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徐徐,鳳姬跳下屋簷消失在黑暗裏。
她可沒有興趣看活春宮,況且還有一對狗男女等著她去收拾呢,也不知道丞相夫人在皇宮與人偷情這條消息會不會在皇宮炸開了鍋。
宴會依舊進行,胥雅逸忙著和其他貴公子周旋,嚴錦曼安靜地坐著等他,一臉的幸福。
這時一名麻臉婢女端著果酒送上來,卻在路過她麵前時不小心摔了一跤,手裏端的酒全都灑在了嚴錦曼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婢女自知闖了禍,一顆腦袋“咚咚咚”地磕在地上,跪著不停地求饒。
嚴錦曼當場暴跳起來,揚起手就要扇到婢女的臉上。
看到這一幕,眾人忍不住驚呼,誰也沒想到相府嫡女竟然還有這麼粗暴的一麵。
嚴錦曼見狀,頭微微向上揚,臉漲的通紅,整個唇瓣都在顫抖,巴掌將落未落間,硬巴巴地將扇人的手改成了扶。
嚴錦曼強忍著怒氣,好脾氣的將人從地上扶起來:“不礙事,倒是你有沒有受傷?這頭磕破了可怎麼辦,姑娘家終究是要嫁人的。”
這裏是皇宮!這裏是皇宮!所有名門望族都在看著她呢!
嚴錦曼的臉氣得都憋成了豬肝色,這衣裳可是她最喜歡的一件了,現在卻被這個卑微的奴婢毀了,她如何不氣!
隻是這裏不是相府,不是她能隨便撒野的地方,要是換了平常,她早就叫人把這賤婢拉出去殺了喂狗了!
胥雅逸不知道嚴錦曼心裏怎麼想,隻覺得他的曼兒如此善良,讚賞而心疼的看著嚴錦曼,怒道:“把這個賤婢拉出去杖責三十大板!”
麻臉婢女嚇得瑟瑟發抖,也沒有求饒,任由侍衛把她拖出去。
然在別人看不見的角落裏,她卻不屑地瞟了一眼嚴錦曼。
剛才有個蒙著麵紗的女子給了她一錠銀子,讓她故意將酒潑在嚴錦曼身上。
這種事情在皇宮並不少見,掙錢的買賣,她當然很樂意去做,至於挨板子?
宮裏人向來勢利,隨便賄賂一下就好了,加上她在宮女太監之中也有一些地位,板子是絕對不會打在她身上的,所以她一點也不慌。
皇後一臉淡然地看完一場鬧劇,淡淡開口,“來人,將嚴小姐帶下去換件衣服。”
若是穿著不幹淨的衣服在宴席裏,總歸是有傷女子名節的。
看著女子離開的背影,皇後精明的眸子閃了閃,別人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她眼力可好著呢。
這相府嫡女倒是有心機,但是並不夠看。
隱藏在人群中的鳳姬遮上麵紗,踏上蓮步緊隨嚴錦曼背後。
一刻鍾過後……
在暗角處,帶著麵紗鳳姬將一錠銀子放到胖婢女的手中,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什麼。
那胖婢女看到銀子就雙眼放光,很認真的聽著話。
她慌忙跑向胥雅逸,也不知附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隻見胥雅逸臉色一變,甩袖離席。
偏房!
胥雅逸猛然推開門,一道柔弱的女體就撲向他,她急促的呼吸聲代表著此刻她多麼地渴望他。
廢了一些力氣,胥雅逸才推開緊抱著他的女人。
“曼兒?”看清是嚴錦曼,胥雅逸狐疑道,“是你讓婢女騙我來這裏的?你根本就沒有扭到腳,也沒有被其他女人欺負?”
嚴錦曼隻覺得滿身滾燙,無法再思考什麼,兩手抓著自己的衣服,“九皇子,好熱。”
她迷離著眼又撲倒胥雅逸懷裏,碰到涼物她就再也不想放開了,她需要他,強烈渴望他!
胥雅逸被挑逗得難受,氣息絮亂,“曼兒,這可是你自願的!”
他看著她光潔如玉的臉龐,紅若櫻桃的小嘴,終於吻了下去。
嚴錦曼藥效發作越來越烈,熱情地回應著他。
胥雅逸手腳仿佛不聽使喚的撫摸著她的嬌軀,他感覺到她身體一陣顫抖,但他也顧不了這麼多,幹柴烈火,怎麼會那麼容易停息。
他順勢將嚴錦曼抱到床上,撩起她的衣襟,一片風光就如此露在他的眼前。
胥雅逸吞了吞口水,輕輕對她說:“曼兒,放心,我會溫柔一點的。”
滿地華服,一室春光,曖昧氣息隨波而來。
百花宴上,眾人依舊談笑風生。
突然有人尖聲叫道:“大事不好了!有人在西苑客房裏苟合!”
皇後臉色驟變,四下掃了一眼,見相府的小姐和九皇子都不在宴席上,心下頓時了然。
“帶本宮過去。”
婢女連忙點頭,在她的帶領下,一排浩浩蕩蕩的隊伍就趕到了偏房。
從房內傳來一串不和諧的聲音令人臉紅心跳,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