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皇上保護好公主,恕難從命!”桓徹態度堅決道,站在他們麵前一動不動。
呼延律衝動起來像隻未馴服的野獸,指不定會對她做出什麼事來,桓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將公主擄了去。
“就憑你們,也能攔得住本王子?”呼延律輕蔑一笑,腳尖一點,迅疾地飛到了屋頂。
見狀,桓徹和大內侍衛立即兵分三路去追。
飛到屋頂後,呼延律倏地將她打橫抱起,動作迅捷地在跨過一個又一個屋頂,想要甩掉桓徹這個大尾巴。
“放我下來!”怡寧公主蹙眉道。
“別急,我有話要對你說。”呼延律低眸深深地望她一眼,又飛躍而起,穩穩地落在另一個屋頂上。
桓徹回頭看到大內侍衛還遠遠地落在後麵,眸色微動,忽然改了個方向,趕到了他們的前方,在拐角處將他們攔了下來,一把抓住呼延律的衣領,將他拽進了一個隱蔽的角落,沉聲道:“跟我來。”
呼延律打量他片刻,還是跟著他飛到了一個落院裏,迅速閃身進屋。
“這是哪兒?”呼延律警惕地四下張望,卻發現偌大的宅子,竟連個鬼影子也沒有,家具上已經落了厚厚一層灰,像是許久沒人住了。
桓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說道:“這裏很安全,你有什麼話就快說吧,我就在隔壁偏室,休得對公主無禮!”
說罷,他定定看了他們一眼,就轉身走到偏室中,還幫他們關上了門。
呼延律先為她拂去頭發上的雪花,然後握住了她的雙手,這才發現她的手腕已經被自己抓紅了,輕輕地揉了揉,心疼地問:“疼嗎?”
怡寧公主忽地把手抽了出來,一臉不悅地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冷聲道:“不是說要殺了我嗎?還關心我疼不疼?”
呼延律撓了撓頭,笑道:“我這不是為了阻止你嫁給別人,才用這招嚇唬嚇唬他們嘛,我哪舍得殺你?疼你還來不及。”
“閉嘴!”怡寧公主的臉又忍不住泛紅,在心裏罵了句厚顏無恥,冷哼一聲,“這是我大宣的京城,你別太猖狂!大內侍衛一旦抓住你,定將你千刀萬剮!”
“到時,你會救我嗎?”呼延律忽然從身後抱住她,緊緊地抱著,擔心一不留神她就投進其他男人的懷抱。
長這麼大以來,呼延律是除了她父皇以外,第一個與她有過親昵行為,還不止一次的男子!
被他這麼緊緊地摟在懷裏,她還是有點不太適應,用力掙紮了幾下,毫無意外的徒勞無功。
“這半年來,我滿腦子都是你的一顰一笑,想你想到茶不思飯不想,天天巴巴地等著你回信,卻一直等不到,知道我這半年是怎麼熬過來的嗎?”呼延律彎下腰,將下巴擱在她的肩窩上,喃喃道,“當我打聽到,你即將嫁給別人時,心髒就像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都差點兒停跳了。”
一得知這個消息,他就一刻也等不下去了,快馬加鞭地朝他日思夜想的人兒奔來。
聞言,怡寧公主掙紮的力度逐漸減弱了。
呼延律察覺到她的反應,又將她摟緊了些,恨不得揉進自己的身體裏,這樣她就隻能是他一個人的,誰也不能搶得走!
“我這次來,連聘禮都備好了。不過,昨天我向皇上提親,卻被拒絕了。”頓了頓,呼延律苦笑一聲,“你身在深宮大院中,什麼消息都無法傳給你,想見你一麵都辦不到,隻能等到你出嫁之日,在半路上將你搶走。幸好我及時趕到燕城,不然隻能去張府把你帶走了。”
聽完,怡寧公主卻哂笑一聲:“演,繼續演,你的話我一個字都不相信!”
“……”呼延律微微蹙眉道,“你還是不相信我?”
怡寧公主哼了一聲,沒有回答。
須臾,呼延律鬆開了她,走到通往偏室的門口,打開門,看到桓徹正站在窗前,負手望向窗外的飛雪。
聽到動靜,他回頭道:“談完了?”
“那些書信到底是怎麼回事?還請桓公子好好解釋一下!”一想到那些信可能被他扣壓,沒有轉交到公主手裏,呼延律氣就不打一處來。
桓徹靜靜地看著他,不答反問:“律王子,你今兒破壞了公主的大婚,要如何收拾這殘局?”
“本王子自會對公主負責!將她娶回固丹,做我的王妃!”呼延律倨傲地揚了揚下巴。
桓徹的手指不緊不慢地敲了敲窗欞,不動聲色地問:“讓她嫁去一個連溫飽都得不到保障的國家,跟著你受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