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比起我,差的就有些遠了。”
蕭白愣了愣,怔怔看她一眼,說不出為何,心裏驀然鬆了一口氣。
鳳姬笑著朝蕭白走近幾步,突然瞥見他胸前有一個花型的胎記,臉色不禁一變。
她想了想才對他伸出一隻手。
傳聞,大胥國八皇子胥亦青生來胸前就有一個胎記,原主年幼的時候曾見過這位皇子一麵,那是見他被廝打,上衣都被扯破了,那花型太急竟然和此人身上的一模一樣!
然八皇子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死去了,這才是真正令鳳姬在意的地方。
蕭白不知鳳姬在想什麼,抬眸問道:“你為什麼要救我?姑娘難道是見在下長的好看,一時起了色心?”
鳳姬沒有回答他,在看了他淩亂的衣服後,兩手並用直接拉開了蕭白的衣服,那半掩的胎記完全露出。
簡單粗暴,蕭白被鳳姬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曾一度停止呼吸,冷風在空氣轉了一圈。
他莫名打了個寒顫,麵上一紅,連忙開口製止道:“你想做什麼!”
鳳姬嫌棄地瞥了他一眼,迅速整理好他淩亂的衣著,撇嘴道:“看看你被虐成什麼樣而已。”
頓了頓,她又忽然意味不明的笑道,“還是你希望我對你做什麼?”
蕭白有些尷尬,連忙低頭,鳳姬那雙眼睛仿佛可以把他看穿。
“那群人為什麼要追殺你?”鳳姬麵色凝重。
今日的意外太多了,原主的記憶中根本就沒有有關於這個男人的,所以現在她需要謹慎對待。
蕭白心下一緊,默了幾秒才道:“我調戲了官家老爺的媳婦,被那老頭發現之後就.....就這樣了。”
鳳姬冷冷看著他,仿佛要把他吃了似的,“說實話。”
那雙眼睛讓蕭白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他幹脆閉上眼睛,什麼話都不說。
但鳳姬並沒有惱怒,反正人到了她手裏,她有的是辦法撬開他的嘴。
幫他接完骨後,鳳姬就拍拍手走人了。
直到鳳姬的身影越來越遠,蕭白有些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擰著自己的臉,痛感那麼清晰,直到現在,他才相信鳳姬放了他。
這個女人是真傻還是假傻?
看她剛才的表情,她心裏應該很清楚他不是泛泛之輩,換做常人,自然要把他帶回去好生利用,可他沒想到,她竟然就這麼走了。
“喂!至少讓我知道你的名字啊!”蕭白叫喊著。
要不是他還有事情要做,他想他一定會死皮賴臉的跟著她的。
“嚴鳳姬。”
這三個字讓蕭白如墜冰窟,相府嚴鳳姬!胥雅逸的未婚妻,不可能吧?
他此前是胥雅逸的暗衛之首,胥雅逸的那位未婚妻他是見過的,生得一副嬌弱可憐的模樣,我見猶憐,並不像眼前這位。
早年聽說相府有兩個嫡小姐……
蕭白暗暗想著,猛然一驚,他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剛起身腹部就傳來一陣疼痛,蕭白苦笑了幾聲,原本的暗衛之首後來被派去跟在玉貴妃身邊,隱藏身份以普通侍衛的身份自居,沒想卻被誤會是玉貴妃的麵首。
他向來心高氣傲,但是主子的命令又不能違背,也隻有忍著。
他體內至少被下了十幾種毒,沒有玉貴妃的解藥,他最多也就隻有兩年可活了,所以為了保命,他可以什麼都不要。
但是現在他覺悟了,他意識到自己錯得多麼離譜。
這些年他們加劇在他身上的痛苦,他都要一一討回來!
一個月後,一家孤僻的小酒館內,幾個華服男子悶悶不樂地喝酒,萎靡的氣息渲染了整片空氣,使人嫌惡。
“你說嚴鳳姬那個小賤人怎麼運氣就那麼好,偏偏能傍上封子墨這麼好的大腿?”
“依我看那個小丫頭片子一定是用了什麼妖術勾引的封子墨,我就知道那小賤人根本不是什麼好貨,這種賤人,白送給我都不要。”
“嗬,我看就是封子墨看我們不順眼,仗著自己如今的身份故意打壓我們!上次我爹還被他彈劾了,這個雜種!”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小酒館被吵的熱鬧非凡,空氣都帶著幾分熱量。
坐在對麵的青衫男子皺著眉,揭開一壇上好的女兒紅,仰頭灌起。
他蕭白還真的什麼都能遇上,這群廢物居然羞辱過鳳姬?
蕭白很自然的省掉“嚴”這個姓,他覺得這樣叫更親切。
正當公子哥們聊的火熱時,突然,一記肆意譏諷的冷笑聲隨風傳來,“你們算什麼東西,鳳姬也是你們敢肆意侮辱的!今日本大爺就教你們如何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