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粗胚子傑克居然認識這就是傳說中的沙皇蓋屍布?他為什麼認識?他憑什麼認識?他值得認識麼?隻想早點趕他滾蛋的古得托夫,完全忘記了這蓋屍布在收藏界,原本就是個公開的秘密。
大家知道的。
不比他少。
甚至還細,更繁更多。
“不,傑克,您是在做夢。”古得托夫索性裝聾作啞到底:“不就一床普普通通的布唄,您亂說些什麼?請走”“請收回您那肮髒卑怯的手!”
傑克打斷他。
獰笑到。
“您真以為隻有您自己聰明?我現在明白了索爾先生的良苦用心,與其被他勒索掉,不如我花錢買下。”
逐把蓋屍布往自己懷中一抱。
正色到:“說吧,老朋友,您要多少錢?”至此,古得托夫下了決心。他退後二步,歪頭瞧瞧對方,做出極其惋惜和無可奈何模樣。
“唉,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傑克,您不妨把它打開,好好瞧瞧,免得上當後悔。”
這麼一說。
傑克潛在的那根弦立時繃緊。
撲!他迅速抖開了蓋屍布,大張胳膊緊緊抓著,瞪大眼睛,湊得近近地上下左右,裏裏外外的看著,聞著和檢查著……撲通!嘎!騰!騰!騰!嘎!
看看差不多了。
古得托夫才不慌不忙。
把倒在蓋屍布下。
雙腳亂蹬的老朋友拉了出來。
好半天,傑克才睜開眼睛:“這是哪兒?卡嘉卡嘉,親愛的,”古科托夫扶起他:“老朋友,我是古得托夫,您喝多啦,回家吧,回自己溫暖的家。”
暈頭轉向的傑克。
便聽話的對著牆頭走。
碰地撞在堅硬的磚壁上。
撲通!仰麵而倒。
“卡嘉,親愛的,您怎麼又打我?哎呀,是我不對,背著你我送了薩崗羅娃1000盧布,因為我和她睡了覺。還有柳莎小姐,瑪加大嬸,看門人的女兒拉拉……”
卑鄙!無恥!下流胚!
好好,記下記下記下,以後都用得著呢。
古得托夫豎起耳朵,一定不漏的聽著,狼犬般的眼光盯著老朋友:莫斯科收藏界都知道,傑克有個如花如玉的秘書小姐薩崗羅娃,也是個混血兒,漂亮得總是讓人想入非非。
傑克那當工廠黨委書記的老婆。
總是防賊般防著兼職的秘書姑娘。
這不?
哼哼!睡一次就1000盧布?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傑克,您可真壞啊!古得托夫冷冷的聳聳肩膀,抓起細長的酒瓶,咕嘟咕嚕的就是一大口,然後上來重新扶起他。
“唉傑克,何必呢?回家吧,來,我給你叫計程車。”
“我記得好像有什麼布?布,布呀?”
可憐的混血兒額頭高高腫起。
頭重腳輕,在老朋友懷裏掙紮著:“對,是盧布,盧布,一千萬盧布,我賺的。”古得托夫一麵向外費力的拖他,一麵得意地哈哈大笑。
“是盧布,一千萬,好啊老朋友,您發財啦。”
把老朋友像死豬般搬上計程車後。
古得托夫拍拍自己雙手。
輕鬆的回到房裏。
今天的經曆太奇妙了,更奇妙的是,試出了蓋屍布無以倫比的效果,輕易就可以讓人暈頭轉向,像中了邪一樣,這可真是太好了,太奇妙啦。
江湖傳奇。
隻有蓋屍布殺人之說。
如此,豈不更可以利用它的奇妙,達到自己所要的任何目的?索爾先生,傑克老朋友,還有我親愛的忠實的亞曆山大彼得羅夫維奇,謝謝您們。
回屋後。
本想狠狠教訓教訓看門人的古得托夫。
拉開小屋門。
看到平時身體挺好的看門老人,仍躺在小床上哼哼嘰嘰,動了惻隱之心。
畢竟,他從小就在這幢屋伺候自己,記憶裏下雪的時候,看門人總是按自己的要求,馱著小古得托夫外出看雪;再說,這龐大的1134號房中,隻有主仆二人。
看門人有個三長兩短。
剩下自己。
更如孤魂野鬼。
古得托夫返回內室。
匆匆忙忙找出了防暈藥,端著水扶起了他:“唉,亞曆山大彼得羅夫維奇,您怎麼啦?誰讓您生氣啦?來,把這藥吞下就會好的。張開嘴巴,對,乖乖的,吞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