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待我驗證確認口紅的真假後,您才打得開,因為,我安了爆破裝置。”紮訶夫警長的警告,又響起在耳畔,阿拉圖什的手指,有些發麻顫抖。
紮訶夫警長。
還在盧比揚卡。
也不知他。
到底驗證沒有?
如果我一輸密碼,專櫃發生爆炸,非死即傷,值得嗎?這麼多年的奮鬥,這些天來的驚魂,豈不全部白費了功夫?“卡佳,親愛的,”
轉身。
他招呼。
幾步外的少婦。
“可以幫我個忙嗎?”
卡佳走了過來:“當然可以!秘書長先生,您說吧。”“按照國際慣例,被委托人必須自己動手輸入。”銀行經理不幹了,提高喉嚨,大聲提示。
“這在委托書上,可是白紙黑字寫著,雙方認可的。”
“好吧,那尊中國的觀世音菩薩,送給您啦。”
阿拉圖什頭也不回。
“菩薩保佐您,親愛的瓦西裏諾維奇同誌。”
“嗯,好吧,為了我們多年的友誼,你就換人吧。”銀行經理鬆了口。要知道,秘書長同誌家裏那尊中國的觀世音菩薩,有著二千多年的曆史,目前價值是驚人的五萬盧布。
自己呢。
費盡心機。
費盡口舌。
可吝嗇的阿拉圖什,卻分文不少,這讓銀行經理好不懊悔?
現在,五萬盧布來啦。於是,阿拉圖什後退一步,叫過了卡佳:“請您把指頭按在鍵盤上,對,就是這裏。”他高興地看到卡佳纖弱的手指頭,輕輕捺在灰色的鍵盤上。
“嗯,對了,鎮靜鎮靜,請捺這兒,這兒那兒,”
片刻。
卡佳輸完了密碼。
可精鋼打造的專櫃,依然冰冰冷冷。
專櫃門依然閃著詭異的光澤,結果什麼也沒發生。這令他和卡佳,都鬆了一大口氣。阿拉圖什就上前一步,將卡佳拉開:“謝謝,親愛的的卡佳,您現在可以好好休息了,去吧,到前庭的休息椅上坐著等我。”
瞧著。
卡佳背影。
嫋嫋婷婷。
綽約多姿的離開。
銀行經理鄙夷的癟著嘴巴:“花心大蘿卜,心真黑啊,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不怕小妞兒見了閻羅王告您的狀?”“沒事兒,沒事兒。”
阿拉圖什。
忍著心跳。
裝著若無其事。
曖曖昧昧。
心有餘悸,舉起自己的中指頭。“您有錢,我有情,各取所需,一樣一樣。”然後輕輕把專櫃門一按,嗒!門開了,順著不太明亮的光線往裏一瞧。
哈!
那熟悉的。
警用透明塑袋包著的。
不正是聖物寶貝——令人垂涎欲滴的蓋屍布嗎?
阿拉圖什輕舒猿臂,一把將塑袋拉出,顧不得露餡,一把撒開了袋子,一床表麵顏色相同的布匹,映入眼簾。陳拉圖什心一跳,七手八腳的翻開布匹。
腦門轟的下。
裏麵。
裹著一床。
滿是汗漬的警用棉衣,正中放著一張紙:秘書長先生,對不起,國寶不能給您,蓋屍布屬於蘇聯人民,您這個騙子!“啊!啊哈哈,我又上當了,我上當啦!”
阿拉圖什。
原地轉轉。
臉孔鐵青。
雙手揮舞,瘋癲般狂叫起來:“紮訶夫警長,您這個壞蛋,我要殺了您。我向上帝發誓,一定要殺了您。”撲通!頹然倒下……
再說。
處長辦公室。
佯裝在博鬥中。
被紮訶夫警長,槍柄砸“昏”的安格中尉。
看看時間過去得差不多了,再說可憐的處長同誌,也被自己的皮大衣捂得大概暈頭轉向,思維遲滯低能,於是,呻吟一聲“掙紮”著爬向門邊,用力拉開了門鎖。
隻來得及。
伸出右手。
對外招招。
便又“昏迷”過去。
處長同誌可是盧比揚卡舉足輕重的人物,第三處又是克格勃的大部門,需要處長同誌指導或批示的工作,實在是太多。因此,他的辦公室,從來都是門庭若市,人來人往。
盡管如此。
處長同誌。
懷著。
為偉大蘇聯服務的火熱理想,樂此不疲。
終日坐在那張黑色大辦公桌後麵,神氣十足,發號施令,顯示著自己的存在的重要和權威。可人到底不是機器,處長同誌也有累得實在受不了的時候。
所以。
處長辦公室的大門。
有時也關著。
全體人員見了都心領神會。
哎,這是處長同誌在伏案小憩,或忙著特別重要的大事兒呢,大家自覺,腳步輕一點,說話輕一點。於是,都自動壓抑著自己或重或輕,或急或緩的要事兒。
等著。
處長同誌。
辦公室大門。
輕輕兒拉開。
然而,今天的處長辦公室大門,關的時間實在有點過長,仿佛有點不吉兆預感,大家都無言的麵麵相覷,有點不知所措了。
正在這時。
門。
突然被從裏朝外推開。
一隻手伸出來。
伴著嘶啞痛苦的:“來人呀!”呼救聲,緊接著,撲通!安格中尉血淋淋的腦袋頹然一伸,倒在了地上……警報,淒厲的響起,全副武裝的警衛們驚愕的跑來去,一片警哨尖利的呼叫聲。
伴著。
警報。
警哨。
響起一片沉重的砰砰啪啪聲。
隨著沉重的鋼板落下,各個樓屋,各個處級部門,迅速變成了一個個能單獨作戰的鋼鐵壁壘,整個盧比揚卡都驚動了。一個掌握著重要情報的少將處長,一個訓練有素的中尉軍官。
在令全世界。
都害怕。
都顫抖的。
盧比揚卡,竟然被人捆綁和打昏?
真是匪夷所思,是以美帝國主義為首的西方陣營,北大西洋公約組織,發動第三次世界大戰的前奏?還是他們派遣的特工,對克格勃要人們進行的破壞與暗殺?
不管怎樣。
這可是。
自1918年12月20日。
由費利克斯埃德蒙多維奇捷爾任斯基創立這架恐怖機器以來,從沒發生過的事情。
克格勃各巨頭迅速趕到,正在華沙條約國家進行國事訪問的蘇聯國安會主席,也迅速打來了電話,甚至於蘇共中央勃列日涅夫第一書記,也從休假地索契,親自打來電話追問……
然而。
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