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借老婆不在家之機,在地下室翻騰尋找。那麼,究竟是什麼東西,讓他如此花費心思呢?”“那條水泥條兒。”警長輕輕提示。
走下最後一級梯子。
一彎腰。
鑽進了第一輛警車。
女助手緊跟其後。
後麵等著的警察們,也分別登上了整裝待發的警車。的的!嘎!嘎嘎嘎!轟鳴著的車隊衝進了漫天雪花。警長扭頭瞅瞅跟在後麵的警車,舒坦地靠在柔軟的副駕駛座上。
微微向後。
偏偏腦袋。
再次提示。
“那條水泥條兒。”
女助手眼睛緊緊盯前方,一麵靈敏的開車,一麵回答:“中間鑽了個淺洞,是不是死者想尋找的東西,就在裏麵呀?可是,我們也現場照了相,還使勁的敲擊,裏麵是空的嘛。看樣子,不過是一條堵漏用的水泥條兒罷了。”
“死者老婆也這樣回答。”
警長嘴唇蠕蠕。
扭頭瞧著窗外。
女助手伸伸舌頭。
她當然知道,警長對自己的回答不滿意。可是,作為這樁命案全程參與的副警長,她隻能根據自己的親眼所見回答,而不能胡亂猜測。
嚴謹重實。
訓練有素。
警校生活。
讓剛畢業不久的女助手。
不能像多年的老江湖警長那樣,放開想象,天馬行空,從蛛絲馬跡中入手。不過,即便這樣也沒什麼,反正,馬上就會鑽開水泥條兒,裏麵到底有什麼,一目了然。
嘎嘎嘎!
的的!
的的!
嘎嘎嘎!
漫天大雪,煙花迷霧,能見度極低,車隊艱難地駛向目的地……終於到了,女助手踩緊腳刹,扳下手刹,警長第一個跳下車,裹裹身上厚厚的警用皮大衣,可仍感到寒冷。
女助手也跳下車。
二人豎起衣領。
一前一後。
朝風雪中的死者家走去。
當他們跨上台階,一隻手攔在了麵前:“證件!”警長有些吃驚的抬起頭,一個身著內務部藍色製服的陌生臉孔,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又一次重複到。
“證件!”
“怎麼回事兒?”
警長不滿的四下瞅瞅。
這才看到自己原先留下值勤的二個警察,在不遠處探頭探腦的朝這邊打望呢。
“你是誰?哪個單位的?”
警長明知故問,滿心的不高興:“我是莫斯科市警察局的紮訶夫警長,這樁自殺案是我接的案子。”“證件!”陌生臉孔依然麵無表情,右手卻警惕的移到了別著手槍的腰間。
警長終於忍不住了。
咆哮起來。
“讓您的頭兒來,要不,我今天下您的槍,關您的禁閉。”
一麵朝向女助手。
咕嘟咕嚕:“這些藍衣服盡亂插手,真是討厭。要依了我當年戰場上的脾氣,早槍斃了他幾個。”女助手也有些憤憤不平,可她不敢像德高望重的老江湖。
對於。
地方警察局。
內務部克格勃。
產生的糾紛和磨擦,明確不滿和毫不避嫌的咒罵。她隻是感到奇怪,一件普普通通的刑事自殺案,怎麼會惹得克格勃興師動眾?
二個人影過來。
聽了哨兵彙報。
慢條斯理。
朝著警長一行人踱來。
“您好,紮訶夫警長!您好,伊娃副警長!我是李科拉夫斯基。”女助手睜大了眼睛:李科拉夫斯基?克格勃新上任的第三處處長,莫斯科警察學校的訓導長。
全蘇警界。
赫赫有名。
如雷貫耳。
李科拉夫斯基?
哎呀,果真是他。作為警校學生,伊娃不可能不認識自己的訓導長;在自己的警校畢業證上,有著訓導長剛勁有力的親筆簽名。
“處長同誌,我己經說了,這是我接的案子。”
警長視若無睹。
皺起了眉頭。
“並且,這樁刑事命案好像與您們無關吧?”
李科拉夫斯基饒有興趣的看著對方,矜持的微笑著,慢慢騰騰脫下自己的皮手套,又一個指頭一個指頭的重新帶上:“警長同誌,請稍安勿躁。您應當想到,我這樣做,一定有其道理。”
對方居高臨下。
盛氣淩人。
警長被激怒了。
身子向前一挺。
“屁的個鬼道理!您們不就是習慣小題大作,拉大旗,做虎皮?讓開,我要進去辦案。”嘩啦啦!站在李科拉夫斯基身後的秘書和警衛,上前一步攔住,一齊掏出手槍,頂上子彈,瞄準了警長胸膛。
警長氣得臉青麵黑。
一招手。
後麵跟著的警察們。
也都掏出了手槍,嘩啦啦的頂上了子彈,瞄準對方。
女助手忙拉拉自己的頂頭上司,低聲勸到:“警長,冷靜冷靜。”一麵對李科拉夫斯基笑到:“訓導長,您好,都別生氣發火行不行啊?”
處長同誌。
一聽是自己的學生。
矜持的微笑。
變成了笑容可掬。
“哦,是的是的,我也是這樣認為。”眼睛朝自己身後睃睃,秘書和警衛立即收了槍,退了下去。女副警長趁機對自己身後的警察們,揮揮手。
“行了行了,後退後退,都往後退。”
畢竟是副警長。
在她的嚴厲命令下。
眾警察也全部退下,收起了手槍。
大約是想維護自己在學生麵前的形象,處長同誌對警長伸出了右手:“紮訶夫警長,久聞大名,脾氣還是那樣暴哇?這多年啦,也沒改改。”
當然。
對方。
畢竟是心狠手辣。
法力無邊,令人談虎色變的КГБ克格勃。
警長也不想與對方傷和氣,惹火燒身,逐也伸出右手,握住了對方。李科拉夫斯基和對方像征性握握手,就閃電般分開,然後,對門裏揚揚下頜。
“請!”
二人一起。
進了大門。
女助手何其聰明?
緊緊跟在後麵,撒嬌似的問到:“訓導長,您們出麵到底是什麼原因呀?給我們透一點吧。”警長也就聞聲站下,尋問般的側看著對方。
處長同誌呢。
就和藹可親的笑笑
對二人輕輕說。
“這事兒牽涉到一樁間諜案,我們不得不來呀,請理解。”警長和女助手都驚訝的站站,相互瞅瞅,又一齊默默的往屋裏走。
屋裏很淩亂。
死者妻子很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