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鯉剛才在郭元銘二人的圍攻之下折了麵子,想要自己找回麵子,於是揮了揮手,道:“不必,我親自解決,散開。”
巨鯨幫眾人聽到幫主之言,嘩的一下就散了開來,而船隻上的乘客有的早已躲到了船艙內,隻有部分膽大的人還在甲板上看熱鬧。
郭元銘戒備地望著麥鯉,頭也不回地道:“船家,將你女兒帶到後麵去。”
船老大邊帶著女兒往後退去邊道:“多謝兩位少俠。”
船老大剛帶走女兒,麥鯉就雙腿一蹬,向郭元銘二人衝了過來,口中喝道:“小子,受死吧!”
郭元銘將劍輕飄飄地往前遞去,顯得風輕雲淡,而宋青書則是將劍高舉過頭,向著衝過來的麥鯉劈了下去,麥鯉雙手手掌一並夾住宋青書的長劍,喝道:“巨鯨吸水。”同時往後一扯,宋青書感覺劍上傳來一股巨力,手不由一鬆,長劍便脫手而出,往麥鯉的後方飛了過去。
麥鯉用一招“巨鯨吸水”奪走宋青書長劍的同時,右腳一踢,襲向郭元銘長劍的劍身,沒想到腳剛一接觸長劍,便覺長劍輕飄飄的,如一朵浮雲,風輕雲淡間便化解了這一擊。
宋青書長劍丟失,隻得一掌拍向麥鯉的胸口,麥鯉雙手一分,左手成拳,擋住宋青書的一掌,同時右手手掌往下一壓,貼住郭元銘反手削過來的劍,再往外一帶。郭元銘隻覺劍上傳來一股巨力,劍便不由自主的往下沉去,接著又被推了回來,隻能效仿峨眉派的“輕羅小扇”,順勢將劍往左一搖,又迅速往右一搖,隻見劍身一顫,已在麥鯉的手掌之上華了道淺淺的傷口。
麥鯉手掌吃痛,往回一縮,同時右腳一伸便踢向郭元銘的腹部,郭向後一躍,手中本欲乘勝追擊的長劍向下一劃。麥鯉見長劍劃來,知道在踢到郭元銘之前,必然會被長劍劃傷,便將腿收了回來,同時左手往前一推,和宋青書一起往後退了兩步。
麥鯉和郭元銘二人過了幾招,便已經知道他們是武當弟子的身份了,但此時已經得罪了對方,再收手也於事無補,隻能硬著頭皮鬥下去,心裏暗道:“這武當門徒不想得罪也得罪了,看這二人的年齡和身手,想來在武當的地位也不低,若是以後他二人再來報複我,那可是十分的不妙。以我二流境界接近圓滿的身手,對付兩個剛入二流境界的毛頭小子,應當綽綽有餘。”想到這裏,不禁惡向膽邊生,對郭元銘二人起了殺心,想要以絕後患。
三人你來我往,交了四五十招,突然宋青書被麥鯉抓住空檔,一腳踢的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甲板上,郭元銘見宋青書被踢飛,從側麵一劍刺了過去,麥鯉左腳著地,右腳平抬,一個旋轉右腳便向著郭元銘的右手踢去,郭元銘左手小臂豎直,擋住麥鯉一腳,隻覺一股巨力傳來,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右橫移半步,手中的長劍擦著麥鯉左肩刺出,隻帶走一小塊衣布。
郭元銘一劍未果,身體不由向前從麥鯉身邊撲了過去,郭元銘將手中的長劍一轉,從左臂下側倒刺麥鯉,使的正是“雲譎波詭”的招式。
麥鯉沒料到郭元銘的長劍會突然出現在身後,等他察覺時,已來不及回防,隻能將腰部強行往右扭了扭,但覺左腰一痛,低頭一看,隻見腰間被長劍劃了一道長長的傷口。
宋青書被踢了一腳,又摔在甲板上,隻覺一陣頭暈目眩,等他回過神來,恰見郭元銘一劍劃傷麥鯉,心裏暗道:“師弟劍法果然厲害,這一劍若是向著我來,可就不是劃傷那麼簡單了。”
麥鯉被劃了一劍,回過身來,看著郭元銘道:“不愧是武當弟子,竟能將我傷成這樣。”隻見麥鯉身上衣物破損,從衣物缺口往內看去,可見幾道劍傷,而衣服遮擋住的地方,還有幾道隱約可見的掌印。卻是之前交戰時,郭元銘和宋青書在他身上留下的。
再看郭元銘和宋青書,兩人身上的衣物雖然不像麥鯉一樣破損,但從兩人蒼白的臉色,可以看出他們所收的傷絕不比麥鯉輕。
宋青書咳了口血,扶著胸口站起身來,和郭元銘對視一眼,知道必須得速戰速決了,否則時間一久,巨鯨幫幫眾一但動手圍攻二人,對二人絕對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