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失望的搖搖頭。
“老頭子，大老遠聽到你又訓人，誰又惹你了？咦，我才出去一會兒工夫，怎麼來了個嬌滴滴的姑娘？”
門口推門走進一個笑容慈愛的老太太，雖然頭發花白，但是步履輕快，顯然身子骨不錯。
她身穿一件素白的棉麻唐裝，手裏還提著一柄墜著紅色流蘇的長劍。
“這小丫頭是小廖的關門弟子，今天是來拜訪，說是想學點東西。”
老太太麵露詫異，看著好像從水裏撈出來，渾身被汗水打濕的林小曼柔聲說道：“小廖近來身體可好？”
林小曼一邊將盔頭小心翼翼的放到一旁的桌上，一邊恭敬回答：“老師身體還不錯，就是忙了一點。”
“那就好，你先歇會兒，喝點水，這學本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別著急。老胡這個人嘴上雖然損了點，不過既然答應教你，肯定是不會含糊的。”
一旁的胡大師聽到這話，有些不滿的反駁：“誰損了？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再說了，誰答應教她了？不過是點撥幾句，況且這丫頭也不是進這門的，隻不過是打算練點皮毛。”
“既然不是尋你拜師來了，那你幹嘛一上來就把這行頭都取出來了？這不是存心為難人嗎？”
老太太說著，瞪了胡大師一眼，然後上前拉著林小曼的手往椅子邊走。
“你呀，也是個實心眼，這頂著盔頭做苦工，那都是要等到把四功五法先學齊活了，再上的。”
“誰說的，咱們這行，想速成，那就得下苦工，要不你讓她學個三五載？”
胡大師顯然很不滿，聽到老太太的話趕緊反駁。
“可人家一個小姑娘，你也不能一上來就下狠手啊，好歹先適應一段時間不是？”
“哼，我懶得跟你說！”
見說不過老太太，胡大師朝老太太吹胡子瞪眼，抄起放在茶幾上的紫砂壺走出了正屋。
見他離開，林小曼表情有些忐忑，老太太看在眼裏，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
“別管他，就是這個臭脾氣。你好好歇會兒，順便陪我聊聊，我讓小鍾熬點酸梅湯。”
說著就側身朝一旁伺候的“小鍾”說了聲，待那“小鍾”離開，老太太再次看向林小曼。
“丫頭，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啦？”
林小曼有些受寵若驚，按照之前老太太和胡大師的對話，不難猜出這位正是胡大師的夫人，同樣是京戲出身的大師梅玲玲。
自報家門後，老太太見她一口一個尊稱，和藹的笑著說道：“你也別一口一個大師的叫，怪生分的，叫梅奶奶就好，我家老頭子你叫他一聲胡爺爺。”
“梅奶奶！”
林小曼從善如流的乖巧應答。
梅奶奶顯然很喜歡林小曼的乖巧從容，臉上的笑容越發大看些。
“好孩子，你既然是小廖的徒弟，那肯定是個演員了，拍過什麼作品？”
林小曼搖了搖頭：“我還是個新人，現在正跟著幾位老師學知識，學藝不精，老師也沒讓我接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