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對,脾氣那麼暴躁,不知道惹了多少人。”丁萌萌滿意點頭。
“我看嶽鳳姬今天那麼氣定神閑,可能偷項鏈的人真不是她。”程月兒說,“也許是有人故意陷害她也說不定,畢竟她那麼遭人恨。”
“誰陷害她?”丁萌萌喃喃,“你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
“那我就不知道了。前幾天你給我看項鏈的時候,我就覺得那項鏈也是長得很顯眼,要偷的話,肯定也不會那樣隨便就塞抽屜裏,好像故意被人發現一樣。”程月兒分析地頭頭是道。
“你說的對,不過……我給你看項鏈?”丁萌萌可不記得這件事。
“你忘了嗎?”程月兒心怦怦跳。
“呃,興許吧!”她怎麼從沒記過自己有把項鏈給程月兒看過,好像也隻提過一點。
這是幾天前她媽媽才送她的,雖然很貴重,但是她拆了包裝就扔到抽屜裏。
“我可能忘了。”丁萌萌一笑,沒有多說。
這時鳳姬推開寢室門走進來,不著聲色地看了一眼程月兒。
程月兒登時心頭一緊,這雙眼睛好像看透一切,像一口不見深淺的井,“你回來了啊!”
“回來了。”鳳姬一笑,“我和蔣瑞分手了。”
“什麼?!”丁萌萌站起來,看著鳳姬。
程月兒也覺得難以置信!
“你們為什麼分手?”丁萌萌愕然。
鳳姬反笑,“我們分手了,你不開心嗎?”
丁萌萌下意識地搖頭,“不……”
“就像你說的,他畢竟是你的未婚夫,對吧?丁萌萌。”
丁萌萌皺眉,莫名覺得不爽。
這是嶽鳳姬第一次如此正經叫她的名字,以前都是‘喂’‘那個誰’這樣叫。
“以後,不要再惹我了。”鳳姬說著,轉身走到位置上坐下。
蘇子芮推開門就看到這一幕,丁萌萌和程月兒像失了魂一般,呆呆看著坐在椅子上翻著小說的鳳姬。
怎麼回事,她就出門一趟,大家就從敵人變成閨蜜了嗎?
嶽鳳姬很不對勁,整晚程月兒都睡不著覺。
看著躺在床上酣然大睡的嶽鳳姬,她翻身下床,打了杯水。
她心裏很不安,右眼直跳,像清晨嶽鳳姬對她說過的那句話:“右眼直跳,也許會發生不好的事情,有點慌。”
第二天午後,四人一起結伴到警局去,剛走到寢室門口,卻發現蔣瑞堵在那兒。
“鳳姬,昨天你那句話到底什麼意思?”他從未這樣失態過,怒發衝冠地質問,“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你知道嗎?”
“我知道。”鳳姬點頭,“但我說的,我不適合你。”
“怎麼不適合!你說!”
“我不喜歡你。”鳳姬垂下眉眼,“這就是不適合。”
鳳姬轉頭看向丁萌萌,更準確的是,看向程月兒。
程月兒一怔,往後縮回腳。
丁萌萌大步上前,擠開鳳姬,拉住蔣瑞的手,“你別這樣,蔣瑞,不就是分手嗎,你還有我呢!你也跑了這麼多年,總該回到我身邊了吧!”
蔣瑞沒有說話,隻是神色痛苦地看著鳳姬。
“你是騙我的對不對……”蔣瑞說著推開丁萌萌,就要上前抓住鳳姬。
程月兒上前攔住他,雙手環著他的腰,“你別這樣,回去吧。”
丁萌萌有些呆,看著落在蔣瑞腰上那雙手,無名火起,蹬蹬上前將蔣瑞拉到自己身邊,一雙眸子銳利看向程月兒,“你幹什麼?”
赤裸裸的質問讓程月兒瞬間回過神,她有些懊惱似的一敲腦袋,“我就是攔住他而已!”
“蔣瑞,你給我回去!”這時丁萌萌威風凜凜像個女王,“你要還是個男的,就別糾纏著嶽鳳姬,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我們還有事要到警察局去。”
她的大波浪頭在風中微微舞動。
鳳姬一怔,來到這個世界,她第一次對麵前這個女孩子產生了一絲好感。
蔣瑞呆呆站在原地,死死盯著鳳姬,“你必須要給我解釋清楚,為什麼要和我分手,至少要告訴我,我哪裏做得不好……”
“回來再說。”丁萌萌捂住蔣瑞的嘴巴,一陣支支吾吾的喊聲不間斷地冒出來。
鳳姬忍不住抿嘴,與室友大步先行離開了。
蔣瑞不甘心地看著鳳姬遠去的背影,他又被丁萌萌死死攥住,心裏滿是無奈。
終於確定蔣瑞平靜下來,她才放下手。
“你幹什麼!”蔣瑞說,“拉著我幹嘛?”
“你別這樣。”丁萌萌神情終於溫柔下來,伸手在他腦袋上狠狠一個爆炒栗子,“我這麼美這麼好哪裏比不過嶽鳳姬!誰不是拿我當公主供著的,你怎麼這麼沒眼光。”
“我就喜歡嶽鳳姬。”蔣瑞黯然,“我知道你很好。”
心頭像被鐵錘狠狠一擊,但丁萌萌還是微微一笑,伸手抓了抓蔣瑞毛躁的頭發,說:“那我也就喜歡你,我不介意做備胎,不知道是誰說,愛情是個很霸道的東西,來得猝不及防,無力抵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