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行了?”男人疑惑地問道,他覺得這樣太過簡單,難道不應該問他一些他心愛人的喜好什麼的?
司徒閎沒有再理他,一旁的鳳姬十分有眼力勁兒地上前道:“沒聽見司徒先生的話嗎,讓你放下東西走人就可以了,再墨跡,再墨跡就直接走人。”
“好好好,我放!我放!”男人被鳳姬一吼瞬間不敢再多問,放下兩枚戒指就麻溜地跑了出去。
“真是,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鳳姬看著男人的背影吐槽道,一轉身發現司徒閎正好笑地看著自己,瞬間不好意思起來。
司徒閎什麼也沒說,拿起桌上男人留下的兩枚戒指就往裏屋走去。
鳳姬知道他又要開始做法,腳步跟著移了移,見司徒閎不攔她,知道他這是默許了,鳳姬也就大膽地跟了上去。
進了裏屋後,隻見司徒閎把兩枚戒指放在了一個供奉台上,然後在一旁的紅線堆裏抽了一根出來開始往那戒指上綁,就像月老為有情人綁紅線一樣。
“那女人肯定是不喜歡那個男人了,不然怎麼會離開他,這樣強行把他們綁在一起對嗎?”鳳姬看見被紅線牢牢綁起的戒指,不由感慨道。
司徒閎手中動作不停,輕輕問道:“你覺得硬把女人跟男人綁在一起對女人不公平,那女人和男人還在一起的時候,卻又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你覺得,對這個男人又公不公平呢?”
“這……”鳳姬啞然。
是啊,女人的做法其實也傷害了男人,對男人來說也是不公平的。
“其實這世上有很多事都不能用對錯來衡量,因為每個人的角度不同,看待對錯的觀念也不一樣,世上的事都講個因果定律,我們看到的結果,有些時候或許也並不是真正答案。”司徒閎高深莫測地說道,鳳姬聽得認真,卻也半懵半明。
說話間,兩枚戒指已經被紅線繞了個結實,司徒閎把戒指重新放在了供奉台上,然後就往外麵走去。
鳳姬卻還杵在原地想司徒閎的那句話,壓根兒都沒注意到司徒閎已經走了。
“又愣在那兒幹什麼,還不出來。”司徒閎站在門口喊道。
本來他不想出聲的,但留鳳姬一個人在裏屋他又不太放心,萬一等她回過神來發現自己不在,那她不就能在裏屋為所欲為了?
他思慮再三,最後考慮到房子的安全,還是決定把她一起叫出來得好。
“喔,來了。”鳳姬回過神來,趕緊跟著走了出來。
既然司徒閎都說凡事都有定律,鳳姬也就不想那麼多了,依然每天照常修煉,跟著司徒閎學習真正的對付鬼怪的術法。
而司徒閎是個嚴格的老師,對教導鳳姬反麵,極其用心。
這天,鳳姬剛剛吃過午飯,正百無聊賴地打著小瞌睡,就聽見一聲男人的聲音響起,她一個機靈抬起頭,發現正是前幾天那個要挽回自己愛人的心的那位。
“請問,司徒先生在嗎?我來兌現承諾。”男人十分激動地問鳳姬,精神頭明顯比前一次好多了。
“你心愛的人回來了?”鳳姬試探問了問。
“多虧司徒先生,我女朋友今天早上來找我,說她最愛的人還是我,司徒先生真是靈了!”男人激動地說道,提起司徒閎的時候,眼裏是藏不住的欽佩。
“這樣啊,那你等一下,我去請司徒先生。”鳳姬說完,就來到了司徒閎的門口,還沒等她敲門,門就開了。
“走吧,我知道了。”司徒閎說道,率先走在了前麵。
“你知道是那個男人來了?”鳳姬跟在後麵納悶兒地問道。
“嗯。”司徒閎頭也不回地應了一聲。
“什麼都知道你還聘我幹什麼,反正都不需要傳達了。”鳳姬聽了翻了個白眼兒嘀咕道。
走在前麵的司徒閎嘴角卻勾起一抹好看的笑意。
兩人剛來到前廳,那男人就激動地迎了上來,看著司徒閎忙不迭地道著謝。
“道謝的話就別說了,我們是公平交易,這結果也是你應得的,你準備好兌現承諾了嗎?”司徒閎淡淡問道,眼中沒有因為男人的道謝而有任何的色彩變化。
“額,我,我準備好了。”男人吞吞吐吐地說,雖然有些怕,但知道事情已成定局,他怕也沒用。
既然這個司徒先生能挽回他愛人的心,那也能收回去,這一點,他很清楚,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反悔。
“很好,閉上眼睛吧。”司徒閎滿意道,他知道男人膽小,料他也不敢反悔。
待男人閉上眼睛後,隻見他單手結印,點在了男人的眉心,隻是片刻就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