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覺得此事暫且不要外傳,以免打草驚蛇,若被對方發覺我們已經開始有所行動,怕是會牽連其他無辜。”
“你說的沒錯,此時不能打草驚蛇,還是由你繼續暗中追查,有何進度立馬來報。”
南宮宆領命,剛要退下,卻被天帝喊住,“鮫族公主近來可好?”
南宮宆眉梢微動,“回天帝,鳳姬傷勢已經好多了,兒臣已將她安置在了嫿裳那處。”
“你做的很好,男女有別,共處一室總歸不妥。我命你保護她,你隻需保證她的安全,其他的,分寸還需你自己把握。”
南宮宆點頭,“兒臣明白。”
天帝揮揮手,“退下吧!”
南宮宆後退兩步,轉身走了出去,隻剩天帝望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鳳姬多少還是有些擔心南宮宆的傷勢,在花園裏轉了兩圈,回過頭,嫿裳正坐在花園正中的石桌旁一臉壞笑的看著她,貌似正等著她開口。
“公主,南宮哥哥的傷真的沒事嗎?”
嫿裳把玩著手裏的茶杯,“放心吧,哥哥是個有分寸的人。”隻是怕他越了分寸,自己卻不知道。
南宮宆從來不跟任何人分享自己的心事,不管是什麼都是一個人消化。但是嫿裳自小便跟著他,到底能猜出幾分。
要說他對鳳姬動了心思,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畢竟除了她這兒妹妹,南宮宆從不跟任何女子接近,就連天後也很少能看見他。
起初是天帝的命令,為了防止他有婦人之仁,很小便將他與母親分開,日久月長的,他也就成了這樣的冷淡性子。鳳姬,算是個變數吧!
若是鳳姬的族人還在,撮合兩人倒不是沒有可能,隻是如今鳳姬已是孑然一身,依天帝的做派,鳳姬這個變數也就隻能是個變數了,改變不了什麼。
哥哥也真是可憐,嫿裳隻心裏如此感歎。
“沒事就好,本來事情便是因我而起,若是南宮哥哥再有什麼問題,鳳姬真不知該如何彌補了。”
嫿裳放下茶杯起身,兩步行至鳳姬身邊,拍拍她的肩膀,寬慰道:“好了,你別自己胡思亂想了,不僅是哥哥,包括我,保護你是我們的責任。再說了,鮫族本就是神族,遭此不測,天界義不容辭要查清此事。天帝向來重視哥哥,將此事交予他也是理所應當,你又何必內疚。”
說罷,她拉著鳳姬轉身坐下,“喝點茶,靜靜心,哥哥應該快回來了。”
鳳姬端起茶杯,抿了兩口溫茶,醇香縈繞齒間,倒是舒了口氣。
果然,半炷香的功夫,南宮宆就回來了,身後跟著黑雀。
兩人見到南宮宆,放下茶杯從桌邊起身。
“怎麼樣,天帝怎麼說?”嫿裳問道。
鳳姬端起茶壺倒了杯茶,遞給南宮宆。
接過茶,喝了兩口,南宮宆才開口,“現在可以確定的是人魚族恐怕已經凶多吉少,天帝知道後震怒,叫我繼續追查,不過要秘密進行,畢竟事關重大。所以你二人之後的行動也要注意隱蔽,避免不必要的危險。”
“鳳姬明白。”
“看來對方顯然不想我們知道此事,才會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可是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一個鮫族,一個人魚族,究竟是什麼原因,才會下這樣的毒手。”嫿裳著實捉摸不透。
南宮宆放下茶杯,麵色凝重,“現在對方在暗,我們在明,經過上次的事情,看來天宮也未必安全,任何時候都不可放鬆警惕。鳳姬,我已經跟掌司打過招呼,天鑒司那裏你暫且不用去了,若是再有何需要,記得同嫿裳商量,切不可擅自行動。”
“南宮哥哥放心吧,有公主在,鳳姬會照顧好自己的。倒是你的傷,真的沒關係嗎?”
“嫿裳難道沒同你講過嗎,我的傷沒什麼大礙。”南宮宆看著鳳姬,笑得溫柔,這孩子也會關心自己了。
“怎麼沒說過,剛還在說呢。”嫿裳靠著一旁的柱子,笑得不懷好意。
鳳姬一臉黑線,懶得理你。
晚膳是在淩雲殿吃的,吃過晚飯,南宮宆簡單囑咐幾句,嫿裳便領著鳳姬回宮了。
人剛走,黑雀敲門進來,“主上,文殊菩薩說您這次是中了寒毒,又由於早年居漠北多年,所以來的更為凶猛,若是不及時治愈,怕是會留下病根,菩薩勸您還是再休養兩天為好。”
南宮宆卻揮揮手,現在這個關鍵時刻,不知對方是否會有下一步的行動,他怎麼能離開,再將鳳姬置於危險之中。
“你去替我多謝菩薩的好意,就說近來南宮要事纏身,改日去找菩薩敘舊。”
黑雀依舊立在原地,“主上。”
“退下吧!”
黑雀又望了一眼南宮宆,悄聲歎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