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前方響起一陣抑製不住的低吟,白煜飄遠的思緒瞬間被扯了回來,定睛一看,冷不丁被對麵正在上演的那一幕驚得瞪大了眼睛。
從白煜這個方向,可以將那兩人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男人與男人之間最親密的行為,原來是這樣……白煜雖然對這種事略有耳聞,卻從未親眼見過。
看著那邊的幹柴烈火,白煜和桓徹的呼吸也無法控製地變得越發濁重,渾身燥熱。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邊總算完事了,不消片刻就收拾衣服離開。
山頂上又恢複了寂靜。
白煜和桓徹皆暗暗鬆了口氣,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對方,當四道灼熱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時,他們又不自然地迅速別開視線。
“出去吧。”桓徹下意識地扯了扯悶熱的衣襟,牽著他回到了山坡上。
他們平躺下來靜看天上的星月,暗暗平複心中的躁動,試圖與體內四處亂竄的邪火做對抗,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半晌後,桓徹突然把手伸過去。
見狀,白煜倏地坐起身來,低眸嚴肅地看著他:“幹嘛?”
“……”
事實上,桓徹隻是習慣性地想將他摟在懷裏而已。
白煜想起他們第一次親密接觸時,剛被桓徹碰了一下,他就丟了。
那事實在太丟臉太沒尊嚴,讓他至今都無法釋懷!
自那以後,他就不敢再讓桓徹碰他了。
說完後,看到桓徹神色變了變,他會錯了意,以為桓徹感到失落了,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放軟了語氣解釋道:“我是說,有點突然,我還沒準備好。”
頓了頓,他神色堅定地說:“待我準備好了,絕對不會讓你失望,定會比剛才那個高個子還厲害!”
“……”桓徹的嘴角猛地抽搐了兩下。
“別想太多。”桓徹一語雙關道,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夜深了,躺下睡會兒吧。”
白煜躺在他橫著的手臂上,問道:“你每天都來後山,是不是經常碰到這種事?”
“剛來軍營時,我不知道後山有這等事,偶然撞見了一兩次,後來發現那些人都是夜深了才上山,我就不在山上逗留那麼晚了。”桓徹輕輕挑了下眉頭,“與你在一塊,不知不覺就忘了時間。”
“他們說軍營裏這種關係很尋常,果然不假!”白煜的神色間浮現擔憂之色,“你會不會也控製不住找個人紓解一番?”
桓徹側躺著麵對他,卷著他鬢邊的一縷秀發把玩著,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嗓音低沉暗啞:“你說現在嗎?”
白煜的心又突突狂跳了幾下,耳尖微微泛紅,變得愈發口幹舌燥,忍不住咽了下喉嚨,身子變得更加難受。
在他心慌意亂之際,桓徹忽然將他的臉扳過來,深深地吻了下去。
吻到意亂情迷時,兩個人的身子不自覺地交纏在一起,相互蹭著紓解。
“阿徹……”白煜意識混沌地低吟著,情不自禁地喚著他的名字,“阿徹……”
“我在……”
倆人都紓解完後,桓徹將白煜緊緊地摟在懷裏,低頭親了一下他微微顫動的長睫毛,輕笑一聲道:“皇上可還滿意?”
白煜把臉埋在了他的胸口,悶悶地說道:“你別得意忘形!”
“不敢。”他這可愛的模樣,簡直讓桓徹愛不釋手,又抬起他的下巴親了一番。
時隔半年,好不容易見上一麵,他們早已思念成疾。
這個夜裏,他們不知道纏在一起親了多少回。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白煜被一個噩夢嚇醒,猛然睜開了眼睛,發現他還好好地躺在身邊,才長鬆了一口氣。
聽到動靜,桓徹緩緩睜開了眼睛,察覺到他神色不太對,擔憂道:“怎麼了?”
“沒事兒。”白煜微微一笑,“隻是做了個噩夢。”
“什麼夢?”
“沒什麼……”白煜內心的不安還沒完全消散。
看他不想說,桓徹也就沒再繼續追問,看了看天色,說道:“天快亮了,我們回營帳吧。”
“嗯。”白煜起身後,甩了甩腦袋,想把那些恐怖的畫麵拋之腦後,隨即與他一同下山。
桓徹先把他送回營帳,才悄然閃身回到了自己的營帳。
沒過多久,天就亮了。
桓徹依舊像往常一樣準時起身洗漱,然後與顧琰東一起前往訓練場。
路上,顧琰東一臉狐疑地看著他:“你昨晚幹什麼去了?怎麼清晨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