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提不起一點精神。
驚魂未定的他，禁不住朝己經遠遠摔在自己身後的盧比揚卡打望。紮訶夫警長可還在裏麵，也不知究竟怎麼樣了？雖然靠著他的要求，自己饒幸逃過一劫，可現在呢，卻成了真正的喪家之犬。
沒說的。
警方。
一定正在自己家裏駐守檢查。
以期能發現一些所謂的破案線索。
並且看來，以後自己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也會被警方長期監視，成了警方黑名單上的危險分子。這都是可惡的紮訶夫警長害的，就憑這點，紮訶夫警長就該進了盧比揚卡不出來。
最好。
呆在裏麵。
某間牢房。
像討厭的老鼠，默默爛掉……
還有家裏那些雖然笨重，卻價值昂貴的收藏品，警察會不會借機偷偷拿走賣掉？我可知道，凡是警察本沒一個好東西，都是穿警服，拿俸祿，明火執仗的強盜……
當然羅。
受點損失。
也沒什麼。
我隻要拿到了蓋屍布，啊哈，我親愛的蓋屍布，就會給我帶來幸運和財運……
但願，但願這次紮訶夫警長沒有騙我，如果我能順利拿到蓋屍布，一定要跑到地下歡揚，找上二個漂亮姑娘，嗯，最好是那個卡莎淑女玩玩。
我有直覺。
卡莎。
一定是西方某國王的公主。
我以後的幸福就在她身上。
然後呢，叫上一箱藍瓶，一邊是伏特加，一邊是漂亮娘兒們，好好慶祝慶祝……“嗨，您好！秘書長先生。”“您好！”阿拉圖什咕嘟咕嚕的抬起頭，呆住了。
眼前。
竟然。
就是那個卡莎公主。
見鬼，怎麼回事兒？
正想著她，她就到了？莫不是我驚嚇之餘產生的幻覺？“您好，秘書長。”一隻纖塵不染的玉手伸了過來：“還認識我嗎？我是卡莎。”
阿拉圖什。
似夢非夢。
雙手一伸。
緊巴巴的握住了卡莎玉手。
“您，是卡莎，真是卡莎，您真美。”“謝謝！”卡莎輕輕一掙，縮回了自己的右手，迷惑不解的看看他：“秘書長先生，大新年，您一個人在大街閑逛？噢，您看起來臉色不好。”
“哦，我一直是，一個人。”
阿拉圖什。
忽然變得高興。
“我是單身，單身，懂嗎？”
“哦，鑽石單身喲！秘書長先生。”美女不卑不亢的微笑到：“你們蘇聯男人真幸福，戰爭讓您們成了稀缺之寶，秘書長先更是寶中之寶了。”
阿拉圖什。
兩眼放光。
精神煥發。
好像換了一個人。
“真的嗎？謝謝。卡莎姑娘，上次一別，沒想到會在此重逢。如果不嫌棄的話，”有人在旁邊用力咳咳，阿拉圖什瞟瞟，吃了一驚。
二個。
精壯。
小夥子。
目光如豆，滿臉警惕。
雙手插在自己的皮大衣兜裏，正嘲諷般的睃著他。保鏢！阿拉圖什明白了，禁不住又是一陣狂喜：看來，自己的判斷沒錯，卡莎美女果真是西方某國王的公主啊！
“過了年，我就要陪爸爸回國了。”
卡莎笑靨如花。
仿佛天上下凡。
柔聲告訴他到。
“這幾天就上街再看看紅場，紅場真是太美了。還有列寧墓，克裏姆林宮，神聖莊嚴，金碧輝煌。我愛莫斯科，我愛蘇聯。”
阿拉圖什。
再也顧不上保鏢。
急聲到。
“那您明天有空嗎？我想和您談談。”
“這嘛？”卡莎一點不出意外，而是美麗的沉吟到：“明上午不行，下午呢，可能晚一點，我爭取哦。”“那好，老地方見。”阿拉圖什喜出望外，居然伸出了二條胳膊，想與對方來個熊抱。
卡莎輕輕笑笑。
撲閃著眼睫毛。
扭身閃開。
揚起右手。
“一言為定，秘書長先生，再見！”“再見！”阿拉圖什隻得揚揚手，注視著卡莎在二個保鏢的簇擁下，漸趨漸遠，消失在人海。
好久。
好久。
阿拉圖什。
興奮得雙掌一對拍。
卻疼得一下捂著自己的肩膀，蹲了下地……才說這幾天自己倒黴到了家，沒想到就遇到福星。對了，我是倒騰收藏品的，可通過卡莎把文物弄到國外去，獲取暴利。
然後。
請卡莎幫我。
申辦綠卡，移居國外。
享受西方物質社會的奢侈生活，才不冤活了一生。
明下午，晚一點？哦，巧啦！明上午我就按紮訶夫警長給我的地址去看看，如果真拿到了蓋屍布，正好在卡莎麵前炫耀炫耀，提高提高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
叩！
叩！
叩！
微微屈起的指節，彬彬有禮地叩響了家門。
開門的卡佳，呆住了：“秘書長先生，是您？”阿拉圖什疲倦的點點頭：“是我，我能進來嗎？”“當然可以，請進，您快請進，上帝啊！”
卡佳很激動。
側身讓路。
“這幾天您到哪兒去了？正念著您呢。”
“藏協有一些事兒處理，忙忙碌碌的，可真夠累嗬。”
阿拉圖什勉勉強強的微笑著，有些重心不穩的進了門。說實在，他的確累了，心力交瘁。現在唯一盼望的，就是痛痛快快的洗個熱水澡，喝上一大杯熱牛奶。
啃上。
一個。
大麵包。
然後，美美的倒床睡上一覺……
“卡佳，誰來了？”“秘書長先生，”卡佳高興回答：“阿拉圖什啊！”“是他呀？”卡嘉失望的聲音，刺得阿拉圖什頸脖子一梗，垂下了眼皮兒。
“啊呀，尊敬的秘書長先生，這幾天到哪裏去啦？”
從臥室。
披著大衣。
出來的卡嘉。
倚靠著門楣，辛辣的瞅著阿拉圖什：“不是護花使者嗎？卡佳這幾天病得嚴重，正要人送醫院拿藥跑腿什麼的，您就不見啦？我正驚訝納悶著呢。”
“卡嘉！”
卡佳果然臉色十分蒼白。
虛弱無力。
她微微皺眉。
低聲招呼著老同學：“不要說啦。請幫忙放放洗澡水好嗎？我看秘書長先生太疲憊不堪了。”“不，我要說。”卡嘉沒動，反而抱起了自己的胳膊。
“秘書長先生，您不能坐那兒。”
屁股剛挪到沙發。
阿拉圖什不動了。
尋問似看著卡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