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鐵玨看了看潭水的四周,見附近沒有大型獵物出入的痕跡後,便放心的下到潭水邊上。他舀起潭水清漱幾口,發覺潭水甘冽,沒有異味,便放心大膽的喝了個飽,而後又將彭婧她們的水袋都灌滿後,脫下衣物,縱身一躍,跳入潭水之中。
由於彭婧剛才放出了狠話,為了保住衣服的壽命,滕鐵玨洗淨身體後,隻得乖乖的清洗自己的衣服。蓮心和《破天戟法》等物品被滕鐵玨放在潭邊,但他忘記了彭動給他的珠子。就在滕鐵玨來回搓洗滿是血跡的衣物時,珠子從口袋裏滾落出來。
滕鐵玨看見一個珠子在潭水中一閃,便消失不見後,才想起珠子的事情。他急忙扔下衣物,就要順著珠子掉落的軌跡潛下去,不料衣物扔在岸上產生的勁風,把蓮芯也給震到了水裏。滕鐵玨急忙一把抄起蓮芯,而後猛吸一口氣,急速朝底下潛去。
別看這泓潭水方圓不大,可深度著實可以。滕鐵玨下潛了好一會,都還沒有到底。滕鐵玨知道,下潛這種事,隻能是一鼓作氣。如果第一次沉不到底,那下一次由於體力的原因,就更難到底了。於是,他便將蓮芯放入口中,騰出手來使勁劃水,向潭底拚命遊去。
就在滕鐵玨感覺到自己快要憋不住的時候,他的手碰到了潭底。而巧合的是,那個掉落的珠子,就在手邊。滕鐵玨一把抓過珠子,連忙轉身朝上劃去。
為了加快自己的劃水速度,滕鐵玨又將珠子也放入自己的口中,空出雙手拚命劃水,終於趕在氣竭的當口,浮到了水麵之上。
一浮上水麵,滕鐵玨即大口大口的喘氣。等好不容易氣順了,平靜下來後,他突然發現一個問題。剛才他將珠子和蓮芯都放到了嘴裏,怎麼現在沒了?
滕鐵玨砸了砸嘴,嘴裏空無一物。他滿懷疑惑的想了一遍過程,在整個過程,珠子和蓮芯一直都含在嘴裏,而且上升的過程中,自己由於憋氣,根本就沒有張口,絕對不可能掉出去。滕鐵玨再仔細想了想浮上潭麵喘氣時的情況,發現自己浮上水麵大口喘氣的時候,氣來的特別順暢,嘴裏壓根就沒有東西。
滕鐵玨苦笑一下,心道肯定是自己憋氣時,一不小心將珠子和蓮芯都吞到了肚子裏麵。滕鐵玨也看的開,反正已經吞進去了,吐也吐不出來,至於能不能拉出來,那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滕鐵玨怕自己在這裏耽擱的時間太長,彭婧她們著急,急忙穿上潮濕的衣物,拿起物品就奔向彭婧她們那兒。滕鐵瑛看見他過來後,激動的跑過來說道:
“哥,那個小姑娘醒了!”
滕鐵玨遞給滕鐵瑛水袋道:
“你也渴了,先喝點吧。”
滕鐵瑛接過水袋,滕鐵玨將剩餘的水袋給彭婧和潘婷。潘婷小飲一口後,喂了一點給那個小姑娘。小姑娘由於驚嚇過度,臉色十分的蒼白。她見滕鐵玨站在身旁,連忙從地上坐起來,朝他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謝謝你。”
彭婧見小姑娘喝了點水後,氣色好了一些,便問道: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在哪裏?”
小姑娘低聲說道:
“我叫靳羽西,住在玄天宗。”
彭婧驚問道:
“你是玄天宗裏的人?你看起來好像沒什麼修為,又怎麼會一個人待在黑木林裏?”
靳羽西麵露悲戚,把自己的遭遇告訴了滕鐵玨他們。當滕鐵玨聽到彭動這個名字時,格外用心聆聽。靳羽西一口氣說完後,累的嬌喘籲籲,潘婷又給她喝了點水後,才緩和過來。
靳羽西抬頭看了看滕鐵玨他們,低聲問潘婷道:
“姐姐,你們都叫什麼名字啊?我怎麼一見你們就有種格外熟悉的感覺?特別是那個哥哥,他給了我一種刻骨銘心的感覺,讓我好想依賴他。”
潘婷和彭婧一聽這話,微微一愣。她們也和靳羽西有著同樣的感覺。雖然她倆和靳羽西初次見麵,可彼此之間有一種以前就認識的錯覺。更奇怪的是,她倆對滕鐵玨的感覺也和靳羽西一模一樣。
彭婧看了一眼潘婷,接著對靳羽西說道:
“羽西,我倆和你的感覺一樣。我們來自一個村莊。我叫彭婧,你可以和她們一樣,叫我婧姐。她是潘婷,你可以叫她婷姐,而那一個小妹妹,叫滕鐵瑛,你可以叫她小瑛。”
潘婷微笑的指了指滕鐵玨,接著彭婧的話語說道:
“那家夥比我大一點點,是小瑛的哥哥,名叫滕鐵玨。你可以直接稱他滕鐵玨,他不會生氣的。”
靳羽西輕笑道:
“還是叫玨哥比較好一點。”
滕鐵玨此時並沒有仔細聽彭婧她們之間的談話,而是滿腦子想著彭動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