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蘭氣芬芳(1 / 3)

看著阿拉圖什貌似津津有味的欣賞著茶杯,紮訶夫警長知道他,一定急迫地等著自己的下文。

笑笑。

開口。

“實不相瞞,請秘書長先生來,是有一事商量,不知閣下能否答應?”

阿拉圖什的眼睛離開了茶杯。

含笑看著對方:“可警長先生並沒有說啊,我怎麼知道能不能答應?如果警長先生要找我借琥珀屋玩玩,我哪敢答應?因為我本來就沒有嘛。”

玩笑似的調侃。

讓紮訶夫警長放下心。

他誇張的咧咧嘴巴。

聳聳肩膀。

“那當然!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商量的,比如琥珀屋。我要相商的事情,在秘書長閣下職權範圍內,以您的聰明才幹和躚蹁風度,可以說是馬到成功,手到擒來,一點不費事的。”

“哦,真的?警長可真會說話。”

阿拉圖什又誇張的笑笑。

他即為自己判斷的準確自得。

也為即將到手的蓋屍布高興。

現在,他基本上確認,對方的確是有事求自己,代價,就是返回那床自己夢寐以求的蓋屍布。一想到多少人望眼欲穿,有價無市的聖物,會握在自己手裏,阿拉圖什就興奮得喘不過氣來。

為了它。

血雨腥風。

刀光劍影。

詭譎邪奇。

為了它,一個仕途似錦的區委書記,成了死無葬身之地的冤魂;為了它,一個半吊子收藏家,月黑風高,成了殺人凶手……“謝謝!我記得秘書長先生說過,凡事是有代價有回報的。”

為了保險。

紮訶夫警長也鬼精。

用力往實地裏捶捶。

“這可是放之四海皆準的真理。”

“那當然,凡事有代價有回報,自古如此。”

阿拉圖什也毫不客氣,盯住了對方:“我可是牢牢記住警長的話呀。兜了大半天的圈子,現在,請警長直說吧。我隻是擔心自己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不能擔負警長的托付。”

紮訶夫警長滿意了。

響亮的拍拍手掌。

挺直了胸膛。

“秘書長不愧是秘書長,佩服佩服。”

半點鍾後,阿拉圖什慢條斯理的走出了警察局。他天生不是一個盲目樂觀的人,麵對警長的重托,得找個安靜的地方,單獨認真,好好思忖思忖……

莫斯科。

紅場。

著名的小白揚商店。

離三條街遠的小巷。

窄長,寂寥,大塊大塊的方青石地麵,被歲月磨蹭出深淺不一的凹印,印證著彎彎曲曲的曆史。阿拉圖什獨自一人慢慢走來,在一扇毫無特征的木門前停下。

左瞧瞧。

右瞟瞟。

屈起指頭。

用力叩了三下。

木門無聲打開,秘書長靈活的閃身而進,木門重新無聲關上。穿過一間樸實無華的小屋,拐過一段毫無特色的小道,他同樣也是用力叩上三下,叩開了一扇包著鐵皮的木門。

開門漢子。

定定掃他一眼。

讓開了壯實的身子。

一把AK47,玩具一樣在他肩上晃晃蕩蕩。

阿拉圖什撩開厚厚的布簾,立時,嘻笑聲,音樂聲,開香檳瓶蓋的嘭嘭聲和嬌嗔聲,暖烘烘的撲麵而來。看得出,秘書長是這裏的常客。

二個。

坦胸露肚。

金發美女。

撒嬌般迎上前來。

“哈羅,親愛的的秘書長,別告訴您想我想得睡不著覺哦。”“嗨,阿拉,你今天帥極啦棒極啦,快給我高潮。好孩子,我要高潮。”

阿拉圖什淫穢地。

在倆美女的粉臉上。

輕輕擰擰。

“小嘴巴可真會說話,來,喝點什麼?”

“伏特加!”“我要香檳!”三人簇擁著落坐。霓虹閃閃的舞台上,幾個長頭發小夥子,正在賣力地演唱著披頭士經典歌曲《HeyJude》。

一邊。

小舞台上。

二個。

一絲不掛的妖嬈女郎,正在極盡誘惑的跳舞;

手托酒盤的半裸女服務生,往來穿梭於客人之間;而把自己身影或臉孔,有意無意掩映在燈光陰影裏的客人,散散落落,或喁喁低語,或開杯暢飲,或矜持自得。

一種淫奢。

百種神秘。

千種鋪張。

在空氣中無聲彌漫……

這是莫斯科少有的幾個地下歡樂場所之一,隻有經過同伴推薦,繳納一定會費,並具有一定地位和修養的人,才能找到這兒,成為這兒的座上客。

阿拉圖什。

二個美女。

調笑一歇。

然後。

他把兩張美金。

塞進她倆白皙的乳溝,拍拍豐腴性感的屁股,目送倆人起身,撲向下一個目標。美女身上的脂粉和杯中的伏特加,總是能讓他身心輕鬆,精神煥發,才思敏捷。

舒適的他。

靠在紫紅沙發沿上。

雙腳輕輕抖動。

愜意的打量著四周。

他很高興自己能來到這兒,這兒的一切都令他每根神經,都興致勃勃的跳躍。美女,伏特加,霓虹燈和性!嗬嗬,偉大的蘇聯,可愛的西方,這才是生活,這才是人生嗬!

阿拉圖什的特別在於。

總是。

能在肉體的亨樂中。

得到思維的放縱。

他考慮好了,紮訶夫警長提出的交易可行,自己不會在這場交易中失去什麼。阿廖沙雖然不太熟,卻是和烏裏結伴到他家去過;更妙的是,由此和那個女副主任有過言語之交。

雙方。

私下。

還打過電話。

就相關問題進行過榷商……

對女人頗有了解的秘書長,早就發現,阿廖沙夫人個性強勢,煩躁不安,常愛發怒,這呢,其實是一種得不到丈夫信任和寵愛的無意流露。

換句話說。

這對寶貝。

夫妻生活。

一定不美滿。

果然,不久他就從烏裏嘴巴套出了,鉗工書記的風流豔事。現在,阿廖沙己成亡魂,女副主任也一定更寂寞難耐了吧……當然,為達到目的而使美男計,秘書長覺得太奢華。

也太浪費。

就她。

那麼個。

人老珠黃的醜老太婆,沒必要嘛。

因此,不戰而屈人之兵,用三寸不爛之舌,解除對方武裝歸順,才是自己修練多年的真本事……一個聲音宛若歌唱:“先生,我可以坐下嗎?”

阿拉圖什抬抬頭。

雙腳停止了抖動。

驚愕的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