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互相算計(2 / 3)

烏裏揚諾夫一怔。

停止了抖動。

“什麼意思?”

“她就扭著我一個勁兒的問,什麼滴血的蓋屍布在哪兒?還為此願意出一萬盧布的谘詢費。”小傻科長憤慨得嗓門兒都有些顫抖,臉孔潮紅,一副受了莫大侮辱樣。

“我一個受黨教育多年的預備布爾什維克,一個正直清白廉潔的好幹部,怎麼可以不知道的硬說知道,昧著良心騙人?收受卑怯無恥的賄賂?”

烏裏揚諾夫麵無表情。

騰的坐直了身子。

“嗯哼?常來我家的,是一對一樣高的姐妹,是我愛人的大學同學。請問,您指的是哪個姑娘啊?”

“就是,就是,就是更漂亮的那個,”

可憐的芳鄰漲紅了臉,吭吭哧哧好半天,才指認到:“就是那個,笑起有些狐媚的姑娘,她自我介紹叫卡莎。沒錯,她就叫卡莎。”

第19章原來如此

“對,她就是卡莎。”

烏裏揚諾夫癟癟嘴。

微微皺起了眉頭。

深剜了對方一眼。

“不過,不是您所說的狐媚,那叫大方。請注意用詞的準確無誤,別忘了您是政府公務員,您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代表的是國家形象。”

受了搶白。

芳鄰眨眨眼。

腦袋向後仰仰。

一顆沒幾根頭發的腦袋,在烏裏眼前晃悠。

“謝謝!可有這麼大方的姑娘嗎?一萬塊盧布探聽件事兒,從沒聽說過嘛。如果我貪財而信口開河,胡說八道,卡莎不是就上當了?再說,她一個年輕姑娘,花大價錢打聽這事兒,是什麼目的?現在,以美帝國主義為首的西方,對我國揮舞著核大棒,肆無忌憚的派間諜鑽進來活動,妄圖顛覆扼殺偉大列寧的光輝事業,作為一個預備布爾什維克,我不得不防。而且,我並不知道什麼蓋屍布啊?顧名思義,那是蓋屍體的布,滿是病菌,肮髒,惡心,不吉利,躲都還躲不贏,誰還喜歡那爛玩意兒?”

嗯嗯。

看來。

這小傻科長。

的確不知道蓋屍布,也不該他知道。

可是,他為什麼如此憤懣呢?嗯嗯,還有,卡莎對他透露了是我告訴的嗎?嗯嗯,還有那五萬盧布,也不知給他講沒有?卡莎不會那愚蠢的吧?

“您先別生氣,我想卡莎隻是好奇罷了。”

烏裏揚諾夫決定息事寧人。

同時。

心裏湧起沉重的警惕。

看來,卡莎急於打聽蓋屍布的下落,是有準備有目的的策劃。以此類推,一股寒意泛在他全身,說不定,卡莎是便衣警察?或者是,克格勃第三處的探員?

這麼說。

警方一直在懷疑自己?

在暗中監視著自己?

冷汗滲出了他額頭,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真是,隻是好奇。”“還有,上次我送給您的古印第安木雕,原來竟是真品。”果然,芳鄰嚷嚷一歇後,毫不客氣追問到。

“竟然賣了五萬盧布?五萬啊!烏裏,錢呢?”

收藏家閉閉眼睛。

他媽的。

怕哪戮那。

卡莎這姑娘還真不地道,兩麵討好,得問問她才是。“什麼五萬盧布?”烏裏揚諾夫斜斜眼仁,矢口否認:“那木雕您不是送給卡莎了?又沒給我,我怎麼知道?”

芳鄰楞楞。

眨巴著眼想說什麼。

收藏家又一口堵上。

“您呢,看卡莎年輕漂亮,對她有好感有幻想,這我知道,可根本就不了解對方,更不能就此相信她的話,對不?”芳鄰不由自主點點頭。

“因此,什麼五萬六萬的,隻是年輕姑娘說說玩兒而己,再者,卡莎懂什麼藝術和收藏?她知道什麼真品仿品的?為了讓您說出蓋屍布的下落,胡謅嘛,您就上當相信了?活該!一點警惕性都沒有,還政府公務員呢?”

芳鄰一呆。

被對方一席義正詞嚴的嘲弄。

堵得臉青麵黑。

欲罷不能,連連捶胸。

這時,叩門聲又響起,小妻子又笑容滿麵的開了門,一位高大威猛的中年婦女,威風凜凜的闖了進來:“啊哈,跑到收藏家的家裏訴苦來啦?您給我站起來。”

芳鄰立即緊張萬分。

雙手直扯自己的衣襟。

漲紅了臉孔吞吞吐吐。

還下意識的東瞧西瞅。

“唉唉,您怎麼追到這兒來啦?我找烏裏聊聊天嘛。”“塔拉科夫!”沒想到,女人尖叫一聲,雙手一叉腰,氣勢洶洶的逼了上來,頓時,滿屋煞氣。

“才提了科長就骨頭癢,花了心是不是?少費話,那個卡莎一來找您,我就發現了不對,瞧您那色迷迷的賤骨頭樣,老娘心裏就有火。走,回家再說。”

一伸手。

拎住小科長耳朵。

竟然輕輕就提了起來。

“我看您花心,還敢花心不?”

小傻科長痛得嗷的聲,腳步踉蹌,連連慘叫:“哎喲哎喲,庫拉奇娃,放手!您揪疼我啦,您太無恥啦,我要與您離婚,這次是真的離婚,您聽見了嗎?您明白不啊?哎喲!”

一路遠去。

嚇得小妻子呆若木雞。

捂著嘴巴不敢出聲。

烏裏揚諾夫則輕蔑笑笑,聳聳肩膀。

這事兒後,卡莎一直沒有再來。直到收藏家自己穩不住了,瞅準一個機會,悄悄問卡嘉:“您那姐姐呢?怎麼芳蹤全無啊?”

“什麼姐姐?”

卡嘉瞪瞪他。

冷冷兒反問。

“您是說卡莎?”

“對,就是卡莎。”卡嘉冷笑笑,一叉腰,杏眼圓睜:“第一,我沒有義務替您看管您的卡莎;第二,卡莎並不是我姐姐,是她花錢雇我而己。”

“您說什麼?”

烏裏揚諾夫一頭霧水。

呆頭呆腦。

“不是您姐姐?”

“是的。”卡嘉漫不經心,撣撣裘皮大衣上的雪花瓣兒,冰冷冷的瞅著他:“無意中認識的,她出錢,我裝蒜,就是這樣,好玩兒嗎?”

收藏家突然冒火。

“您這是幹什麼?為什麼這樣騙我們?”

卡嘉伸起一根指頭。

豎在自己肉感的嘴唇。

“噓!請注意,我隻是騙了您,可沒騙我同學,不信,您問你老婆。”小妻子正站在她身邊,微微點頭。烏裏揚諾夫更生氣了。

他根本就不相信。

一向對自己深信不疑的小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