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徹的話簡短而直白,卻在白煜的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心咚咚狂跳,就快要從喉嚨口蹦出來。
“你的胃口還挺大。”白煜伸出手臂勾住桓徹的脖子,迫使他靠得更近,“你可想清楚了?”
兩個人的嘴唇稍稍一動就相互摩挲,產生奇異的感覺,流竄向四肢百骸。
“嗯。”桓徹深深地望進他的眼眸深處,反問道,“皇上準備好了嗎?”
白煜眨眨眼睛:“我需要準備什麼?”
桓徹笑而不語,輕輕含住了他的嘴唇。
“阿徹……”白煜眸色氤氳地凝望他,“離開這麼久,你有沒有想我?”
“我以為你讀得懂那封信的。”
“我想讓你親口說出來。”
桓徹像品嚐很美味的食物似的,輕舔他的嘴唇,喃喃道:“每天都想像現在這樣,擁你在懷中。”
“那,以後不要離開我了,好嗎?”
“好。”
白煜用雙臂纏住他的脖子,主動地加深了這個吻。
這半年多以來,他們著實太想念對方。難得相聚一次,恨不得把對方吞到肚子裏!
興味正濃時,桓徹卻忽然停下來,將他抱上岸,擦幹,在各自的身上披上外袍。
白煜微微蹙眉,難受地在他懷裏扭了扭。
“別急,我們先回去。”桓徹的嘴角勾著一抹玩味。
聞言,白煜的臉燒得更紅了,瞪了他一眼:“敢戲弄朕,一會兒非得讓你哭著求饒!”
桓徹忍不住低笑一聲,直接將他打橫抱起來,穩步朝乾清宮內殿走去。
回到宮中,將他放在床榻上,桓徹便走到附近的桌子旁,拉開屜子,從中取出一盒玉潤膏。
他冬天用過一兩盒,不得不說,東洋人的東西確實不錯,極其保濕潤滑。
“你的手又龜裂了?”見他拿玉潤膏過來,白煜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麵露心疼地翻過來翻過去地看。
“不是……”桓徹走到床邊,放下幔帳,傾身壓在了他身上,附在他耳邊說道,“聽說,第一次會比較痛,比較難,我擔心你會受不了,塗點這個會比較順利。”
白煜恍然大悟,隨即反應過來不太對勁,掐了他的腰部一把,沒好氣地說:“你在癡心妄想什麼?若是痛,也是你會痛!”
說罷,他推了推桓徹,想要將他掀翻過去,桓徹卻巋然不動。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皇上現在是想出爾反爾嗎?”桓徹伸出修長的手指,將他鬢邊有些淩亂的秀發別到耳後,含情脈脈地鎖著他的雙眸。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讓你……”白煜抿了下嘴唇,不好意思把下麵的話直白地說出來。
“皇上在信中不是說得很明白了嗎?”桓徹微微揚起嘴角,散發著一股狡黠的意味,“隻要我平安回來,我想要怎樣都可以。”
“……”
白煜頓時噎住,半晌後才強調道:“我說的明明就不是這件事!你休要曲解我的意思!”
“怎麼樣都可以……”桓徹故意把聲音拖得很長,“可不就是說,什麼事都可以?我並沒有曲解皇上的意思。”
“你……”白煜一時間不知如何反駁。
“皇上,今夜,就讓臣好好服侍你吧。”桓徹低頭吻一下他的眉心,細細密密地往下吻,在嘴唇上停留許久。
又一陣激烈纏吻後,桓徹稍稍鬆開他,問道:“可好?”
桓徹的每個動作都恰到好處,很快讓他意亂情迷,順從本能地點了點頭。
桓徹忍不住一陣激動,很快進入主題。
倆人都是第一次,對這種事還頗為生疏,一開始進行得確實挺困難。
嚐試一兩次後,桓徹便懂得了其中的竅門,邊照顧白煜的感受邊進行,漸入佳境,一而再,再而三……
最後,白煜不得不哭著求饒。
翌日,清晨。
蘇成禮走到內殿門口,瞥一眼殿中明黃色的幔帳,說道:“皇上,該起身上朝了。”
白煜正躺在桓徹的懷中沉睡,渾身酸痛,連在睡夢中都難受得哼哼唧唧。
桓徹緩緩睜開眼睛,低眸瞥一眼懷中渾身上下慘不忍睹的人兒,心疼地輕撫著他的後背,為昨夜的瘋狂感到自責,定是讓他累慘了。
“蘇公公,皇上身體有些不適,今兒就不上朝了。”桓徹語氣如常地徐徐說道,“若是有什麼要緊折子,午後再遞過來吧。”
“是。”蘇成禮別有深意地笑了笑,轉身退了出去。
殿中重新恢複安靜下來。
“你這麼說,很容易讓人誤會。”白煜慵懶地在他懷裏蹭了蹭,聲音疲憊而虛弱。
桓徹稍稍低眸,便觸到了他水潤朦朧的睡眼,又情不自禁地親了他一下,微笑低喃道:“醒了?”
“原本睡得好好,被你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