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嚴刑逼供(2 / 2)

看門人服完藥。

立即爬了起來。

“主人,您還沒吃飯吧?我給你弄去。”

“謝謝,我吃過啦。”

古得托夫端詳著他:“夜裏很冷,您得把爐火燒旺點才是。”“那我給你添柴去。”莫斯科的冬夜,雖然剛剛才開始,卻刁冷無比。

說它“刁冷”。

一點不為過。

明明白白。

屋裏被爐火燒得暖暖的。

可一旦坐在椅上,鑽進狗皮窩,卻照樣冷得浸骨。也真感謝看門人,是他從郊外弄來了許多老樹疙瘩。這種幾十年的老樹疙瘩,不但少煙旺火,而且更熬火助火,添暖不少。

可饒是如此。

古得托夫仍然感到冷。

淩晨,古得托夫被一種恐怖的感覺驚醒。

自從多年前老婆故逝後,一人獨睡的古得托夫,時常在淩晨帶著這種感覺醒來,而每次醒來總是伴著不幸的發生;那麼,這次的不幸又是什麼呢?

縮在狗皮被裏的古得托夫。

緊緊地抓著厚厚的被沿。

那用世上最耐寒的北極狗毛鑲嵌的一溜圈兒。

雪白豐茂,繁花似錦。

瞧著就令人感到愉悅。眼前仍是寒冷的幽暗,一波一波水一般泛向窗外。哦,有了,幽暗中那是索爾先生故作矜持的假笑,臉孔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

他身後呢。

就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盧比揚卡。

寬大陳舊的走廊。

偽裝成辦公間的牢房。

皮鞭,槍口,鋼銬,血,呻吟和嚎叫……臉孔越來越清楚,越來越逼近,古得托夫終於大叫一聲,坐了起來:“上帝啊,您到底是誰?”

臉孔沒動。

隻是嘲諷地看著他。

“大師,不認識了嗎?我是布爾伯爵的重外孫女兒呀。”

“誰?誰是布爾伯爵?”

古得托夫冷汗涔涔,感到背心濕潤,開始吭吭吭的咳嗽:“我不認識什麼布爾伯爵?您怎麼會在我的房裏?警,警察,警警警察,快,快報警。”

臉孔仍然沒動。

聲音飄渺。

冰冷冰冷。

像從地獄傳來。

“那床沙皇的蓋屍布,您該認識吧?可您給了我一公斤黃銅屑,大師,想起了嗎?”古得托夫眼一黑,差點昏厥,尖叫起來。

“您您,您說什麼?上帝啊,您不是在盧,盧比揚卡?”

“流浪漢沒有上帝!”

臉孔冷冷到。

“上帝是您和索爾先生這類人的,我隻是來討要我應得的報酬。”

臉孔站了起來,果然是那個年輕的女流浪漢,手上拎著著雪亮的利刃:“我本該一刀就要了您的命,可我發了誓,要看到您的驚慌恐怖,才一刀刀的結果了您。現在,紳士,您準備好了嗎?”

果然。

古得托夫瞧見了她手中的匕首。

匕首樣式奇特。

刀刃長且薄。

刀刃上壓著枚黑色的萬字徽,在幽暗中閃著灰冷的死亡之光。這是一把原納粹軍隊的傘兵刀,握在俊俏的女流浪漢手中,真是恐怖萬分。

她身邊什麼在動動?

哎呀,竟然是人。

是一個女流浪漢的身影。

古得托夫哆哆嗦嗦的閉閉眼睛,可對生的渴望又讓他垂死掙紮:“這不能怪我,是索爾先生逼我這樣做的。索爾先生是克格勃少校,”

“這請您放心,我們自然會找他算帳。”

對方咬牙切齒。

古得托夫耳尖。

甚至聽到了她牙齒,惡狠狠相擦發出的聲響。

“可現在,紳士,您最好開始祈禱。”二個身影站起,慢慢逼過來:“紳士,我還可以告訴您,那個狗屁布爾伯爵關我屁事兒。他的重外孫女兒早死在克格勃的槍下,我隻是冒了她的名稱。所以,什麼狗屁聖物沙皇蓋屍布,對我根本就不值一杯牛奶,一塊麵包。我也是這樣對索爾先生交待的,可他不信,隻是百般嚴刑逼供我,還趁我不能反抗時,多次強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