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無法理解,大宣皇帝的權威這麼低,是如何管理好這泱泱大國的。
而在這種情況下,大宣江山居然還能日益穩固強盛,就讓他更難以理解了。
不得不感歎,大宣真是一個神奇的國家。
他對剛打贏一場“勝仗”而神色得意的白煜舉了舉杯,微笑道:“皇上請。”
又過了半個時辰,宴會總算結束。
一時暢快,白煜又喝多了。
在回乾清宮的路上,他趴在桓徹的背上,眉飛色舞道:“阿徹,你今天太棒了!看到那些老匹夫被你懟得屁都不敢放一個,個個麵如菜色,別提有多爽了!不挫一挫他們的銳氣,他們都快能耐上天了!看他們以後還不敢天天與我作對,氣死我了!”
“他們再能耐也就那樣,不用跟他們置氣。隻要抓住了他們的軟肋,他們就會收斂些了。現在他們叫囂得再厲害,也已拿你沒辦法了,不是嗎?”
“這倒是。”白煜得意挑眉道,“以後有你在我身邊,我們雙劍合璧,就更加所向披靡了。”
桓徹低笑一聲:“嗯,以後不會讓他們再欺負你了。”
“你明明是忠君護主的忠臣,提拔你這樣的人才,是大宣之幸,卻生生被他們捏造成奸臣,你說他們是不是傻?我真恨不得將這些有眼無珠之人全都拖出午門廷杖!”
他們不傻,隻是眼紅罷了。
天下有太多不公平之事,哪能事事順意?
桓徹天賦斐然,還不是傻了那麼多年?
或許,他現在所得到的一切,隻是上天在彌補他當年所受的不公命運而已。
“是忠是奸,時間自會證明。”桓徹不以為意道。
走上乾清宮門前的階梯,步入殿中,將他放在軟榻上。
托起他受傷的手一瞧,發現包紮他手掌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染紅,桓徹不由皺起眉頭,眼中布滿心疼:“疼嗎?”
“無妨,隻是一點輕傷。”白煜輕輕搖頭,把手放了下來。
“下次生氣歸生氣,莫要傷著自己。”桓徹輕歎一口氣,叮囑道,“切記別碰水,不然傷口會感染。”
剛說完,蘇成禮就在門口說道:“皇上,禦池已經備好,可以沐浴更衣了。”
“嗯。”白煜應道。
桓徹沉吟片刻,還是將他打橫抱了起來,往禦池而去。
白煜抿了下唇,抬眸望向他:“時辰不早了,你還不回去嗎?”
“你的手不能碰水,我先幫你沐浴。”桓徹一本正經道。
一本正經地為他寬衣解帶,一本正經地為他搓洗身子。
然,桓徹再一本正經,還是在白煜身上撩起了一團火,在他體內到處亂竄。
自上回桓徹答應不碰他,已經過去了挺長一段時間。
如今經他這麼一碰,白煜就忍不住激動了,生出想要酣暢紓解的渴望。
可桓徹卻全程無視他的反應,麵色平靜如水地為他搓洗幹淨,就將他抱回了龍床上。
“好好歇息,我先回去了。”桓徹為他放下幔帳,就要轉身離去。
“阿徹……”白煜一把抓住他的手。
桓徹回過頭來,看到他麵色粉紅的模樣可愛又性感,便沒有繼續克製自己的反應,目光灼灼地望著他,嗓音低沉而暗啞:“皇上是想讓我坐實奸臣的罪名嗎?”
白煜坐起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與他額頭抵著額頭,低喃道:“我寵的人,是奸臣又何妨?”
桓徹深深地望進他的眼眸,用手箍住他的後腦勺,就深深地吻了下去。
半晌後,掀開幔帳寬袖一揮,殿中瞬間陷入了黑暗中……
……
翌日,桓徹頂著桓閣老幽沉的目光,一直到下課。
“下課馬上回府!”桓閣老沉聲命令道。
桓徹故作從容地乖順應是。
當他在桓府門口下車時,準備走進府中,卻聽到身後有人用蹩腳的漢語喊他:“桓公子請留步。”
桓徹腳步微頓,回頭朝聲源處望去,看到呼延律穩步向他走來。
倆人互相行了一禮。
“恭喜桓公子平步青雲。”
“多謝。”桓徹淡淡一笑。
“桓公子可否賞臉陪本王子喝一杯?”呼延律邀請道,“權當是祝賀你升官。”
桓徹微微一笑:“律王子來者是客,要請客也該是在下請。”
他挑了京城最好的酒樓,選了雅間招待呼延律。
席間,倆人寒暄了一陣,呼延律便直截了當地說出他的目的:“本王子也想參加怡寧公主的比武招親比賽,不知桓公子可有什麼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