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人妖有別,於是我查閱了大量的資料,得知隻要我能夠有一定的道行,就能夠帶著這位可憐的公主一起活下去了。
可是公主的身體已經是油盡燈枯了,我必須要找到一條快速修煉的方法。而我聽說與道行極深的人雙修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因此我才把主意放在了寂空法師的身上。但是此前我並不知道寂空法師身邊已經有了雙修的伴侶,所以還請您能夠原諒我。”
鳳姬被朽歌的話說的一愣一愣的,一開始她還以為這家夥是想要裝可憐,博同情,怎麼說著說著就成雙修了。
老臉一紅,但是卻沒有過多解釋,被朽歌這麼誤會也好,隻要不打寂空的主意就是萬幸的,所以鳳姬說道,“所以你接下來準備要怎麼做呢?”
“往後我不會在給你使絆子,但是你必須要讓寂空法師為我全心全意的念經頌佛,我能夠感受到現在為止,有什麼東西在阻斷法師,大概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阻止天才的進步一樣,你懂嗎?”
朽歌的話說到這裏,鳳姬終於明白她的意圖是什麼了,她像要像誘惑原主一樣,誘惑自己去戳破寂空身上自帶的保護罩,到時候她再拚盡全力將自己殺掉,這樣一來就可以無止境的使用寂空了。
算盤打的真棒!
“天哪,以前我一直以為隻有我自己有這樣的感覺,現在真的是找到知己了呢。”鳳姬滿臉的狂熱,演戲誰還不會呢,“我早就覺得,寂空法師的能量並不止這些,被公主你這麼一提醒,確實是這樣的呢。”
朽歌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既然如此,今後你要聽我的話,才能夠讓寂空法師的能力發揮到極大!”
鳳姬應和道,“沒問題。”一時間倆人如同姐妹般的親昵。
兩人裝模作樣的聊了聊這麼多年以來當妖精的經曆,隨後便各自回去了。
回到院子裏,鳳姬的腦海裏不斷回憶,原主是如何被誆騙破壞寂空法師的金鍾罩。而在寂空的眼中,鳳姬就好像傻了一般坐在庭院中發呆。
“施主?施主?玉施主?”寂空忍不住的搖了鳳姬兩下。
鳳姬打了個激靈這才反應過來,她同寂空四目相對,認真的問道,“法師我問你,倘若我害了你,你可會恨我。”
寂空愣了片刻,這次並沒有開口說什麼深奧的大道理,隻是簡單的搖了搖頭。
“為何?”鳳姬奇怪。
而這個問題,寂空並沒有回答,隻是似有深意看著鳳姬,眼中含笑,不做回應。
同寂空相處久了,鳳姬的膽子倒是大了許多,她朝寂空的光頭上敲了一下,“你這傻和尚,我告訴你,不管是我也罷,是旁人也好,哪怕你最信任的人,你也莫要讓人傷了你。你可知道你的命並非是你一個人的,你在我在,你亡我即消散!”
而當一切都歸於沉寂的時候,朽歌匆匆朝後院走去,在後山處的密林中找到一個躺在草叢中的男人。
月夜下看不清對方的臉色,但聽其聲音並沒有之前那麼健朗。
“玲瓏,你來了。”月炎從草地上爬了起來,看到公主打扮的朽歌還十分的歡喜,“玲瓏,我那火靈珠可助你一臂之力?”
朽歌滿不在乎的將幾個黑球一樣的東西扔在地上,“你真是什麼用都沒有,你這幾個東西,險些害我喪了命。”
月炎大驚失色,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在朽歌周身查看,“玲瓏你可是傷到哪裏?我為你療傷。”
隻是朽歌絲毫不領情,將月炎推搡了一把,也不知為何那麼虛弱,月炎竟一屁股坐倒在地,捂著自己的心口再沒有站起來。
片刻後朽歌回頭去看,才發現月炎坐在地上。
蛇類的夜視能力很好,即便天色昏暗,她依然能夠看得出月炎臉色慘白,捂著胸口的手指尖滲出絲絲血紅。
她知道這幾日的火靈珠全都是月炎臨時取心頭血凝結而成的,原本她還有些感動,但是誰知這東西一點作用都沒有,況且她也不是白拿他的東西。
她不是也犧牲了自己,在這荒山野嶺中與這野男人苟且了麼。雖然她還趁此機會與月炎雙修,偷了一些他的修為,但是在朽歌的心中,這些都是理所應當的。
而現在這般慘狀的月炎,實際上在朽歌的心中,根本就是想要訛自己,哼,跟我耍這些心思,你還嫩了一些。
“月公子,你可知你的那些火靈珠差點殺了我!要不是寂空法師出麵相救,我恐怕就已經死了。你莫不是一直就想要害我性命吧?你說話啊,不說話就是默認嘍。好好好,算我玲瓏瞎了眼,但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今日以後就算扯平了,他日再讓我見你害人性命,我定找法師滅了你!”說罷朽歌一甩衣袖就離開了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