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胸女人?”小王爺複述道。
齊鈺暗罵一聲糟糕,瞧他被安總管這推論給急得,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啊?“阿翎,你得給我作證,我與那事兒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解釋無門,齊鈺使用美男計,一雙電眼對小王爺眨啊眨啊。果然小王爺立刻忘記了什麼“平胸女人”,對安總管說道,“我相信阿鈺的話,你別胡亂推論。”
“小王爺,你都不知道那天齊公子都穿了些什麼衣服上街!”安總管指著齊鈺,“他,做著衣衫不整的婦人打扮。”
“婦人?還衣衫不整?”小王爺很難腦補那樣的畫麵。
太丟人了,這話題無法再繼續討論下去,齊鈺扯了扯小王爺的衣袖,小聲提醒,“您的側妃這個時候大抵與您的母妃在品茶,你確定不過去看看?”
一語驚醒夢中人,小王爺倏地拔腿就跑,邊跑邊說,“安總管,若是顧家都找不到的人,我們王府就更找不到了。”
“......”安總管很鬱悶,他說得大事不好,指得是要幫忙找顧少爺下落嗎?他話中重點,分明是怕齊鈺參與其中,以此導致顧家與王府交惡。
齊鈺察覺到了安總管心底想法,立刻擺明立場,“這事跟我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最好如此!”安總管說道。
玉玲兒被請到靜心苑裏麵,視線所到之處皆是綾羅綢緞,其中奢華,貴不可言!
“姑娘,請稍等片刻。”來玉給她倒了杯上好龍井,敢自稱小王爺的側妃,手中還有小王爺從不離身的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有憑有據,怠慢不得!
玉玲兒裝淑女品茶,其姿態堪比大家閨秀。穿越前,她裝好學生,在萬惡的數學老師茶杯裏放蟑螂。其演技也是一流的,饒是所有人都曉得她進過老師辦公室,可在她的兩滴清淚之下,誰都不信是她幹的事。於是那事便成了一中建校以來的其中一件奇案,至穿越前都未被人破解!
這大抵也是小王爺有些喜歡她的原因,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相同演技的人大都可以成為好朋友。
王妃第一眼便被玉玲兒給震驚了,論美貌,上乘!論身段,上乘!論修養,上乘!左右不過一側妃,她同意,同意,同意!
“姑娘,”王妃蓮步輕移,病了幾日,她的身子有些虛,“我已經著人去叫翎兒過來。姑娘,你府上哪裏?”
做婆婆的一眼便看中了兒媳婦,決定先問清府上,隻要家世清白,她便著人去提親。選個良辰吉日把婚事給辦了!
“醉紅樓!”玉玲兒說道。
“啪!”王妃手中茶盞落地。
玉玲兒緊接著說道,“與醉紅樓相隔一條街的迎賓酒樓,廖掌櫃是我叔父。”
聞言,王妃舒了口氣,“姑娘家中誰做主?翎兒不懂事,雖是納側妃,可禮數不能少,八抬大轎,定然不會委屈了姑娘。”
“小王爺待奴家極好,”玉玲兒的腦子飛快地轉動著,她骨子裏是個傳統的姑娘,鳳冠霞帔,八抬大轎,那都該等她找到未來老公後再考慮的事。眼下,她隻需要一個身份即可。斷然不能將那樣神聖的一天當做兒戲!“小王爺還未娶妻,奴家不過是側妃,這些虛禮便也全都省了吧。”
明事理,知輕重!王妃很喜歡她,輕拍玉玲兒的手,“你們年輕人自有打算,這事兒我也不多說了。來人啊,叫安總管過來見我。”
小王爺放欲伸手打簾便聽到了這句話,急忙三步並兩步躥到王妃跟前,“母妃,您,您喚安總管有何時?方才,方才我讓安總管出去辦事了。”
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反觀人家姑娘,端莊優雅,蘭質蕙心。這麼一對比,王妃心中頗為汗顏,她的寶貝疙瘩就不能在人前稍稍裝裝樣子嗎?
“急什麼?母妃還能吃了廖姑娘?”
“廖姑娘?”玉玲兒什麼時候姓廖了?
與此同時,玉玲兒也是微微一愣,隨即又明白過來,方才她說“迎賓酒樓的廖掌櫃是她叔父”。
兒子這呆呆傻傻的樣子委實有些不能入目,王妃起身,把小王爺帶到一旁,低聲說道,“你這孩子,看中了人家怎不跟母妃提提?也好讓母妃準備準備,雖然是側妃,可那也是你第一個能上台麵的妾。”
“......母妃,您,您同意?”
“怎麼不同意?士農工商,商人排在末位,你若娶妻的話,母妃跟你父王是得著重考慮考慮,側妃的話,無傷大雅,母妃與你父王說一聲便可。”
“......”他的母妃雖不同旁人講究門第,卻也不是個能容忍紅塵女子進門的人。此番說法,怕是玉玲兒誤導了她什麼。心中有了較量,小王爺說道,“母妃,這事兒不急,我馬上帶她出去,就不打擾您歇息了。”
大病初愈,說了這麼一會兒話,王妃亦是有些乏了,又交代了些事情,便喚了來玉扶她進去休息。
出了靜心苑,小王爺迫不及待問玉玲兒,“你與我母妃說了什麼?”