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思蕊的焦急之下,白老夫人沒有給她絲毫的暗示,就這樣走了出去。
雖然魏思蕊是希望衛鳳姬淨身出戶,身敗名裂,但是現在白英已經明明白白的說了和離,自己再說什麼就有些多此一舉了。
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魏思蕊還是離開了。
所有人離開之後,白英也放開了鳳姬,自覺地與鳳姬保持距離,規規矩矩的在宣紙上寫下了“和離”二字。
“你所說的字字句句都是對的,我無話反駁。我本不想放你離開,隻是在娘親那一鞭子打下來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即無法時刻陪伴你左右,也無法護你周全,與其這般不如隨了你的心意……”
“多謝侯爺……”鳳姬將自己隨身的一個荷包摘下來,放在桌上,“這個荷包是思蕊送我的,那個時候我和她還是好姐妹,那個時候我和你還是恩愛的,沒想到短短數月,好友已是情敵。夫君即將陌路,陪伴我度過人生最艱難日子的,竟然是一個小小的荷包!”
“鳳姬……”
“這個荷包見證了我是如何小產,如何傷心欲絕的,我受了所有的苦難,希望接下來美好的事物都能留給你。原來上麵的蓮花我已經換了,換成了鴛鴦。”
白英控製不住自己的淚水,再次緊緊抱住鳳姬,“你真傻……”
“侯爺,你我已經不適合再這般擁抱了。”
白英抹抹眼角的淚水,鬆開了鳳姬,“隻是想到今日之後,再沒有人為我整理書房了……”
“我可以把西瑤留下,西瑤從嫁過來便跟著我,知曉我們的日常,你若不嫌棄她身份卑微,可以提她做了填房丫頭,這樣我離開的也會安心一些。”
白英在鳳姬的眼中看到一絲不舍,連忙抓住她的雙手,“若是不放心,便不要離開好了。”
鳳姬抽手,決然地說道:“下一次,你娘親的鞭子恐怕會直接要了我的命!”
白英無奈的呼出一口氣,拿起桌上的荷包係在腰間,強忍著淚水裂出一個笑容,“荷包真是好看!”
鳳姬看著那個荷包,這就算是送給魏思蕊的第一份禮物吧!
她拿著桌上那份擬好的和離書,推門而出,門口站著白老夫人身邊的那個老嬤嬤。
“衛小姐,我們已經通知衛府的人,隻是他們一直沒有派馬車過來,看來您得自己走著回去了。”
衛府?能夠在魏思蕊逃婚之後,隨便抓衛鳳姬過來頂包的衛府,想必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現在自己被和離,回不回衛府還是一個問題。
“我派馬車送你回去吧!”白英急切的問道。
鳳姬連頭的懶得回,“不勞煩侯爺了,我自己想辦法。”
這個時候院子外麵又跑來一個小丫頭,看樣子好像是魏思蕊的人,“侯爺侯爺,不好了,二姨娘肚子開始發痛了。”
這種理由,真是百試不爽。
若真的像魏思蕊說的,三四個月的肚子每日痛,孩子就算不流掉,生出來也會是個畸形。
鳳姬翻了一個白眼,疾步走出院子,真是一刻都不想待在這麼惡心的地方了。
自從衛鳳姬小產之後,所有的人都很緊張魏思蕊的肚子。所以雖然白英不舍得鳳姬,但是心中掛念著魏思蕊的情況,還是去了蕊香苑。
在大夫和丫鬟仆人們的一頓手忙腳亂之後,魏思蕊的情況終於算是“穩定”下來了。
晚上連白老夫人都不放心的來蕊香苑用餐,但卻意外的看見西瑤正在白英的身邊布菜,眉頭立刻的緊凝了起來。
“這不是衛鳳姬的丫頭嗎?”
白老夫人身邊的老嬤嬤回答道,“回老夫人,正是衛鳳姬的陪嫁丫鬟西瑤。”
“衛鳳姬都走了,她賴在這裏做什麼?”
這話魏思蕊也一直想問,但奈何她這朵白蓮花不想破壞自己的人設,沒想到這老夫人這麼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西瑤的臉色立刻就漲紅了起來。
“打今兒起,西瑤抬做姨娘。”白英一邊吃飯,一邊若無其事的說出這話,好像在說今日天氣不錯一樣,
“胡鬧什麼!英兒,你是瘋了不成?這衛鳳姬都與你和離了,還留下這個丫頭,不是明白著就是想要擾的我們家雞犬不寧嗎?你糊塗啊!”
“娘親想太多了,西瑤是我求鳳姬留下的,再說了,娘親不是說應該多多為府裏添丁進口嗎,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侯府。”
“你……”
白英用白老夫人的話堵住她的嘴,氣的白老夫人直摔筷子。
“為了那個女人你就氣死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