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小小年紀便獨自一人受了三百年的苦,但是也因此練就了一身的功力,隻是娘胎裏帶出來的病根總歸還是落下了。
這也是為什麼南宮宆一直寡言少語,不了解他的人確實以為他是個溫良性子,實則內心出奇的冷靜,處理事情從不拖泥帶水,深得天帝器重。
當然,這些事情鳳姬是不知道的。
嫿裳看出鳳姬的顧慮,也明白事情耽擱不得,“這樣吧,我派人去竹林通知哥哥,你同我一起再去西海查探一番,哥哥收到消息,一定會盡快趕回來。到時候情況若真如你所說,我們再回天宮一起商量。”
鳳姬點了點頭!
說話間,兩人已飛至西海上空,嫿裳在空中梭巡一番,麵色凝重。
正當兩人準備下水,南宮宆卻在此時出現。
“哥哥?你怎麼……”嫿裳剛想問怎麼這麼快就來了,卻被南宮宆揮手打斷,“我沒事,你在岸上保護鳳姬,我下去。”
嫿裳似有所悟,點點頭,倒是鳳姬,雖然被南宮宆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但是馬上反應過來,“南宮哥哥,西海太大,你一個人找起來多少有些吃力,再說你的傷還未好,我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下去,還是三人一起吧!”
南宮宆本來想拒絕,但是想起先前嫿裳的話,點了點頭,“那你跟緊。”
“嗯。”
嫿裳臉上抽了抽,怎麼感覺自己像是多餘的?
那兩人並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動,一前一後下了海,嫿裳趕緊跟上。
三人搜尋一圈無果,再次返回岸上,南宮宆也是一臉嚴肅,似是在想什麼。
嫿裳站在鳳姬旁邊一邊幫她整理剛剛被風吹亂的頭發,一邊開口,“哥哥,人魚族突然失蹤著實詭異啊!”
南宮宆並未抬頭,仍在思考什麼,“人魚族並非神族,即使失蹤或者被滅族,天界都難以知曉,關鍵人魚同鮫族在血緣上本是一族,這個節骨眼兒上突然失蹤,怕是跟鮫族被殺脫不了幹係。”
“南宮哥哥可有主意?”
“事出重大,現在最重要的先稟告天帝,剩下的之後再做打算。”
嫿裳同意南宮宆的想法,鳳姬也會意的點點頭,很快,三人又回到天宮。
鳳姬同嫿裳留在淩雲殿,南宮宆一人去了天帝那裏。
天帝正在大殿批閱奏折,折子全是關於鮫族被屠一事,此時正是焦頭爛額,聽聞太子求見,天帝的眉頭皺的更深。
“宣。”
南宮宆進來後先行了個禮,“兒臣參見天帝。”
“免了,起來吧。”
“是。”
“我聽聞你最近去了竹林,怎麼,傷的挺重嗎?”雖是關心的話,天帝語氣裏卻並無太多感情。
而關於天帝知道他去竹林的事,南宮宆本人並不意外。
“謝天帝掛念,一點小傷,不礙事。”南宮宆臉上也沒有太多表情。
那日,神秘人的那一掌,南宮宆本以為隻是虛掩的一晃,卻沒料到對方早有一手,冷不防中了一針,後來又在嫿裳的幻陣裏受了陰氣,勉強撐到回宮便倒下了。
次日黑狼來報告鳳姬的事時發現異常,勸他去竹林療傷,他卻因為追刹那神秘人拖了幾天。
“人還沒抓到嗎?”
“兒臣無能,至今還沒有消息。”
“你近來辦事可不如先前得力啊,若是累了休息休息便是,不要太勉強。”天帝說這話時麵上依舊沒有太大起伏。
南宮宆心裏清楚天帝話裏責備的意思,“謝天帝好意,兒臣一定盡快將其捉拿歸案。”
天帝點點頭,繼續開口:“那你今天來所為何事?關於鮫族?”
“沒錯,兒臣今早有重大發現。”
天帝聽聞此話,麵色凝重,“說。”
“兒臣剛去過西海,人魚族全體失蹤,整個西海無半點活物跡象,兒臣懷疑同鮫族被屠有關,所以馬上回來稟告天帝。”
“什麼?”天帝顯然沒料到眼前的情況。
“回天帝,此事並不簡單,兒臣懷疑人魚族已遭不測。”
天帝皺眉,“你發現什麼了?”
南宮宆從袖子裏掏出一枚戒指,“雖沒有發現打鬥痕跡,但是兒臣卻發現了這個。”
天帝定睛一看,南宮宆手裏的不是別的,正是人魚族長的定魂戒。
此定魂戒,凡是水族皆有一枚,並以此作為一方水域的統治象征,人在戒在,能讓族長取下此戒,除非……
“難道是人魚族故意留下的?”
“兒臣也這麼覺得,這枚戒指是兒臣無意間在西海議事廳的石桌底下發現的,似是有人故意扔到此處。但凶手既然未留下任何打鬥痕跡,顯然不是他做的,那必是戒指的主人自己所為。”
“豈有此理,竟是如此囂張!”天帝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