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山吐了吐舌頭,歎道:
“乖乖,這武狀元可真難拿。”
彭教頭笑道:
“如果你能參加國家比武,起碼是武舉人的頭銜。有武舉人的村子,賦稅啊什麼的,都可以得到減免。不過蔣山你若能爭到個武秀才頭銜,就算是光宗耀祖了,還指望能博個武狀元?”
眾人聽了哈哈大笑,而蔣山卻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反正他也隻是說說而已,對武狀元這個頭銜,他連想都沒想過。彭教頭示意大家安靜後,接著說道:
“大家也知道,在我沒來龍隱村之前,龍隱村的人,幾乎都不知道修煉。黑木鎮的其他村莊,情況也和咱們龍隱村差不多。因此黑木鎮的曆屆鎮長,覺得辦這個麵向大眾且有點勞民傷財的鎮比沒什麼意義,於是就把它給停了。至於要去參加城比的人員名額,每次都全部交給了鎮上的李家武館。本來今年也是這樣,李家武館也把參加城比的人員名單準備好了。但就在昨天下午,青雨公主來到了黑木鎮。青雨公主一看這個名單,發現全部都是一家武館的人員後,覺得非常奇怪,便詢問了一下情況。鎮長此時不敢隱瞞,便把實際情況跟公主說了一下。公主聽後大怒,將鎮長大罵一頓後,下令重新比試。鎮長不敢怠慢,隻得派人去各村通知,並強製性的給各村攤上十個名額。由於三天後就是福州城城比的日子,時間緊迫,因此,鎮比的時間就定在今天上午開始。”
蔣思平疑惑道:
“這麼大的事,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再說,昨天我也沒接到通知啊?”
彭教頭笑道:
“這情況也是我昨天下午在黑木鎮的茶館裏聽到的。我回來的時候,鎮口已經在搭建擂台了。我估計待會就會有人通知你了。”
果不其然,彭教頭的話音剛落,龍隱村村口便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個滿頭大汗的郵差,騎著一匹英姿勃勃的馬,直朝修煉場衝來。這匹馬昂首挺胸,四蹄交叉踏地懸空,鬃毛和尾巴隨著呼嘯而過的風飄起。從它高大的軀幹,壯實的身體,飛躍的雄姿不難看出,這是一匹“日行千裏,夜行八百”的好馬。就這樣一匹神駿,此時也在郵差的催促下,露出一絲疲態。
蔣思平趕緊奔上前去。那郵差勒住馬,微微喘息了一下,說道:
“蔣村長,黑穆爾鎮長有令,你們龍隱村速速派十名十五歲以下的少年,務必在兩個時辰後,趕到鎮口集中。你不需要問為什麼,隻按照命令執行便是。話已送到,告辭!”
郵差根本不給蔣思平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調轉馬頭,縱馬急速馳向下一個村莊。蔣思平回頭朝彭教頭苦笑一下,彭教頭笑道:
“你也不需要著急,我早已安排妥當了!”
彭教頭轉身麵朝滕鐵玨他們,嚴肅的說道:
“你們跟著我修煉,也有幾年時間了。雖然你們修煉的很刻苦,但是你們應該知道,你們的修煉資源非常少。而且很重要的一點,你們雖然也有了一點的實戰經驗,但這些經驗,是在和低等級的魔獸搏鬥中得到的。低等級的魔獸,是沒有什麼智慧的。但是人是有智慧的,知道在戰鬥中如何閃避,如何準確把握時機,所以你們的實戰水平,在人與人之間的爭鬥中,不一定就能取得上風。因此,我決定讓你們去參加鎮比,讓你們去感受一下真正的搏鬥。當然,這個過程可能有危險,如果有誰不願意去的,可以退後一步。”
滕鐵玨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選擇沒有後退。彭教頭暗暗點了點頭。學武之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擁有無所畏懼和一往無前的勇氣。這幫小孩雖然年紀不大,但論起學武時的狠勁,個個都不輸於常人。就算接受一些他給出的懲罰,他們也會不折不扣去完成,從來不喊苦叫累。遺憾的是,龍隱村實在是太窮了,就連武者最基本的招式秘訣都沒有,這些人所學的,還僅僅是自己教的那幾種常見的低級招式。
滕鐵玨他們都沒有選擇後退,但他們的家長卻有點不放心。蔣思平隻有蔣山一個孩子,他見彭教頭說比武過程可能有危險的時候,急忙問道:
“彭教頭,這有危險咋辦?我家就山子一個孩子。”
彭教頭瞧了瞧蔣思平,輕笑一下。他將腦袋貼在蔣思平的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句話,蔣思平原本有點緊張的臉色,漸漸舒展開來,到最後竟然笑成了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