嫿裳疑惑似是解開了,“難道你是因為這個起疑?”
鳳姬不置可否。
嫿裳卻似乎不太相信,“當年確有此事,不過眾人皆知是魅薰兒自己背叛神族,死有餘辜,想是人魚首領也是一時喪女心痛,才會下那樣的命令,不可能真的同鮫族大戰,甚至下如此毒手。”
鳳姬也明白其中的道理,隻是叫她這樣便放下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實在心有不甘,“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何況眼下沒有其他的線索,不妨試試。”
嫿裳沒有阻攔的意思,“好,有何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如若幕後黑手當真是人魚族,別說我不會放過他們,恐怕天界也是容不下他們。”
有了嫿裳這番話,鳳姬自然多了許多底氣。
毫不耽擱,鳳姬表示自己明天便想去西海查探。
鑒於身份,嫿裳不便隨同,隻將去西海的路線告訴給了鳳姬。
鳳姬一早便喬裝去了西海,本來以為即便不是人魚族做的,起碼也能再找到點蛛絲馬跡,卻不想見到了更加詭異的一幕。
整個西海完全沒有半點人魚族的蹤跡!
鳳姬下了南天門出現在西海上空的時候已經發覺不對了,西海很大,但是海麵上沒有一絲波浪,平靜的讓人懷疑這裏是否真的是人魚族的領地。
她腦中一瞬而過一個念頭——“集體潛逃”?但是這個念頭馬上又被現實否定。
鳳姬將整個西海翻遍之後發現,別說是人魚,就連一星半點生物活動的跡象都沒有。就算人魚族真的是集體潛逃了,這麼大的海域不可能就此便了無生機,這麼看來眼前之景確實詭異。
她不敢耽擱,也不知這人魚族到底是逃了還是說也同鮫族一樣遭遇了什麼不測,鳳姬火速趕回嫿裳宮中。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鳳姬在下界耽擱了半日,天界不過半柱香的功夫。
鳳姬回來的時候,嫿裳才剛剛用完早膳,沒想到她這麼快便回來了,嫿裳一臉疑問。
鳳姬顧不得跟她解釋太多,隻說人魚族失蹤了,怕是出大事了,要趕緊找到南宮宆。
見她一臉焦急,嫿裳也察覺其中蹊蹺,不敢耽擱,拉著她疾行兩步便消失在殿中。
到了淩雲殿的時候,正巧南宮宆不在,問了宮娥才知他兩日前便去了文殊菩薩那裏。
“哥哥不是前些日子才去過嗎,怎麼這會兒又去了?”嫿裳不解,詢問的眼光望向一旁的宮娥
那宮娥本來站的挺直,聽見嫿裳詢問的話,一時間慌亂起來,連說話也結結巴巴,“回,回公主,奴婢們也不知道。”
“本公主耐心有限,你最好老實交代。”嫿裳麵上不耐道。
小宮娥顯然清楚嫿裳的性格,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公主饒命,不是奴婢不說,隻是太子有令,任何人不得提及此事,奴婢也不敢違抗太子的命令啊!”
“起來吧,你隻管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哥哥那邊我來擔著。”
小宮娥慢騰騰站起身,跟旁邊人互換了下眼色,顫巍巍開口,“回公主,太子前些日子抓刺客受了重傷,後因為拖得太久,更嚴重了,才被黑雀大人送去了文殊菩薩的竹林養傷。”
小宮娥說罷,悄悄瞟了眼鳳姬,眼尖的嫿裳一下子便明白過來。當真用情了麼?
“好了,我知道了,若是太子怪罪下來,有我頂著,都退下吧,我有事要同姑娘講。”
“是。”一眾宮娥如獲大赦般迅速退了出去。
“我說呢,那日在幻境裏我就發覺不對,卻沒放心上,原來是受傷了。”
“幻境?”鳳姬有些雲裏霧裏,兩人看來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嫿裳一下子反應過來,南宮宆顯然是不想鳳姬知道才會什麼都沒說,可不能因為她破壞人家的心意,“哦,沒事,隻是我同哥哥開的一個玩笑。”
既然不想說,再問下去也沒什麼意思,“那南宮哥哥的傷?”
“沒事的,文殊菩薩的淨池對療傷有奇效,況且哥哥功力深厚,休養兩天應該就無甚大礙了,別擔心。”
相比鳳姬,嫿裳倒顯得輕鬆許多,當然她這樣想是有理由的。
南宮宆自小體弱,天帝卻是個狠心的人,想著日後既要對他委以重任,身子弱自然難擔此任,遂聽了太上老君的建議,在他剛滿百歲之時,便將他置於漠北極寒之地修行,隻派了一名隨從同行。說是以此鍛煉心性,若是能斷了這病根自是極好不過。
在漠北,哥哥南宮宆幾次險些喪命,他卻都咬牙挺了過去,直至三百年後嫿裳出生之時,天後才借機求得天帝恩旨將他接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