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他才想到,隻見月炎揮手間,朽歌隻覺灼燒感變成絲絲刺痛,再將手拿下來的時候,手上泛紅的水泡竟然不見了蹤影。
她一臉的驚訝,“我的天哪,好生的神奇,月公子,你乃是天下無雙的神仙啊!”
這話奉承的月炎很是高興!
朽歌再同他閑語二三後便重新回了寺院,剛才臉上的崇拜之情,轉瞬就變成了嘲諷。
第二天朽歌並沒有對任何人發難,好像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樣再次召見了寂空。
但這一次寂空並沒有獨自一人進入朽歌的房間內,而是站在院外說什麼都不肯進去。
這可急壞了住持,“寂空,你怎麼不進去啊,怠慢了公主,整個玉佛寺都擔待不起啊!”
這個道理寂空怎麼能不明白,隻是倘若自己進去了,再發生昨日的事情,那玉佛寺才真是難辭其咎了。
就在住持恨不得上去打寂空的時候,公主的房門突然間開了,雖然臉色有些慘白,但卻一臉的笑意吟吟。
這笑容讓他想到昨日所發生的事情,眉頭漸漸擰了起來,“公主,恕貧僧無能,貧僧確實不會看病,倘若冒犯了公主,請公主處罰寂空一人便好,此事隻是寂空無能,與玉佛寺無關。”
此言一出,住持感覺渾身發涼,心中感歎恐怕命不久矣。
空氣在這一刻好像也凝固了一樣,寂空與朽歌四目相對,住持額頭上的冷汗呼呼地往外冒。
突然間朽歌噗嗤一聲嬌聲笑了一下,“哈哈,寂空法師說的哪裏的話,不會看病便不會看病,我又不是那般不通情理的人。”
寂空原本倔強的眼神,在此刻變的有些小雀躍,連同一邊跟著緊張得不得了的住持都鬆了一口氣,這公主果然如同傳說中的那般乖張無厘頭。
“但是……”朽歌的笑容慢慢的在臉上消散,“既然是和尚,想必寂空法師總會說道念經吧,這總不算是為難你吧!”
“阿彌陀佛,公主言重了。”寂空連忙行禮,果然是不肯輕易放過自己。
而在此時,寂空的耳邊傳來俏麗的女音,“法師莫怕,我會保護你的。”
經過一晚上的修整,鳳姬將體內的情香全都排出去以後倒是精神了很多。
聽到熟悉的聲音,寂空倒是心生歡喜,最終還是在住持的目送之下,再次如同羔羊一樣被送進了公主的禪房當中。
開始朽歌到十分像個參禪的人兒,隻是後來便如同屁股上長了釘子一般,慢慢向寂空身邊扭動,倆人的距離逐漸靠近,但卻維持在一定的安全距離。
隻見朽歌手掌翻覆,突然間手心當中出現了一顆圓溜溜的紅色珠子漂浮在手上,那珠子朝寂空的雙腳飛去,如同線團一樣纏繞在他的周身。
寂空還在左右顧盼的時候,珠子已經飛到了他的脖頸間,隻聽見“刺啦”的一聲,朽歌眼睛十分尖銳的看到,有一顆佛珠突然間萎縮掉了,她心中冷笑,果然是妖物在搗亂。
一記手刀劈在了寂空的頸後,慌亂的他立刻暈了過去,而朽歌隨手將那串佛珠從寂空的脖子上扯了下去,珠子散落一地,還有一個落地之後立刻變成了一個團狀物的人。
鳳姬此刻蓬頭垢麵,好像被什麼東西炸了一樣,臉色烏黑。
“果然是你這種害人的妖精藏在法師的身邊,禍害人間!”朽歌說的煞有介事,一副為民除害的女英雄。
“嗬嗬,”鳳姬冷笑兩聲,“我說,大家都是妖精,你還有必要裝的冠冕堂皇嘛?再說誰是害人的妖精,你心裏應該比我清楚。”
朽歌的嘴角微微抽動,但還是沒有承認,“胡言亂語,我乃本朝的玲瓏公主,能夠識辯你這妖物,全靠這隻皇家火靈珠護身罷了,倘若我真是妖怪,為何我不懼怕這火靈珠!”
說道此鳳姬也覺得奇怪的很,而且原主的記憶裏,也不曾見到這蛇妖有這法寶啊!
趁著鳳姬發愣的時候,朽歌突然的將那火靈珠拋了出去,直衝她的腦門。
也幸虧鳳姬反應的及時,用葉子擋了一下,不過這一下本命葉子卻被火靈珠燙了一個大洞,元氣大減。
“陰險毒婦!”鳳姬揮手將茶壺裏的水憑空召喚出,團成一個球,然後用荷葉包裹起來,將再次朝自己飛過來的火靈珠,一下子就裝進了水珠當中,憑借荷葉和水珠的力量,反向推動到朽歌的麵前。
待朽歌反應過來的時候,包裹著火靈珠的水球已經到自己麵前了,再想要反抗的時候,已經晚了。
眼看了火靈珠就要砸向自己臉的時候,突然水珠爆開,原本站在禪房裏的鳳姬和寂空竟然不見了蹤影。
朽歌心有餘悸的看著掉落在地上的火靈珠,心中疑惑為何那荷花妖突然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