的照片發給了報社,又po上網。
……
“張文德在家嗎?”
“在,在的。”保姆看到警察時,有點不知所措的應道,又朝樓上喊了兩句,“張先生,有人找。”
張文德走下樓,隻見一行警察站在張家門口,其中一個掏出逮捕證跟警員證。
“各位警官不進來喝杯茶?”張文德若無其事地問道。
周全低下頭,笑了一下聲道:“張文德先生,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跟我們到局裏走一趟。”
“這是怎麼了?還得去局裏。”
“張文德,現在我們以你涉嫌醫療事故罪要正式逮捕你。”周全再次舉起手裏的逮捕證。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就敢逮捕我?我可是市人大代表,更是個院長!”張文德發怒道。
周全看了眼旁邊的警官,揚了揚下巴。
兩個警察走上前,道:“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張文德不為所動。
“拒捕?小心罪上一等。”周全冷冷一句話,卻讓張文德啞口無言。
醫院裏,警察守著西西媽兩天後,西西媽才醒過來。
警官見她醒來,仿佛有話要說一樣,將她臉上的氧氣罩輕輕拿開。
“張辰翰,是他帶人圍堵我們的。”氣若遊絲的她隻講出這麼一句,一旁的民警點了點頭。
“讓她先休息吧,這狀態也問不出什麼了。”一旁的護士查看後說道。
當晚,警察又收獲了一個視頻,白楊樹裏發生的一切被清楚記錄下的,隨即對張辰翰展開了拘捕行動。
張辰翰被抓得時候,雙眼通紅,臉色蒼白如雪。
李榮榮見張辰翰被抓後,才離開了警局安排的安全屋。但她名聲已經壞了,醫院是回不去的,而臉又被張辰翰刮花,雖然治好了,但是臉上有著一道五厘米長的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