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小瑛,現在知道我手下多的厲害了吧?你快叫一聲哥,我讓我的這些手下叫你姐。”
滕鐵瑛朝他撇撇嘴。蔣山大笑道:
“不服氣是吧?小的們,再繼續跟我喊!”
蔣山得意洋洋抱著手臂站立在原處,指望能聽到這些熊孩子齊聲高呼“小瑛”時的雄壯聲浪。然而令他想不到的是,他的身後居然寂靜一片。蔣山疑惑的轉過身子,板著臉想教訓一下讓自己丟臉的這幫熊孩子,映入眼簾卻是麵色嚴肅的彭教頭,而那幫熊孩子們早就跑的一個都不剩了。
看到彭教頭,蔣山心中頓時哇涼哇涼的。他轉身就要逃之夭夭,彭教頭大喝一聲道:
“你跑一下試試看啊?”
蔣山嚇得趕忙定住身子,畢恭畢敬的站在原地,低頭垂眉,再也囂張不起來。彭教頭走到他身旁,問道:
“我下午讓你監督他們修煉的,你就是這樣監督的?”
蔣山低聲說道:
“我見他們已經完成了功課,就帶他們玩玩。您不是經常說,一味的苦修,對技戰術的提高無益。隻有在實戰中,才能更好的讓自己的技戰術得到完善。我這不是帶他們實戰嗎?”
彭教頭喝到:
“你瞎扯什麼?你的實戰就是嘴仗啊?我有教過你們嘴仗嗎?”
滕鐵瑛聽了忍不住“噗呲”一下笑出聲來。他們所在的龍隱村並不大,隻有幾十戶人家,所有人家的家裏生活條件普遍都不好。由於靠近黑木林,許多家庭靠山吃山,都選擇打獵來養家糊口。在彭教頭沒來龍隱村之前,很多人由於沒有修為,喪生於打獵的過程中。彭教頭來後發現這種情況,開始無償的教村民們修煉。經過近二十年的教導,龍隱村的人,大部分都有了一絲修為,村民的死亡率直線下降,打到的野獸級別也越來越高,生活條件漸漸有了一丁點起色。
彭教頭給龍隱村帶來的變化,龍隱村的人都感激不盡。因此,彭教頭在龍隱村裏的威信,比現任村長蔣思平都高。彭教頭訓斥誰,誰都不敢頂嘴。但彭教頭也不是經常發火,除非是遇到他教的學生不聽話,或者沒有完成修煉任務。
彭教頭的一聲大喝,嚇得蔣山哆嗦了一下。他想到彭教頭對修煉不認真者的懲罰,兩隻腿已經開始打晃。馬步站樁兩盞茶時間,限時繞村跑二十圈,負重連續蛙跳半盞茶時間……每一個懲罰項目,都是讓他此生難忘。彭教頭的懲罰項目,不禁是蔣山一個人難以忘記,龍隱村所有的修煉之人,幾乎都記憶深刻。就算修煉最為認真刻苦,被彭教頭讚善有加的滕鐵玨,目前有記錄的懲罰也都有三次了,更何況其他人。因此,彭教頭被大家暗地裏稱之為“惡魔”。
滕鐵瑛看到蔣山的熊樣,不禁捂著嘴偷笑。他們其他人還好,上午跟隨彭教頭修煉,下午進黑木林打獵,這樣一來可以貼補家用,二來可以少麵對惡魔的折磨。而蔣家是龍隱村唯一負責交換生活物資的雜貨商,蔣山的日子可就悲哀了。他上午和大家一起訓練,下午因為他用不著打獵而無所事事,因此被彭教頭指派去教小一點的孩子修煉。
這個規定,其實是根據龍隱村的實際情況,經過大家再三研究後製定的。龍隱村實在是太窮了。如果所有人整天都在修煉,而不去打獵,那整個家庭很快就會崩潰。而彭教頭認可這個規定,實際上是出於上午學習理論功夫,下午在打獵過程中練習實戰運用的考慮。
彭教頭看到蔣山一副大禍臨頭的樣子,不由得好笑起來。其實他對這一群孩子的修煉情況非常滿意,隻不過“響鼓還要重錘敲”,他決不能讓這些孩子在修煉的過程中,有半點的懈怠和嬌氣,因此才會嚴格的要求他們。他知道,修煉不僅是一個持之以恒的過程,同樣也是一個枯燥、困難的過程,如果一開始就不能養成自覺的習慣,那終身的成就也會十分有限。
彭教頭故意沒再去理睬蔣山,而是朝滕鐵玨問道:
“滕鐵玨,你今天打獵的時候,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滕鐵玨怕滕鐵瑛亂說話,暗暗扯了扯滕鐵瑛一下後,答道:
“彭教頭,我們沒遇到什麼麻煩。今天就打了四個鹿角獸。”
彭教頭讚許的點了點頭,說道:
“不錯。就憑你們兩兄妹,一下午就可以打到四個鹿角獸,相當可以了。彭婧他們也不過才打到八隻。”
滕鐵瑛一聽這話,頓時開心起來。彭婧和潘婷她們共有五個人,才打到八隻鹿角獸,而她和滕鐵玨兩人就打到四隻鹿角獸了,看來今天的比賽,她贏定了。蔣山微微抬頭瞟見彭教頭沒瞧向自己,迅速抬頭,朝滕鐵玨比了一個圓,而後又豎起四根手指,滕鐵玨會心一笑。蔣山是在告訴他,彭婧他們今天得到了四塊魔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