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的幾位皇子更是重點對象,在女子們的眼中,若是讓哪位皇子看上眼了,那之後便是享盡榮華富貴的命,身份與現在也是雲泥之別。
胭脂首飾,華麗錦服,這些自然也是千金小姐們最愛比的,沒有誰願意在百花宴上被別人比了去。
時間越是往前移,有人心中越是著急。
九王府。
“你再重複一遍,剛才說什麼?”書房內一襲月牙袍的胥雅逸高坐著,手背青筋暴起,眉頭皺成了川字。
暗衛跪在胥雅逸的腳下,身形卑微而顫抖,“皇上已經下旨將封家的女兒指給太子為妃,這會兒李公公應該已經在封家宣旨了。”
他的額間冒著密密麻麻的細汗,連連抬頭看了胥雅逸好幾次,卻隻用餘光,不敢正視。
胥雅逸感到不耐煩,冷喝道:“退下!”
暗衛如得了免死金牌一樣地跑出門,好像身後有什麼吃人的怪物一樣。
“殺了,沒用的廢物!”胥雅逸冷冷的瞟了一眼落荒而逃的暗衛,便對站在身旁的暗衛頭領下令道。
隨後在暗衛頭領的示意下,一個暗衛得令,提著刀追了出去。
封家嫡女封子馨,胥雅逸是知道的,大胥國排名第一的才女,父親是當朝戶部尚書,哥哥封子墨已經進士兩年,在朝廷上小有成就,若是再成長兩年,其勢必不可小覷。
若是太子娶了封子馨,有了戶部尚書的支持,往後登基便更加容易了。
想到這些,胥雅逸突然問道:“百花宴可是要到了?”
“回九皇子,再過半個月。”
胥雅逸冷笑,不出意料皇後勢必會在百花宴上公開宣布太子與封子馨的婚事,封家權高位重,皇後作為太子的生母,倒是很會挑選自己的兒媳婦。
“嗬嗬,太子皇兄,你還是當一輩子的太子吧!”胥雅逸笑得瘋狂,暗衛們不敢吭聲,但是仔細傾聽,卻能聽見牙齒互相碰撞發出的聲響。
這時謀士恭維道:“天子之位遲早有一天是九皇子您的,太子整日臥病於床根本不成氣候。臣早就令人觀測天相,皆成五虎彩雲之狀,此乃天子的祥瑞之兆。”
胥雅逸臉上顯出傲氣,對於謀士的話很是受用。
他若不是天子,誰又有資格坐在那個位置?
謀士眼中精光閃過,身子微傾,“九殿下該不會是打算派人殺了封子馨吧?”
“不錯,殺了她,太子那個病秧子就完不了婚,到那時,我們再將封子馨的死栽贓於太子頭上,暗中推波助瀾,太子一派必定會與封家決裂!而我們在這時,再正好伸出援手,坐收漁翁之利。”胥雅逸勾著邪惡的笑容,眼中的貪婪表露無遺,這樣的妙計一旦成功,那位的太子之位恐怕也保不住了。
謀士讚賞的看著胥雅逸,“九皇子此計可謂一石二鳥,既打擊了太子一派,又可以趁機拉攏封家。”
胥雅逸的笑容更大了,但謀士話鋒一轉,“但臣認為,殺了封子馨還不如找人玷汙了她,若是殺了,封家痛失愛女,心灰意冷,難免不會退出這場奪嫡之戰。”
封家的確是一顆很好很高的墊腳石,利用得好,其中的價值不可限量,顯然胥雅逸並不想折損了這顆棋子,他看向謀士,“那就按先生的意思做吧!”
奪嫡之戰在皇室上演的千百年中,無一不血腥殘忍,各皇子都如豺狼般暗暗等待對方掉入自己的陷阱。
但是鳳姬認為這和她並沒有什麼關係。
現在的她每日都清閑得很,除了嚴夫人隔三差五送些俗氣十足的金銀首飾之外,好像真的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梅姨,你說這些天怎麼如此安靜,會不會是嚴夫人在搞什麼不可言說的壞事?”
梅姨沒好氣地白了鳳姬一眼,說道,“小姐別胡思亂想,或許是想到小姐往後嫁人的事兒,所以嚴夫人不好意思做的太過頭罷了。”
鳳姬翻了一個白眼,但是並不想糾正梅姨的話。
看著鳳姬無所畏懼的樣子,梅姨暗暗歎氣,不過這樣也好,小姐要是能這樣安然無恙的生活下去,去世的夫人就不會擔心了。
微光下,梅姨左手上戴著的白玉手鐲發著柔和的光。
這是嚴鳳姬的生母臨終前暗地裏交給梅姨的。
梅姨不懂,但是已故的夫人很鄭重的囑咐過她,這隻手鐲的意義非同小可,關鍵時刻還能當保命符,而且一定要等到嚴鳳姬的大婚之日,才能把這隻手鐲給她。
這些年來,她遵循自家大小姐的囑托,一直都在守護嚴鳳姬,也很小心的保管著白玉手鐲。
從十五歲起她就陪在夫人的身邊,也是夫人最信任的貼身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