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贏了桓徹,怡寧公主心中自然是開心的,卻沒想到會害他受傷,看著他袖子上的鮮紅血跡,她也慌了神,上前捂住他的傷口,擔憂道:“徹哥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隻是一點小傷,無大礙。”桓徹輕描淡寫道。
看著捂在他手臂上的那隻小手,白煜微微皺了下眉頭,內心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伸手撥開她的手,然後插進了她與桓徹之間,攙扶桓徹的手臂,聲音低沉道:“走吧,朕扶你回乾清宮。”
桓徹側眸看他一眼,察覺他的神色黯然幾分,不動聲色道:“多謝皇上。”
怡寧公主噌地把劍收入劍鞘中,快步跟上他們的腳步。
可還沒走出幾步,白煜就停下來,回頭對她說道:“出劍傷人,今兒罰你多練劍半個時辰!”
“我又不是故意的!”怡寧公主嘟了嘟嘴,一臉不樂意,“一個人練劍多無聊啊,要不你陪我一起練唄?”
白煜沒有搭理她,轉頭望向旁邊,吩咐道:“劉通,你陪公主練練劍。”
“是!”劉通恭敬地伸手道,“公主,請。”
怡寧公主鬱悶地跺了下腳,轉身一個輕功,就飛走了。
劉通立即緊隨其上。
桓徹將手覆在白煜的手背上,溫聲道:“這事與公主無關,是我故意讓著她才受傷,還是別罰她了?”
“不懲罰她,難道你想讓她留下來陪你?”白煜斜了他一眼,哼了一聲,“她還沒嫁過去呢,你就開始心疼了?”
桓徹輕歎一口氣:“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一想到白煜參軍回來,可能很快就要麵對他與怡寧公主的親事,白煜就忍不住心煩意亂。
不過他也明白,這事不能怪桓徹,隻能幽幽歎息一聲,攙著桓徹的手臂繼續往前走。
“阿煜,我和公主……”
“別說了!”白煜咬牙打斷他。
桓徹抿了下嘴唇,終究沒有再說什麼。
當他們回到乾清宮,太醫已經候在殿門外,待他們走進殿中後,太醫才跟進去。
太醫氣喘籲籲地跑來,還以為皇上受了很重的傷,沒想到是桓徹受了點皮外傷,簡單處理一下就可以了。
太醫離開之後,桓徹給蘇成禮遞了個眼色。
蘇成禮會意,帶著所有宮人退了下去。
桓徹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倒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遞給白煜。
白煜卻沒有接,而是從腰間取下一壺酒,打開蓋子,仰頭咕嚕咕嚕猛灌了兩口。
見他喝酒跟喝水似的,桓徹不由輕輕蹙了下眉頭,將他的酒壺奪了過來:“不是告訴你,喝酒傷身,不能喝那麼多嗎?”
“你管我。”白煜伸手去搶,桓徹卻把酒壺往身後一舉。
白煜一臉不甘心,再加上不順心,撲過去想要搶回來。
桓徹卻忽然用力地攬住他的腰,將他箍在自己的懷中,將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附在他耳邊低喃道:“別擔心,我不會和公主成親的。”
聞言,白煜的動作微微一頓,慌亂的心總算稍稍安定了些,可仍然伸手想要抓住酒壺,卻怎麼也夠不著。
片刻後,桓徹突然把手一收,將酒壺遞到嘴邊含了一口。
白煜趁此機會想要抓住酒壺,可剛碰到酒壺,又被他舉得遠遠的。
“你……”
白煜惱羞成怒地想要破口大罵,卻被桓徹猛地扣住後腦勺,低頭就吻了下來,封住了他總愛喋喋不休的嘴。
白煜嘴巴微張,一股香醇從桓徹嘴裏流向自己的口中,他不由微微紅了臉,忍不住咽了一口。
桓徹眸色一深,順勢用舌頭敲開他的牙齒,伸了進去,慢慢地卷著他溫軟的舌,細細地糾纏品嚐著,比品美酒還要享受。
不知不覺中,兩個人都有點醉了,呼吸逐漸濁重,腦袋也暈暈的。
白煜情不自禁地用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抱著他瘋狂地吻著。
也不知多了多久,他們才舍得放開彼此。
桓徹在軟榻上坐下,讓他坐在自己腿上,看著他紅潤的雙頰,氤氳朦朧的雙眸,又低頭親了他一下,低笑道:“剛喝了兩口,你就醉了。酒量不好,以後就別喝那麼多了。”
白煜沒有吭聲,隻是靠在他的胸口,像隻慵懶的小貓似的蹭了蹭,苦笑一聲道:“我也不想喝,可這幾年你一直不在身邊,想你想得快要瘋掉,除了用酒來麻痹自己,我還能怎樣?”
桓徹的心忽然漏跳半拍,含住一口酒繼續喂他,又一陣意亂情迷的深吻。
鬆開彼此後,桓徹微微喘息道:“以後,我不會別再讓你一個人喝悶酒了。”
白煜氤氳的雙眸中浮現一層水霧,緊緊鎖住他的眸,問道:“你和怡寧……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