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知道的是,那火靈珠的熱量足夠燒開涼水,剛才那水珠包裹火靈珠異常的滾燙,再堅持下去恐怕鳳姬的兩片荷葉要被燙熟了也說不定。
鳳姬帶著寂空閃身回到院子以後,便撲到水缸當中降溫,水缸裏飄出熱氣和她長長的吐氣聲,“好險好險好險,那個女人怎麼感覺比以前的招數多了呢!”
可盡管雙方已經開撕,第二天朽歌依然要求寂空去她院子裏為自己念經。
鳳姬知道這蛇妖不會就此罷休,而魔高一尺道卻更高一丈,好在經過一夜的冥想,就朽歌所使出的招數,鳳姬已經找到了解決之策。
寂空到了朽歌的院子以後,院落灑滿落葉,看起來十分蕭條。
此時寂空好像顯的不是十分的重要了,沒有旁人的時候,鳳姬便會顯露真身,將寂空護在身後,以免被那陰險的蛇妖襲擊。
忽的,隻覺東南方向一股熱氣噴了過來,將寂空拉在身邊,同時後退了一步,一顆火靈珠擦著頭發從鳳姬的麵前略過。
接著從四麵八方不停的彈射出火靈珠,也不知怎麼回事,朽歌一夜之間竟然多出了數十個火靈珠來。
但終歸這樣躲下去可不是個辦法,鳳姬從懷裏拿出盛水的竹杯,朝倆人的頭上揚出杯中的水,杯中的水珠如同罩子一樣將倆人罩了起來,而外麵的火靈珠在碰到這層水的時候,全都熄滅掉在地上。
見此情景朽歌終於現身了,她盯著這層水罩不服氣的朝他們再丟火靈珠,無一例外,在接觸的一瞬間全都熄火掉在了地上。
無論是遠攻還是近攻,朽歌都無法打破這層水罩,而她手中的火靈珠是有限的,在手中絲毫沒有任何攻擊武器的時候,朽歌選擇落荒而逃。
而這一層水珠的奧秘在於,這些水全都是鳳姬收集的天地間的露水,任何法術所集合成的東西,都無法逆轉天地,所以露水是最好的防禦武器。
為此鳳姬徹夜待在山裏,天亮的時候才返回玉佛寺。
按理說,事已至此,要麼就是朽歌返回京城,要麼就是下令屠殺玉佛寺。
但奇怪的是,這朽歌照舊宣寂空為自己念經。
更奇怪的是今日朽歌十分乖順,並沒有那般餓狼撲食的嘴臉,也沒有偷奸耍滑的樣子,麵對寂空講法的時候,虔誠的就像一個信徒一樣。
寂空開始談經論道,朽歌就坐在一邊認真的聽講,沒有半分的越距行為。
就這樣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一整天的過去,朽歌都坐在蒲團上動都沒動一下。
但這並沒有讓警戒的鳳姬放下心中的防備,隻是知道參禪結束以後,朽歌都沒有什麼動作,這更讓鳳姬心中不安了,這蛇精又在搗什麼鬼!
一整天下來朽歌都沒有半點不軌的表現,回到院子當中,鳳姬來來回回的在院子裏踱步,讓原本坐在院子裏的寂空都看的眼暈了。
“施主啊,莫要再走了,再走下去,貧僧就暈了啊!”
鳳姬走到寂空的麵前,蹲下身子說道,“你說著那蛇妖又在搞什麼幺蛾子,她一定又在蓄謀什麼。”
可寂空不這麼想,他搖了搖頭說道,“施主莫要將人總往壞裏想,說不定是公主痛改前非,回頭是岸了呢!”
聽聞寂空這麼天真,鳳姬撇了撇嘴,“傻和尚,活該你當初被吃掉。”
寂空不明白,鳳姬也懶得再說一遍,抬腳就要朝門外走去,“施主要去往何處?”
“我去看看那蛇妖在搞什麼鬼,法師你就在院子裏等著我,半步不準踏出門外,明白了沒。”鳳姬如同叮囑小孩子一般的囑托道。
寂空再想要勸阻幾句的時候,鳳姬已經出了院子。
沒走幾步,鳳姬就發現有人跟在自己身後,回身一看,不是那個蛇妖朽歌還能是誰。
鳳姬立刻幻化出自己的藤蔓,而對麵的朽歌則是一臉的驚恐,雙手舉了起來,連忙解釋說,“別別別,請聽我說。”
“聽你說,聽你說什麼!”鳳姬眯著眼睛,她希望能夠看穿蛇妖的把戲。
而此刻的朽歌所展現的全都是一個柔弱女孩的模樣,“我想要請你聽聽我的故事。”
也不管鳳姬同不同意,總之自己就開始了講故事的模式。
“我還是幼蛇的時候,就被抓進了宮中,被那些娘娘公主們玩膩了以後就扔進了冷宮中,和那些孤魂野鬼生活在一起。
但好在我沒有放棄自己,一個偶然的機會,我救了身患重病的公主,她將生命寄托於我,希望能夠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