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王爺。”
雖然害怕,但是雲三所說確屬事實,哪怕是剛剛發生的事,那也確實發生了,所以倒是沒什麼好隱瞞的。
宋年走到鳳姬麵前,挑起她的下巴,雖然擺在麵前的是一張極為陌生的臉,但是他總覺得那雙眼睛極為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
看著鳳姬側臉紅腫的痕跡,宋年‘嘖’了一聲冷笑道:“想不到芳園還有虐待下人的嗜好?”
“王爺見笑了,芳園確實也需要整頓一下了。”墨丞將‘整頓’二字咬的極重,氣氛瞬間又宕至穀底,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鳳姬被鬆開重新跌進人群裏,露出與旁人別無二致的戰兢惶恐模樣。
宋年見狀暗自搖頭,回憶起那個在懸崖邊緣寧跳崖自盡,也不肯委曲求全的女子,那般驕傲倔強,哪裏是麵前這個怯弱女子能比的。
他真是瘋了,隨便看見一個年紀相似的女子,都誤以為是那個人。
就在後院氣氛沉凝到爆的時候,原本帶領手下搜查芳園的嵐再次出現,在宋年耳邊不知道耳語了什麼,隻能看見隨著嵐說話間,宋年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
墨丞見嵐說完,站定在一邊,似乎在等下一步指示,挑眉道:“王爺可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人?芳園雖然隻是江湖一介勢力,但是王爺可別忘了,芳園可是有前任君主的特赦令。
曆代園主享有同親王一般的禮遇,在需要的時候輔佐當任君主,任何皇族勢力不得侵犯其中。
今日在下以禮接待王爺,讓你這般大肆搜查我芳園,是因為王爺說收到舉報,若我橫加阻攔,怕是會被王爺說有窩藏罪犯之嫌。
王爺眼下既然已經有了結果,若是不給我芳園一個交代,哼,我墨丞也不是吃素的。”
墨丞原本掛在嘴角的淺笑此時已經變得淩厲起來,鋒芒畢露,頗有些爭鋒相對的味道。
宋年朝墨丞逼近兩步,冷聲道:“別以為本王不知道是你動了手腳,既然這次抓不到人,就算你狠。告訴你,別給本王抓到把柄,否則……哼!我們走!”
說完這席話,根本不等墨丞給他回應,立馬氣勢洶洶的朝著來時的方向撤離。
鳳姬見狀鬆了一口氣,好在算是瞞過去了,偷偷瞄了眼墨丞,發現他已經收起剛剛狠厲的一麵,重新恢複成那個溫雅的公子。
暗自撇嘴,她就知道,這貨絕對是腹黑。
確定宋年人馬撤離以後,鳳姬又等了三天,才等到雲三把她調回去前院。
天知道她在羋姑手下受了多少氣,不是掐就是罵,誰也不敢保證下人間是否有宋年的眼線,她隻好強忍著。
若是墨丞再不派人來接她,她都懷疑自己會不會這樣憋屈的死在後院的某個角落。
書房裏,鳳姬哀怨的看著墨丞,蒼白的臉上,隱約還能看出一身被打的淤青。
“咳,別這麼看著我,之前還沒有揪出那細作,不敢大肆保你,不然擔心會更麻煩。這不,剛肅清完畢,就把你從那地方接回來了?”墨丞其實看到她受傷,心裏也隱隱作痛,隻是人命關天,他更看重她的命罷了。
“你就不能私下裏下道命令,讓她們別打人嗎?嘶,真疼!”
說話間扯動了受傷的嘴角,她狠狠地瞪了墨丞一眼。
“我怎麼可能沒有下命令……”墨丞苦笑道,“實在是雲三為你編造被貶的理由不好,因為芳園裏的人,最厭惡的就是企圖媚上的人。”
“……”
鳳姬也很是無奈,她倒是相信墨丞,隻是胸口積鬱著一口氣,出不出來實在難受,於是自然給不了墨丞好臉色看。
半個月後,身上的皮肉傷也都好的七七八八了,卻見墨丞又提著藥箱過來,不由問道:“我這都好了,你這是要幹嘛?”
“宋年已經看過你這幅樣貌了,必須再改一下,不然看見你我之間相處這般親近,必然會生疑的。”
鳳姬嘴角抽了幾下,這金針術居然這麼好用?想用隨時都可以?這讓現代整容科技情何以堪啊!
“這樣頻繁使用,沒問題嗎?”她有些糾結地問道。
“唔,大概會比普通人老的更快吧!”
墨丞煞有其事的說道,鳳姬聞言瞪了他一眼,衰老在她看來倒不是什麼大事,關鍵是疼啊!
然而想到自己和整個芳園的人身安全,她也隻好忍了。
其實後來她也照過鏡子,發現自己現在的臉跟原先的臉區別也不是特別大,但是怎麼說呢,就是感覺兩張臉不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