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姬不知道那眼裏包含了什麼,似有千言萬語,又像什麼都沒有,但是竟然讓她覺得難過,發自內心的難過。
“不會,我會讓自己足夠強大,護她生生世世安康!”他輕輕地說,聲音淡到有些飄渺,就像從雲端傳來。
鳳姬腦子裏反複回蕩著司徒閎這句話,總覺得他話裏有話。
等鳳姬回過神來,身邊已經沒有了司徒閎的影子,知道他是又回了自己的房間,她也沒多想。
鳳姬也算在這裏住下了,日常的客人並不多,有時甚至一連兩三個星期都不會有人上門,鳳姬也就樂得清閑。
日常的修煉鳳姬沒有懈怠,空餘時間她還研究研究驅鬼術,這不,鳳姬剛修煉完就翻出本桌子腳下墊桌子的禦鬼術開始搗鼓起來。
照著書裏的樣子,她摸出張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黃紙就開始有模有樣的塗塗畫畫起來,等畫好圖紙後,她依樣畫葫蘆地點燃黃紙開始試圖紙的威力。
結果威力確實不容小覷,房子差點都被她給點著了,關鍵時刻還是司徒閎出現,一揮袖子才滅了那點上門板的火苗。
自知犯了錯,鳳姬一顆腦袋是低到不能再低,就差五體投地了。
看著鳳姬一副做錯事等批評的模樣,司徒閎板著一張臉,眼睛裏卻帶著笑。
“現在知道錯了?”司徒閎一副要找事情的口氣,聽得鳳姬後脊背一陣發涼,點頭如搗蒜般趕緊說是。
“既然知道錯了,做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清楚呢。”司徒閎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毅然一副教育小朋友的口氣。
“我覺得我是按照書上來的,不應該錯啊!”鳳姬一時激動抬頭納悶兒地說,突然接觸到司徒閎挑眉的表情後,意識到這樣好像不好,又趕緊低頭做悔悟狀。
“你好好的,想習這禦鬼術來做什麼,難不成遇到鬼了?”司徒閎憋著笑問道。
幾天前他就知道鳳姬在搗鼓這個,都由著她去了,隻是今天動靜比較大,他怕他再不出來,房子都被她燒了。
“我,我這不是有你這麼個神通廣大的老板不是,要是我什麼都不會那不丟你的份兒。太難的我學不會,所以我想著學學這些個一般的驅鬼術看看,反正也無聊。”鳳姬胡編亂造著。
其實鳳姬就是在為以後遇到那淫鬼做準備,學點專門針對它的咒語術法什麼的,但是她又不能直接說出來,所以就編出這麼一套亂七八糟的話來。
司徒閎沒忍住笑了出來,他敲了敲鳳姬的額頭道:“想學就問我,自己亂倒騰,要是把我這老店給燒了,看你的工資夠不夠賠的。”
“你肯教我?”鳳姬眼睛一亮,顧不得被敲痛的額頭,喜滋滋地問。
“為了我的店,不教行麼。”司徒閎揶揄道,看到鳳姬又低下了頭,他嘴角的弧度越發上翹了。
“請問,這裏真的可以交易任何東西嗎?”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響起,司徒閎和鳳姬同時望了過去。
隻見一個衣著樸素的男人正拘束地站在門口,眼巴巴地看著他們。
“進來坐吧。”司徒閎又恢複了平日裏淡然的表情,平靜地招呼男人進到屋裏來。
坐下後,司徒閎開口自我介紹道:“我是這家店的老板,客人們都叫我司徒先生,我們這裏可以做任何交易,隻要你肯付出足夠的代價。”
“那真是太好了司徒先生,我心愛的人移情別戀了,我想請你為我挽回愛人的心,隻要能挽回她,就是讓我減壽十年我也願意。”男人悲痛地說,看得出他很愛那個女人。
但一旁的鳳姬卻覺得,既然那個女人離開了這個男人,說明她並沒有那麼喜歡這個人,就算司徒閎讓他們在一起了,其實也是一種勉強,對女人來說,其實也是種強迫。
“好,我答應你,用你十年壽命,換回心愛的人。”司徒閎卻想也不想地答應下來,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真的可以嗎?她真的會回心轉意?”男人又驚又疑地問。
“若是不相信,你可以隨時出去,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出了交易所的門,就沒有第二次機會了。”司徒閎抬眼靜靜地盯著麵前一臉猶豫的男人說道,雖然他說話淡淡的,卻讓男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好,我信你,這個交易我做。”終於,經過再三的心理鬥爭之後,男人還是選擇交易。
“很好,留下兩件你和你愛人的物件,你就可以回去了,到時候記得回來兌現你的承諾就行了。”司徒閎說完後就閉上了眼睛,一副該說的都說了,該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