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就奪門而出,留下魏思蕊狠狠的朝西瑤瞪過去,她明明叮囑過,隻要事關衛鳳姬的任何事情,都必須要給自己彙報的,現在這個死丫頭竟然敢這麼大膽!
西瑤倒也是聰明,恭恭敬敬的向魏思蕊行了一個禮,畢竟她現在還不是姨娘,禮數還是要有的。然後跟著白英的腳步就急匆匆的走了。
一種不好的預告從魏思蕊的心中燃起,現在這種情況,她唯一能找的人隻有老夫人了。
白英小跑著回到鳳姬的院子,可是一進門卻發現,鳳姬正在裏裏外外的收拾東西,桌子上麵放著筆墨,不用說白英也知道這是何意。
“鳳姬……”
鳳姬繞開白英站的地方,繼續收拾。
“鳳姬……”
可鳳姬依舊沒有再說話,白英控製不住了,上前緊緊的抱住了鳳姬,“鳳姬,我的妻,不要走……”
不知道多久沒有與衛鳳姬相擁了,此時他才發覺鳳姬已經瘦的皮包骨了。
鳳姬漠然拉開兩人的距離,眼神裏麵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你我夫妻緣盡,不必再這般苦苦掙紮。”
“不,不,你是愛我的,鳳姬我的心意你應該是曉得的。”
“曉得?我不曉得!”鳳姬甩開白英拉著的手,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曉得你在我們孩子夭折的第一天寵幸了別人,我曉得你在我重病時不聞不問,我曉得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早已不見,我曉得侯府已無我容身之地,我更是曉得,我衛鳳姬愛的那個白英已經灰飛煙滅!”
鳳姬的話,字字灼傷白英,他想要開口解釋,卻發現鳳姬所說的話都句句屬實。
就在白英無法為自己開脫之時,門口傳來一個肅穆的聲音:
“英兒是老安樂侯唯一的子嗣,他人生的首要任務傳承香火,有個三妻四妾自是正常的事情,你這般妒忌已是犯了七出之罪!
英兒念在與你的舊情上,不肯休了你,你倒是好,現在倒打一耙要和離,鬧的整個府上是沸沸揚揚的。
我告訴你衛鳳姬,你若是想要離開安樂侯府,唯一的選擇就是我們英兒休了你!否則你就是耗也得在這個府上給我耗著!”
敢這般在白英麵前訓斥鳳姬的人,除了這府裏的白老夫人,其他人也沒有什麼膽子了。
“娘!”
“你別說話!這是後院之事,你一個男人插什麼嘴!”
鳳姬看著在老夫人身後不遠處的魏思蕊,忍不住就想翻白眼。
“老夫人,若我記得沒錯,上次我頭被砸的事情還沒有徹底的消停,此時若是侯爺明目張膽的把我休了,那這安樂侯府寵妾滅妻的名頭可就做的結結實實了。那些往日就與您不對付的老夫人們……嘖嘖嘖。”
鳳姬倒是一針見血,咽的白老夫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鳳姬,你怎麼這般與娘親說話,還不快認錯。”
“侯爺,和離之事已是板上釘釘,再說若不是老夫人準許府上放肆與我,我們也不會走到今日這個地步。”
聽鳳姬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在了白老夫人的身上,白老夫人這一下就炸毛了。
“衛鳳姬,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今日我定將教訓你這個沒有規矩的!來人請家法!”
“娘親,萬萬不可啊,鳳姬身子還很虛弱。鳳姬快與娘親認錯!”隻有白英從中來回勸說,可是雙方的樣子是鐵了心。
“這些年若不是我府裏府外的忙乎,安樂侯府指不定在您老人家手裏變成何等模樣!白英你要是個男人,就說句公道的話,我衛鳳姬可做過對不起你白家的事?”
“沒有沒有,娘親,鳳姬……娘親你別動怒,鳳姬快認錯啊!”
鳳姬就是要把白英夾在中間讓他為難,家法已經請到白老夫人的手中,顧不得再反駁鳳姬了,老夫人伸手就朝鳳姬打了過去。
而鳳姬勢單力薄,很快就被那些個家丁丫鬟們挾持住了。
眼看著鞭子就要落在鳳姬身上,白英猛的朝鳳姬撲了過去,硬生生替鳳姬挨下這一鞭子。
也不知道這老夫人哪裏來的那麼大力氣,一鞭子下去白英的背就被打得皮開肉綻,在白英的嘶吼聲中,所以的混亂都停止了。
“英兒!你怎麼這麼傻啊!快去叫大夫!”
白英沒有回頭看自己的娘親,懷中依舊摟著鳳姬,冷切的說道:“衛小姐從此不再是我安樂侯府的人,娘親沒有權利對她施行家法!”
“英兒……”
“娘親可否讓孩兒與衛小姐單獨說幾句話,和離書之後我會寫好交給娘親的。”白英說的話很是堅決,是和離,不是休書。
看到白英身後那道血淋淋的傷疤,白老夫人的心都快碎了,“罷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