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連你也這麼說?如果是這麼說的話,你肯定知道這個青蛇幫是什麼來路。”
“知道和不知道,我都不會告訴你,這就好比是一個簍子,而這個簍子不是你捅得起的,案子就到此為止,不要再繼續查下去了,明白嗎?”
從葉凡說話的語氣中,高亞楠知道葉凡肯定知道其中的消息,隻不過事不說罷了。盡管葉凡提醒了,但她的心裏越發對這個青蛇幫感興趣。
“切,臭屁什麼啊,弄的神社秘密的,我還不稀罕呢!”
葉凡想要提醒一下,讓高亞楠別這麼死心眼,想想還是算了,這種脾氣的女人,你越是警告她,反而會起到相反的作用。
青蛇幫是東海市存在時間最長的黑幫,在東海市有著絕對的影響。就算是他也對其中的組成和內幕,也隻知道一個大概。畢竟現在的社會法律管製的還算比較嚴格,尤其高亞楠應該是軍人家庭出生,那幫人想必不會亂來的。
夜色越來越深沉,有的人已經準備休息了,而大都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一家地下的娛樂場所,穿著暴露的女人,身上隻著片縷,一些裝扮怪異的男人,不停圍繞著她們,撫摸著身體。
絢爛的燈光,迷了雙眼,伴隨著嘈雜的低音音樂,激蕩著人們的靈魂。工作事業愛情的壓抑,在此刻得到了解放。這時候一人匆匆穿過熱舞的人群,來到了酒吧吧台的位置,用一根手指敲打了幾下櫃台。
“我要去見堂主。”
酒吧後的包間內,一張三人並坐的沙發上,橫躺著一個人,昏暗的燈光看不清麵容,一個女人坐在他的胸口上,任其男人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撫摸,不時還講幾句挑逗的話語。
“做人能像你劉老大一樣自在,這輩子活的也不冤枉了。”
“自在?誰都看我現在自在,卻不知道這個位置當初是我怎麼一步一步的爬上來的,光是條子那裏,我就蹲過七次。這個世界是公平的也是不公平的,幹這一行的不拚命的話,隻能被別人幹掉。”
劉奇說道,女人的手不停的在撩撥這他,讓劉奇有些受不了,正要起身將這個女人壓在身下的時候,房門外卻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
推門走進了一個中年男子。進門後的第一眼,在房間裏女人的身上看了幾眼,那女人倒也是識趣,自己主動的離開。
“有什麼事就說吧,說完了趁早給我滾蛋。”
“老大,上次出去踩盤子的那個劉老三你還有印象沒?”
“劉老三?就是那個廢物吧?前段時間不是還弄出一件大案子,沒有我的話敢鬧出這麼大的事,我還準備廢了他的。”
劉奇一聽劉老三的名字,手裏拿著的水果刀停了一下,皺了一下眉頭道。
“廢他的工作估計用不著了。”
“什麼意思?”
“下邊兄弟剛打探到的消息,劉老三的案子被條子那邊破了,他們一行人也上了通緝的名單。劉老三為了那一筆錢,鋌而走險綁了一個條子,結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意外的死於車禍。”
說著那人還拿出了一張當天的報紙,上邊刊登著那天的新聞,以及一輛被燒焦的鬆花江麵包車。
“廢物終究是一個廢物,還他媽的天天擺什麼架子,這麼就死了倒是便宜他了。”
劉奇衝著地毯吐了一口痰,罵了一聲道。忽然他想起了一個比較至關重要的問題,抬頭問道。
“劉奇死之前有沒有透露什麼消息?”
“應該是沒有,畢竟劉奇是堂口裏的人,要是敢泄露什麼,下場是什麼樣的他自己會知道。”
劉奇緊緊攥著一隻手,手指上戴著一直銀色的戒指,戒指上一直吐著蛇信子的蛇頭,張著嘴巴露出兩顆尖利的牙齒。想了一會後,劉奇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陰冷的神色。
“不管是劉奇有沒有說什麼,我們都不能大意了,條子那邊雖然不能拿咱們怎麼樣,但絕對不能留下把柄。我記得劉老三的妻子也在東江市,他還有一個女兒是嗎?”
“你的意思是?”
“死人才能守住秘密,怎麼做不用我來告訴你吧?”
青蛇幫在東江市盤踞的時間太長了,在這個風口浪尖的時期,劉奇可不想自己的堂口出現什麼問題,精心策劃的一起銀行劫案,被劉老三幾個人徹底毀了,他如今想要的隻是把這個屁股擦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