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可以走了。”收回手後,司徒閎轉身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眼神一刻也沒有落在男人身上。
男人通過之前的經驗教訓,知道他這是送客的意思,也不再多言,道了聲謝謝後就走了出去。
“倒是長記性了。”看著男人走了,鳳姬笑了笑說道,然後摸出自己前兩天畫的符拿到司徒閎麵前請教。
“你幫我看看,這是你前兩天教我畫的那組符,你看看我畫對了嗎?”
司徒閎接過鳳姬遞過來的黃符,細細檢查起來,邊看邊點頭,“嗯,不錯,沒有問題。”
“那符文算是過關咯!”鳳姬欣喜地問道,眼睛裏亮晶晶的,像鑲滿了小星星一樣。
“嗯,過了。”司徒閎語氣溫和地回道,見她這麼高興,不由自主地也彎了眉眼,表情柔和溫暖,跟麵對那些交易者的時候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差別對待。
“那我們今天又學什麼?”鳳姬笑得賊兮賊兮的,麵對這些她之前沒有接觸過的東西,她還是抱著學習態度,積極求學的。
“今天就學,淬煉法器吧。”司徒閎想了想,反正她愛學,他也就高興教。
“哇,聽起來不錯耶!”鳳姬瞪大眼睛,表示對接下來的‘課程’很是感興趣。
鳳姬的學習力很強,動手能力和領悟能力都很優秀,不出五天就學會了淬煉一些對付鬼怪的法器。
但讓司徒閎十分哭笑不得的是,鳳姬對淬煉的法器那是一點兒都不挑剔,稍微有點傷害力的東西她都能淬煉,像水果刀這些他覺得正常。
可那些什麼叉子,勺子啊之類的餐具她也能用來淬煉,這就讓他有些無語了,但看她玩兒得那麼開心,他也就默了。
“司徒先生,我知道你不用吃東西,但如果吃了又會怎麼樣呢?會生病嗎?”鳳姬畫著符紙,見司徒閎坐在一旁,突然想起這個一直想問的問題,不由問道。
“不會怎麼樣,怎麼突然問這個?”司徒閎抬頭看她,不解地問。
“嘿嘿,也沒什麼,你說你不吃東西的,我還以為你不能吃這些食物呢。”鳳姬憨憨笑道。
“之前一個人住,也不用吃東西,所以就沒想過要煮東西吃,就算吃也隻是飽口腹欲而已,對我並沒有幫助。”司徒閎淡然說道。
“喔,這樣啊,那意思就是吃也可以喔!”鳳姬小聲嘀咕道。
“怎麼了嗎?”司徒閎總覺得她要說個什麼,卻不知道她在猶豫什麼,隻好自己問。
“那個,就是一個人吃飯太無聊了,跟完成任務似的,反正你也可以吃,那以後我就多煮一份,你跟我一起吃行不行?”鳳姬見他主動問起,索性就說了出來。
司徒閎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呢,原來就是一個人吃飯太無聊了。
他突然想到,鳳姬一天到晚就在店裏,而他又是經常呆在房間裏的,一天下來除了偶爾要出去買買東西可以看見點人外,她也就沒有什麼人可以說話了,自然是會無聊的。
想到這裏,他突然有些明白,他得要多陪陪她。隻是他呆在房間裏,並不隻是呆著,而是這個分身並不能長久地離開那畫。
“好,以後我陪你吃。”哪怕是那樣,他依舊答應下來。
“真的!”鳳姬沒料到他這麼爽快就答應了,高興得站了起來。
“嗯,不過你要煮好吃一點,不然我可是會隨時改變想法的。”司徒閎假裝挑剔道,結果鳳姬聽了不淡定了,趕緊站了出來。
“那我再出去買點好吃的菜和配料回來,可不能給你反悔的機會。”說話間,鳳姬已經整裝待發走到了門口。
“小心點。”司徒閎見她風風火火的,忍不住提醒道。
“知道了,我快去快回不會很久的。”鳳姬頭也不回地應付了一聲。
等她話落,腳步聲都走出好遠了,司徒閎隻得無奈的笑笑。
經過這麼久的相處,兩人不像雇主關係,倒是像長輩和晚輩,反正基本就是一種包容和被包容的狀態。
買完最後一個料酒後,鳳姬本打算就回去了,但店鋪裏的新聞卻引起了她的注意,畫麵裏是一處車禍現場,一輛轎車撞上了一輛大貨車。
大貨車沒事,就是轎車的車主嚴重了,當場死亡,這是一起很平常的交通事故,但真正引起鳳姬注意的是,那轎車主人赫然就是之前來交易所的那個挽回愛人心的男人!
震驚之餘,鳳姬趕緊往回趕,她想問問司徒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